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善人
一位農夫扛著扁擔在路上走就被一位面色憂鬱的婦人攔下,農夫輕輕地跳了一下眉然後笑呵呵的憨厚的對著婦人說:「劉嬸子這是咋啦苦眉愁臉的?」
被叫做劉嬸的婦人看著農夫嘆了一口氣說:「賈公啊,實不相瞞咱確實有一事求賈公幫忙。」
農夫憨笑的連忙擺手說道:「咱們都是鄉里鄉親的別喊我啥子賈公都見外了,有啥事你儘管說我只要能辦到的。」
劉嬸聽到他這麼說就放心了說道:「俺家老大娶了一房媳婦後來小兩口過得好在鎮上買了塊地蓋了房,這兩孩子孝順這不要接我過去養老。」
農夫笑著附和道:「這是好事啊你做啥這麼愁眉苦臉的?」
劉嬸本來提到自己的兒子媳婦滿臉堆笑,這會聽到農夫問她就又嘆了口氣說道:「可不是按理說是好事,但是你瞧…」說完還扯了扯後面的老黃狗,黃狗的肚子有些大看來是懷了仔要生了。
劉嬸慈愛看了後面黃狗一眼繼續說道:「我這去鎮里路途遠本來這畜生就不好帶,偏偏趕上大黃要生了,它跟咱這麼多年雖說只是個畜生但是感情卻跟咱半個親人似的,我這走了心裡也放不下它,這才來求你收留我家大黃。」
農夫湊近劉嬸身後的大黃狗盯著它肚子瞧了瞧眼睛亮了一下,後面那隻狗本來溫順的跟在劉嬸身後。
這會感覺農夫湊近有些不安的喉嚨嗚嗚的低吼皮毛直豎威脅著來人,農夫本來欲用手去撫摸它但是大黃開始狂吠不止。
劉嬸看到大黃這副模樣有些難堪的對著農夫笑笑然後厲色對著黃狗喝道:「大黃別叫了!別叫了!」黃狗被劉嬸喝住叫聲減小但是卻還是低聲嗚嗚的嘶吼。
劉嬸看它那副模樣有些為難的對著農夫說:「這畜生平時特別溫順也沒見它咬過誰,可能是懷了崽子脾氣變得暴躁了,賈公你看這…」
農夫聽到劉嬸這麼說剛剛還有些沉下來的臉這會趕緊堆笑擺擺手說道:「哎劉嬸不用放心上,畜生么我們哪能跟它一般見識」
劉嬸點頭賠禮農夫還打算再對劉嬸說些什麼,就見遠處走來一位富態的中年人捋著鬍鬚朝他們走來。
劉嬸瞧見迎面走來的人趕緊又把腰放低了低說道:「魏老爺」
農夫聞聲也轉身施禮道:「魏兄也來了」
魏老爺笑呵呵的走過來對著農夫還了一禮說道:「賢弟也在啊」然後又虛撫了一下劉嬸溫和的說道:「我看著劉嬸子面帶愁容的不知你們這裡商討何事啊?」
農夫走過來搭話回答道:「你來的正好劉嬸子要去鎮上找兒子媳婦享福去,舍不下這大黃狗讓我幫著照看著我剛想收下這不你後腳就來了。」
魏老爺又捋了捋鬍子哈哈笑道:「我當什麼事原來如此,回頭賢弟你牽到我府上我把它安排好照看著就是又不差它這一隻。」
農夫也跟著笑道:「又要勞煩魏兄了」
魏老爺也客氣的說道:「哎~何必見外你我二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劉嬸聽到這裡笑顏逐開,趕緊作揖施禮開心的恭敬的插嘴道:「咱在這裡謝謝兩位大善人了,兩位善人果然是心慈仁善的大好人啊」說完又一直對著兩人不停施禮。
魏老爺也趕緊虛撫了撫劉嬸說道:「劉嬸子言重了,這是魏某分內之事,我與賈賢弟都是瞧不得這些活物可憐的樣子。」魏老爺說完神色還有些暗淡用一腳偷偷拭了拭眼角。
農夫瞧見魏老爺的樣子也覺得有些傷感深嘆了一口氣拍了拍魏老爺的肩膀,轉身對著劉嬸說道:「他劉嬸子你就把狗交給我二人就放心吧,一定好生照看著。」
