38.第 38 章

  沈讓神色還有些茫然, 愣了一會, 他才伸手輕輕扶著溫瑾的腰, 聲音低啞:「溫瑾,你先起來。」


  他本就許久沒碰溫瑾, 現在她用這副嬌.媚的樣子,像以前一樣纏著他,他就快忍不住了,渾身疼得厲害。


  「不要。」溫瑾瞪了沈讓一眼,臉色愈發紅。她趴在沈讓身上,聲音委屈煩悶:「你怎麼總是不回家?我們再生個孩子吧, 有了孩子你就會在家陪我了。」


  說完,溫瑾快速脫掉自己的衣服。沈讓本想阻止她, 可是抬起的手觸碰到一片溫.軟.滑.膩后,他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 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溫瑾的動作, 呼吸越來越粗重。


  沈讓目光灼熱,把她身上每一處肌膚都仔細看了一遍,極力忍著把她壓在身下的衝動,輕聲喊她:「溫瑾, 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沒醉!」溫瑾頭暈, 只覺得胸口憋著一股氣, 更加難受。她生氣的打了沈讓幾下, 伸手就扯他的衣服。


  沈讓任由著她的動作, 沒有阻止她。忍了忍,雙手還是沒忍不住,覆在自己一直渴望的地方。


  沒過多久,他便聽到溫瑾舒服的哼唧聲。


  「沈讓。」溫瑾聲音愉悅,嬌嬌軟軟的說:「我們再要個孩子吧好不好?這樣你就能經常回家了。」


  良久,沈讓才翻身在上,雙手撐在她旁邊,低頭親吻她的額頭,輕聲嘆氣,「溫瑾,你喝醉了,如果我今晚做了什麼,你明天一定會很不高興,說不定以後都不肯和我睡。」


  溫瑾聽不清沈讓說什麼,她伸手拍打著他的胸.口,難受的動了幾下身體,抬腳就踹向他,嘴裡嚷嚷道:「沈讓我很難受,難受死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為什麼都不肯不碰我?」


  沈讓痴痴的看著她,由著她打自己,低頭從額頭開始,溫柔纏綿的吻她。她已經很久沒這樣任性嬌軟的鬧過自己了。


  ……


  夜裡一點,溫瑾已經睡下,臉色紅潤,呼吸輕淺。


  從浴室里端了水出來,沈讓仔細的給她擦著身體。把她小巧精緻的玉足,擦洗了好幾遍,保證上面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擦洗完,沈讓捨不得放下,把它們踹在懷裡,手溫柔的給她揉著腳心。想起了剛剛它們讓自己舒服爽快,沈讓低頭細細輕吻,直到溫瑾發出悶哼聲,他才不舍的把它們放下,給溫瑾蓋好被子。


  沈讓進入浴室,手指上似乎還殘留著濡.濕.感。他抬頭盯著鏡子里自己的臉,心不在焉的清洗著雙手。


  良久,沈讓把手擦乾淨,輕舔了幾下唇,口中還有那股淡淡的味道。那是屬於溫瑾的味道,他並不討厭,心裡隱約十分喜歡,想天天那樣伺候她,讓她舒服。


  想起了什麼后,沈讓神色怔了一瞬,嘴角微勾。想不到他有一天,會為了一個女人做這種事。還是心甘情願,趁著她喝醉沒記憶,才敢偷偷摸摸的做。


  沈讓洗漱完后,回到卧室躺在溫瑾身邊,把她摟入自己懷裡,聽著她的呼吸聲,心裡止不住的高興。


  他低下頭,溫柔眷戀的吻著她,想起她剛剛醉酒時的胡言亂語,眼神變得深沉。


  溫瑾醒來時,只覺得頭疼得厲害。她眼神茫然,躺在床上很久,還是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完全忘記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隱約中記得,沈讓好像過來了。


