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四章:沒酒了
盯著桌上的菜在聯想丁飽說的話,安窩知道為什麼有些菜她嘗不出是什麼了,她家裡雖然算不上多富裕但是也並不寒酸。
隔三差五開葷比平常人家好很多,也從未吃過什麼苦,所以這些叫不上名野菜她一樣也沒吃過。
安窩又夾起一筷子菜放到嘴裡慢慢咀嚼,只是一道冷盤卻包含了爽烈鮮澀酸多種味道,這之中應該是加入了白酒才使得野菜沒有原來那麼苦澀了,還多加了一種清冽的口感。
舌尖接觸到筷子上的冷盤時只覺得全部味覺都驟然蘇醒,這裡面有酸味但是安窩敢肯定這種清爽的酸感並不是醋的味道。
這道菜的後勁極足越吃越發不能,安窩吃的過癮咽下口中的冷盤問道:「你這道菜妙得很,裡面並沒有醋但是酸味更加爽口」
丁飽用圍裙擦了擦手帶著自信的微笑解說道:「芳主果然厲害這都被你嘗出來了,這道菜本來也是配醋的,但是我覺得這醋味太濃遮了本來的菜鮮,就用腌制酸菜的湯汁澆上去味道反而更好了」
安窩聽她這一番解釋更加佩服拍手稱讚笑道:「妙,妙,妙~妙得很啊!這種野菜都能被你做成這種美味真是高手,姑娘不但手巧心善還如此聰慧,真真是妙人~」
丁飽被安窩誇得有點難為情,低頭挽了一下碎發謙遜道:「芳主你過獎了~我們這不過就是祖上傳下的營生手藝混口飯吃,當真算不上什麼妙人,不過倒還真有一個妙人,芳主你一定要認識一下」
安窩被提起興緻張口問道:「哦~?是誰?」
「就是我之前提過的張姑娘名叫張俏兒,她啊~能把我們平常吃的蔬菜瓜果變成醫人的良藥吶~」
被丁飽這麼一說安窩也對這個張俏兒姑娘很感興趣,連忙站起來心急道:「走走走~你帶我去瞧瞧她」
丁飽聽到安窩要去見張俏兒竟比誇自己還開心,一手摘下圍裙放下這就準備動身。
然後對著安窩笑成一朵花開心的答道:「哎哎好咱這就去~~張俏兒她離這不遠就在那邊屋裡。」
說著就引安窩朝那邊的屋子帶過去,屋裡人挺多有不少面帶病容的,也有的看起來面色紅潤並不像病人。
安窩打量著屋子裡的人轉眼就被丁飽帶到張俏兒跟前。
她見到張俏兒第一眼時只覺得眼前這個人整個人散發一種溫婉賢淑之感,弱柳迎風、唇紅齒白、亭亭而玉立楚楚而動人,面前這人若是對你一笑心裡便感覺如浴春風般的舒暢。
張俏兒並沒注意到這邊,因為她正在耐心的跟病人寫著藥方,叮囑病人應該注意的事項。
倘若自己是病人只要能看到這樣賞心悅目的大夫,恐怕這病就能好了大半了。
安窩打看到張俏兒第一眼就說不出來的喜歡,等前面的病人走了終於逮住空子坐下笑嘻嘻道:「大夫我來看病~」
張俏兒的柳葉眉疑惑的挑了一下,然後上下打量了安窩幾眼溫柔的笑道:「難道姑娘也是要保顏的方子的?」
這下輪到安窩驚奇還有能保顏的方子?但是轉眼她就繼續嬉皮笑臉的問道:「什麼樣的保顏的方子能像你一樣美?」
張俏兒聽言羞澀一笑,然後又抬眼瞅安窩驚奇道:「我猜姑娘你也用不到什麼方子?姑娘氣色飽滿,而且這皮膚也是如剛出浴般水潤,姑娘真真是健康到沒有天理,我都要懷疑姑娘是不是吃過仙藥了。」
仙藥?安窩聽到這裡暗暗咂舌,還真別說之前花漸給自己服了的那東西不會就是吧?自己也覺得吃了那個東西後身體從沒有過的舒展,她這都能看出來?
安窩愣了一下趕忙打哈哈道:「這天下那有什麼仙藥,我可能只是天生體格好不愛生病~」
這張俏兒哪裡都好,但是但凡碰到跟她學術有關的就特別認真執著,為這丁飽曾叫她張痴兒。
她這次也是拉住安窩不放道:「姑娘不是這個道理,這健康的人自然是大有人在,但是難免還是會因為個人的飲食作息的習慣不同,也都多多少少還會有些小毛病,這五臟六腑於五官相連,觀其顏面便可知其肺腑」
張俏兒說著又上下打量安窩,然後又一把抓過安窩的手腕切脈,進而更加驚奇道:「這無論是觀還是切,姑娘你身體都是最完美狀態,姑娘若是方便可否留下讓我觀察幾日?我想知道姑娘是如何達到這種地步的」
就在張俏兒還在入迷般的研究安窩時,丁飽趕緊過來解圍走到張俏兒身邊小聲道:「你可不要胡鬧了,這就是桂香芳主。」
但是沒想到張俏兒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手上並未放開還是不折不撓的遊說安窩道:「是芳主也不妨事,總歸我也是要去繁花宴的這些日子正好跟芳主一起同進同出~」
這下可讓安窩感覺頭大了,總不能說她就是吃了仙藥了吧?對於養生的學問安父倒是教過她,不過以他老爹的水準不知能不能矇混過去。
她偷偷扭過頭朝後面求助,意外的是根本沒瞧見劉鑄的身影。
他什麼時候離開的?怎麼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地上的人恭敬的低著頭一腿跪地彙報道:「回公子趙將軍那邊好像察覺到了竇姑娘的動向,正在派人打聽她的消息」
站著的人錦衣摺扇迎光而立風輕雲淡的懶懶回道:「哦~?他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
說話人正是劉鑄,只見他心有成竹的一笑繼續說道:「你多派人手保護好竇姑娘安全,他越緊張就說明這張牌對我們越有用~」
此時地上的人雙手一人抱拳忠誠道:「是~!屬下這就去辦!」說完正打算起身退下
卻被劉鑄喊住:「等下」
那人又拜下低頭問道:「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劉鑄接著對他道:「你幫我留意著宰相府和賢王府,有任何動靜都要通知我」
「屬下明白」
劉鑄這才點點頭一揮手對他道:「下去吧」
「屬下告退」說完起身就退下去了
盯著離開人的背影出了會神,劉鑄這才想起安窩來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心想照安窩的性格即便是已經唾手可得的勝利局面也難免會扭轉。
畢竟這次繁花宴放出的誘惑太多,很多人都在窺探垂涎,不可能讓她這麼容易全部贏走,而偏偏當事人還是一副遊離世外的態度,她選的人也都是些鄉野之輩更加難展頭角。
劉鑄深知像這種遊戲並不能全憑個人感情定奪,畢竟這還是一場利益和權利的鬥爭。
劉鑄第一次感到頭緒混亂不知該怎麼扭轉,鬱悶的取出腰間的白玉羊脂瓶押了一口酒,然後像是意識到什麼把酒瓶放到自己耳邊晃了晃。
搖頭苦笑一下道:「這酒也快要沒了么?還真要逼我上絕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