農夫說完欲牽劉嬸手中的狗但是大黃狗還是低吼不止步步後退,這時魏老爺從袖子里掏出一物笑著逗喂黃狗。
魏老爺笑呵呵的說道:「來給你點好吃的,你吃了就不會害怕了」
劉嬸見大黃沒有吃的意思還是低吼威脅著覺得面上有些掛不住,就接過魏老爺手上的東西餵給大黃說道:「我要走了帶不了你,你以後跟著魏老爺好生待著聽到沒?」
劉嬸說完還有些不捨得摸了摸大黃的腦袋,順手把魏老爺的肉塊喂到大黃嘴裡。
大黃垂著腦袋耷拉著耳朵似是聽懂了眼神哀傷似有淚光的在劉嬸的腿上溫順的蹭了蹭低聲像是嗚咽幾下,把她手中的肉吞下然後就卧在一旁睡了過去。
劉嬸看了地上大黃一眼然後站起對著賈魏兩人的千恩萬謝的對著二人不停地低頭作禮,賈魏二人送走劉嬸兩人都起面上的笑容,對視一眼不明所以的抽起了嘴角掛著一抹邪笑稍縱便逝。
魏老爺對著後方的隨從招了招手就來了一人把大黃拖走。
這兩人就是當地有名的善人農夫叫賈豪仁,哪位魏老爺是個員外原名魏杉字君他們兩個都被當地人尊稱為賈公魏公。
燕都方圓十里都知道的兩位大善人,這兩人雖然身份地位並不相同但卻因為收養流浪貓狗而結交,兩人每每見到流浪街頭的饑寒交迫的小動物都是憐憫淚目。
據說被他們收養的流浪貓狗已經不計其數,而周遭的百姓也知道這兩人的心善見到可憐的受傷的或者幼崽無人收養的都會交給兩人,而他二人也一貫收下好好照顧著所以在這方圓幾里口碑極好。
因為農夫沒有員外家資殷實所以後來兩人結交后每次都是把動物交給員外家代養,兩人也因為動物結緣頻頻交往不在乎身份地位,外界都說是無第之交說著兩人不在乎格子門第。
這時花漸把安窩帶到魏府但是卻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趴在牆頭往裡面探望。
安窩有些疑惑不知道花漸到底是何用意,自己以前也聽說過這兩人都口碑極好似乎是當地有名的善人,但是此刻花漸帶著她卻鬼祟的在這裡瞄著。
最後安窩終於沉不住氣問道:「我們在這裡到底是做什麼?」
花漸對著安窩笑了一下然後手指魏府的庭院說:「你瞧出什麼蹊蹺沒?」
安窩聽到她這麼說有些不解的望向魏府的庭院,走廊彎彎繞繞雖說綠樹成蔭但是被打掃的乾淨一個落葉都沒有,風景布局規整利落最主要的是她們來著這麼久覺得這個庭院最突出就是格外的安靜甚至連蟬鳴都沒聽到過。
魏府的庭院整潔簡樸多用山石做裝飾雖然莊嚴但是卻透著一股生硬之氣。
但是除此之外安窩再也瞧不出其他什麼異常之處了,所以就搖搖頭對著花漸說道:「這個府上看著極其乾淨僻靜也只能說明主人是個講究人,其他的我就瞧不出什麼特別的了。」
花漸冷笑一下回答道:「人說『智者樂水,仁者樂山』說明這人的喜好可以反映他的秉性,這個魏杉是以愛憐動物被尊為大善人,你瞧著一角一落的瞅到半個生靈影子沒?」
安窩聽完又仔細打量了打量這庭院周圍確實沒有見到半個活物影子,就不禁出聲道:「還真是奇怪了確實沒有」
花漸還是冷笑一下跳下牆頭說道:「看來這裡是瞧不出什麼了,我們還是登門拜訪吧」
安窩也跟著花漸跳下只見花漸不知什麼時候手中多了一撮毛,緊接著光芒大作就幻化出一隻受傷的兔子瑟瑟發抖的趴在花漸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