  她掀開被子,看著自己身上新換上的睡衣,眉頭微皺。


  「醒了?」沈讓從廚房出來,手上端著一碗湯,「快去洗漱吧,我給你熬了醒酒湯。」


  沈讓放下手中的湯,走到溫瑾面前,神色溫柔。


  「哦。」溫瑾瞥了他一眼,直接進入浴室。


  十分鐘后,她皺眉把湯喝光,頭還是不大舒服。昨天和寧閱見面的事又浮上心頭,她想起寧閱說的那些話,心裡悶悶不樂,不知道該怎麼辦。


  寧閱看著也是個城府很深的人,她根本探測不出他對沈讓的態度。昨天他簡單說了一句話,她根本不知道他的意思。


  溫瑾心裡更加煩躁不安,抬頭見到沈讓在整理她的東西,心情更是鬱悶。所有事情都是沈讓的錯,如果不是他,她就不需要整天擔憂不安。


  走到他身邊,溫瑾心裡憋悶,忍不住抬腳踹他。


  小腿上被踹了一腳,沈讓手上的動作停下,轉身看向她,眼神疑惑:「怎麼了?」


  溫瑾看了他一眼,低下頭悶聲道:「心情不好。」


  她等了一會,手突然被沈讓握住放在腰上,很快便聽到他說:「那你打我出氣吧。」


  溫瑾愣了一會,才抬頭看著他,見他一臉認真,眼神鄭重,不像在開玩笑。她視線稍微往下,發現他脖子上的幾條紅痕,明顯是被女人的指甲撓的。


  溫瑾盯著他的脖子,再想起她昨晚喝醉了,突然有些心虛,不大自在的收回手,嘀咕道:「誰要打你。」


  「你不高興。」沈讓握住她的手,「打了我心情會好。」


  溫瑾總覺得此刻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她臉上閃過尷尬,瞪著沈讓:「誰要打你了?我是那種會隨便發瘋打人的女人嗎?」


  沈讓想起她昨晚對他又抓又撓,後來還抬腳狠狠踹了他幾下,沉默不語。


  溫瑾心情本來就不大好,見沈讓沉默不說話,生氣道:「你沉著臉做什麼?我又哪裡惹你不高興了?」


  「沒,我沒有不高興。」他立即低聲認錯,「是我不對,不應該沉著臉。」


  沈讓心裡有些糾結,看來他真的是不了解女人。也許溫瑾自己也沒有察覺,她這些日子變臉變得極快,經常因為他某句話,或者其他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沖著他發脾氣。


  對於她這樣的轉變,沈讓心裡很高興。溫瑾對她越隨意,越證明她心底深處開始慢慢接受他。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像以前一樣,再次喜歡上他。


  看著他這副認真道歉的樣子,溫瑾臉色憋得通紅,甩開他的手:「我要進劇組了,你去忙吧。這幾天我都不想見到你,你別出現在我面前。」


  「不行!」沈讓緊張的抓著她的手,上前抱著她,聲音帶著哀求:「溫瑾你別趕我走,我保證不會煩你。」


  溫瑾看了看他,最終還是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推開他語氣煩躁:「我要進劇組了,你愛來就來吧。」


  她拿上自己的東西離開。想到沈讓,溫瑾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在心裡不停的問自己,這輩子她真的能和沈讓離婚嗎?

  溫瑾離開后,沈讓又幫她整理了衣服和其他物品,才讓司機過來。


  回到公司,林帆緊跟在他身後,「寧總在會議室,沈總現在要去見他嗎?」


  沈讓停下腳步,「他什麼時候來的?」


  林帆:「已經來了半個小時。」


  沈讓轉身,直接往會議室的方向走。他剛推門進去,就聽到有人喊他。


  「沈讓。」寧閱臉上含笑看著他,「看來你現在和溫瑾的關係,是真的不同了。」


  沈讓神色冷淡:「找我有事?」


  「沒事。」寧閱搖頭,看著沈讓的眼神有些奇怪,「那天看你在聚餐的時候,對溫瑾十分溫柔體貼,我還以為你是裝出來的。可是第二天,你又眼巴巴的趕到劇組裡。」他語氣微頓,笑了笑,說:「還照顧了醉酒的溫瑾一夜。」


  寧閱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這裡還被她撓了那麼明顯的紅痕。沈讓,這可不像你,你什麼時候會這麼能容忍溫瑾了?」


  「你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話?」沈讓語氣低沉,「我沒時間陪你閑聊。」


  寧閱把玩著手中的筆,眼神晦暗不明:「我在回國前,遇到了秦崢。他說你為了溫瑾,連精心準備了幾年,對溫明愷公司的收購方案也放棄了。」


  他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探究:「我一開始完全不相信秦崢的話。我認識的沈讓,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束手束腳。可是我回國這幾天,發現你不僅改了收購方案,還把很重要的一些項目,也交給了溫明愷。我今天只想弄明白,你是故意的,還是把溫明愷列為自己人。」


  沈讓靜靜的看著他,臉色平靜,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口:「他是我父親。」


  「什麼?」寧閱臉色微愣。


  「溫明愷是溫瑾的父親,也是我的父親。」沈讓語氣冷淡,「自然是自己人。」


  寧閱看了他良久,見他神色認真,才笑了起來,「看來秦崢說的沒錯,你為了溫瑾,確實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連生意上的事情,都可以讓步。」


  沈讓沒什麼心情和他說這些,冷淡的問他:「你還有事?」


  他的意思已經足夠明顯的讓寧閱離開。


  寧閱神色不變,說:「昨天發生了一件十分趣的事情。溫瑾和我說,你準備和我合作一個大項目。」


  他看向沈讓,「雖然知道你為了溫瑾,可以做出極大的讓步,但是有些事,我並不相信你會告訴她。」


  寧閱站了起來,神色意味不明:「沈讓,昨天溫瑾言語間,在試探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喜歡她,但溫瑾是什麼性格,你比誰都清楚。有些事情,你必須提防著她。」


  寧閱離開后,沈讓微微低頭,神色不明。他想起昨天晚上溫瑾喝醉說的話,心裡隱約有個猜測。


  *

  溫瑾第五次拒絕了簫衡,心裡對他的觀感已經極差。她知道這段時間,簫衡和陳靜來往密切,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們兩個關係不簡單。說好聽點,兩人現在男女朋友,不好聽的,兩人也不過是炮/友關係。


  這個男人是不是當她眼瞎,不知道她和陳靜的關係,還一個勁的往她身邊湊?溫瑾把手中的修改稿放下,心情鬱悶。


  「唉,你看微博了嗎?好可憐,程然在劇組和一個十八線小明星發生了爭執,被她潑了一臉滾燙的熱水,這也太慘了。」


  「我朋友在醫院見到她,說那熱水裡好像還混雜了其他東西,程然的臉怕是要毀了,不整容以後都沒臉見人。」


  ……


  身邊傳來幾個工作人員壓低聲音的討論聲,溫瑾愣了愣。


  程然是她第一個劇本拍成電視劇裡面的主角,自從上次影視城出事,她好像挺久沒聽過她的消息了。


  說來也奇怪,怎麼說程然也是二線明星,在影視城起火前,微博熱搜也會經常見到她的消息。可自從影視城出事後,她的熱搜就極少見,沒想到她出事了。


  溫瑾眉頭微皺,為什麼她心裡總覺得,程然出事有點奇怪?真是莫名其妙。


  把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拋在腦後,溫瑾心裡想著寧閱,又覺得憋屈。


  聚餐那次和寧閱見面后,前天她又見了寧閱一次。她也不敢再直接試探他和沈讓的關係,只隱約提了沈辰。可惜這次他似乎更加警惕,回答得滴水不漏,她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他的意思。


  沈讓過來時,溫瑾正在發獃。她找不到辦法試探寧閱,以前的計劃也只好暫時按捺住,準備再等一段時間。


  「溫瑾。」沈讓坐在她身邊,把她凌亂的頭髮弄整齊,給她披上了一件外套,語氣帶上了些責備:「現在天氣已經轉涼,怎麼還穿著這麼單薄的衣服?」


  溫瑾抬頭看了他一眼,悶聲道:「你來了。」


  這幾天沈沈只要一有空就往她身邊湊,現在全劇組的人都知道她和沈讓的關係。只有簫衡,明明知道她是沈讓的妻子,卻依然不知道收斂,一直向她曖昧暗示。她都要懷疑,簫衡是故意接近她的。


  想起寧閱的事,溫瑾心情煩悶,不想搭理沈讓。很快兩人便回到了酒店裡。


  沈讓依然給她帶來了做好的飯菜。溫瑾隨便吃了幾口,便放下碗筷。


  「怎麼就吃了這麼一點?」沈讓臉色心疼,抬手碰了碰她的臉,「是不是做這份工作太累?累就別做了。」


  溫瑾推開他的手,不想和他說話。


  看出她心情不好,沈讓不敢再煩她,默默收拾了碗筷。


  晚上兩人洗漱完,沈讓把溫瑾抱在懷裡,一下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背部,說:「溫瑾,我把幾個項目交給了爸去管理。」


  溫瑾抬頭看他,臉色疑惑。


  「你忘記了?我現在正在和爸的公司合作。」沈讓低頭親了她的臉幾下,說:「我們的合作很愉快。我最近開發了幾個新項目,已經全權交給爸負責。這些項目都很重要,自然要給自己的家人,交給其他人我不放心。」


  沈讓低頭,在溫瑾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說完,他靜靜的看著溫瑾。


  這些時間,他觀察了溫瑾很多反常的行為,已經確定她也是重生回來的。既然她也重生了,肯定知道他交給溫明愷的這幾個項目,以後都是商業里頂尖的領域。


  沈讓看著溫瑾,這樣她總該會放心,知道他真的不會搶她在意的東西了吧?

  溫瑾目光獃滯,過了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臉色震驚,手情不自禁的用力,緊緊抓著沈讓的手腕。


  沈讓居然把這兩個項目都交出去了?前世他最後是靠著它們,財富積累量才翻了幾倍,一躍成為了國內首富。


  她看著沈讓,嘴角動了動,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溫瑾,我和你說過,你在意的人和事,我也會和你一樣在意。」沈讓緊盯著她的雙眼,「我從沒想過再收購你家裡的公司。再說了,你也太小看爸的能力,即使我真的有心想收購,也不會成功,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沒有那種心思。」


  沈讓心裡微微嘆氣。即使前世,他已經成功收購了溫明愷的公司,最後還是被他和蘇宴擺了一道,成功反咬一口。溫明愷不愧是能在帝都白手起家,又站穩腳跟的人。一直以來,他都太小瞧他和蘇宴。


  溫瑾心裡很亂,她推開沈讓,吶吶道:「沈讓,你……」


  怔怔的看著沈讓,她想問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不是還在和她演戲。可是她突然問不出口,她總覺得把這些話問出來,她可能一輩子都離不了婚。


  她拚命把心裡另外一個念頭壓下去。也許沈讓這段時間的改變,並不是在演戲,也許他,他……


  溫瑾阻止自己去想另一件事,她看了沈讓一眼,被他眼中的灼熱弄得渾身不舒服,極快的躺下蓋好被子,悶聲說:「你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我很累,先睡了。」


  沈讓沒說什麼,他抬手關燈,從背後摟著她,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心裡一片安寧。


  溫瑾完全沒有睡意,她睜著雙眼,一直想著沈讓剛剛說的話,心裡亂糟糟的。


  如果沈讓這輩子是真心和父親合作,那她該怎麼辦?以後該怎麼和他提離婚?

  *

  秦崢穿好衣服,把一張卡丟給面前的女人。


  女人把卡收起來,勾著秦崢的脖子,兩人熱.吻了一番,女人才穿好衣服,拿上自己的東西離開。


  秦崢點上煙,深深吸了幾口,神色茫然無措。他在國外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會無緣無故想起徐可。以前他最喜歡嬌小聽話的女人,可是現在居然不喜歡了。


  他在國外找的所有女人,性格上全部都和徐可差不多。他隱約中甚至有一個荒謬的想法,如果他能娶了徐可,一輩子和她在一起也挺好的。


  秦崢煩躁的把手中的煙掐滅。前幾天家裡人給他打電話,讓他和江家大小姐江月訂婚,他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絕了。


  他為什麼要拒絕呢?江月和他門當戶對,性格溫柔端莊,感情生活也十分乾淨,的確是做妻子最合適的人選。


  可是他拒絕後,第一個就想起了徐可。徐可不僅家庭背景配不上他,還為別的男人懷過孩子。這種女人,做情/人才是最合適的,他為什麼會有娶她做妻子這麼荒謬的念頭?不僅想娶他,還覺得為了她,可以和以前所有的女人都斷了,一心只守著她。


  秦崢覺得自己心理真的出了問題,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念頭?


  手機的鈴聲打斷了秦崢的思緒,他看了一眼,臉色嚴肅的接通了電話。


  秦崢眼神閃過嘲諷。他的猜想果然是對的,老大為了溫瑾,一步步退讓,已經毫無底線。


  「秦總,我們一開始的計劃就要取消了,那些人……」


  「不必取消。」秦崢淡淡說了一句。「按原計劃進行。」


  幾分鐘后,秦崢丟掉手機,輕輕笑了笑。溫明愷,老大看著你,我動不了你,可是你那愚蠢魯莽的弟弟,我總會有辦法把他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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