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昊天明輝
煉丹室裏隻有謝九一個人，一室的丹藥清香無人欣賞。
“不可能。”謝九當即否定包子的言論，“破境丹是高級丹藥，我練出了高級丹藥，我怎麽能不是高級煉丹師？”
包子歎息一聲，“怪我。”
謝九不解道，“我成為高級煉丹師，怎麽能怪你呢？要怪也怪我自己天賦異稟才對。”
包子翻了一個白眼，他之前怎麽就沒發現謝九有自戀的毛病呢？
搖了搖頭，包子不做計較，他們這些天才人物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像她的老祖宗謝龍秦，他便患有“離了女人就活不了”的恐怖絕症。
“前些天，你跟我討了虛擬煉丹室煉丹，來來回回煉了上千遍，從炸爐報廢，到品質粗糙的破境丹，最後是九紋破境丹，你不是突破了，是熟能生巧。”
包子擲地有聲，順便發泄了內心的憤怒。
啟用虛擬煉丹室需要龐大的能量，就因為謝九沒日沒夜用虛擬煉丹室，以致試煉空間許多設施被迫關閉。
他是試煉空間的器靈，保證試煉空間的全麵運行是他的責任，可偏偏因為謝九的過分奮發圖強，他失責了。
這事被記錄在案，來日他怎麽麵對他的同事，他一直都是最佳員工的說。
謝九了解不到包子的憤怒，她失望極了，目光呆滯，表情透著可憐。
“難道我不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謝九喃喃道。
包子撇撇嘴，“你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你已經足夠好了，就不要想得太好。
你煉丹才多久，即便是我以前遇見的驚才豔豔的天才，從初級煉丹師晉升為高級煉丹師，也用了兩年時間。”
實際算下來，謝九煉丹的時間才半年左右。
半年時間，從不會煉丹到中級煉丹師，也很厲害了。
謝九的鬱悶情緒一掃而空，恢複些許力氣，便服下了破境丹。因為煉丹，她的身體極度虛弱而空蕩，猶如一塊擠幹淨水的海綿，現在吸收破境丹的藥力是最佳時候。
一顆破境丹吞入腹中，丹田處傳來灼熱，仿佛是身體內部點燃了一把火，以雷電之勢蔓延至四肢百骸。
骨頭好像融化，血肉好像燒焦，謝九瞪大雙眸，嘴中發出呃呃的痛叫。
門外的仙轅聽到謝九的慘叫，心急之下，推開了門。
看看煉丹室內的情景，仙轅大致了解了前因後果。他沒有靠近謝九，以防打擾謝九。
仙轅一瞬不瞬盯著謝九，謝九麵目扭曲，身體承受不住破境丹的藥力，某些部位被硬生生從內部擠裂開來，卻沒有半滴血液流出。
謝九的情況非常糟糕，她所料非常不錯，她的身體因為煉丹，玄力耗盡，餓瘋了的餓死鬼一樣，急需補充力量，破境丹的到來，喚醒了身體內的饕餮，無止境地吞噬破境丹的藥力，完全不顧身體能不能承受。
一般而言，丹藥的藥力是不可能一下子被吸收一幹二淨，大部分的藥力會沉入丹田。日積月累之下，流失六七成的藥力，但剩下來的藥力，會慢慢滋潤身體，能被徹底利用。
謝九的身體卻一下子吞噬所有藥力，四肢百骸來不及吸收，可它們還是絡繹不絕擠進來。空間就那麽大，不斷擠入藥力，吸収速度跟不上，這樣下去，謝九很有可能會爆體而亡。
包子經曆萬千歲月，見多識廣，瞄了一眼便發現了謝九的危機。
“不好，我.……。”
咻！
恍若實質的殺意居然穿破時空，重重打入包子的眉心。
包子不是人，可他有了人的恐懼之情。
“你該死。”
仙轅同樣發現了謝九的異樣，輕手輕腳來到謝九背後，扶起謝九，謝九盤腿而坐，用他的力量幫助謝九吸收破境丹的藥力。
包子看看試煉空間四周，看看外界，仙轅是對他說話。
他明白仙轅的意思，仙轅責怪他沒有出言提醒謝九。
包子有些委屈，他又不是謝九肚子裏的蛔蟲，怎麽知道謝九要吃破境丹呢？等他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包子腹議往前，也隻能往肚裏咽。
兩個時辰後，天黑了下來，謝九才徹底吸收完了破境丹的藥力。
仙轅吐出一口氣，踉蹌幾步，勉強才站穩，他擁有無上的力量，可身體不重要，站了兩個時辰，便手腳發軟，冷汗直冒。
煉丹室內沒有椅子，仙轅靠著牆壁坐下，安靜地守護謝九。
月落日升，微熹的晨光透過窗戶撒在謝九臉上。
謝九眼睛顫了顫，抬了起來。
迷迷糊糊一會兒，謝九沒有注意到自己進階了，成為了一名三階大玄師，她的心神全部放在身後氣息微弱的仙轅身上。
謝九顧不上太多，抱起仙轅便會房間，急急忙忙一通救治，仙轅的呼吸才漸勻漸強。
“阿九？”
仙轅醒來，入目即是淚眼婆娑的謝九。
“不要哭，我還沒死，不吉利。”
謝九破涕為笑，“這個時候，你應該哄我才對。”
仙轅道，“為什麽哄你？是我難受哎！”
難受的人才需要哄，毋庸置疑的道理。
好了，對於一個不解風情，不懂浪漫的男人，謝九沒有太多要求，隻要以後他多加注意自己的身體，謝九就謝天謝地了。
仙轅的身體非常差，經過此事之後，謝九把仙轅判定為“狂風中的一朵嬌花”，仙轅的吃喝拉撒都要她親自照顧才能安心。
此後，謝九對仙轅開展了緊盯模式。
“多穿一件衣服，外麵冷。”
“這茶冷，不要喝，我給你煮一壺去。”
“紅燒肉太油膩了，你不適合，我幫你吃了。”
仙轅的衣食住行，謝九樣樣包管。
麵對這樣的人身限製，仙轅非但不生氣，反而喜滋滋，每天一本正經望天，腦子卻是在算時間，阿九什麽時候才上床給我暖被窩呢！
自由，還是囚禁，個人有個人的看法。
貼身不離仙轅七天，仙轅身體大好，謝九才切換下緊盯模式。
隔天，謝九去了一趟鑒寶樓。
“你們這裏有【昊天明輝】嗎？”謝九直接說道。
夥計聽得一愣一愣，昊天明輝？什麽鬼？
謝九讓夥計把呂正叫出來，她氣勢全開，夥計頂不住，自然該由上麵之人出麵應應付謝九。
“謝九小姐，原來是你。”呂正驚喜過望，“你怎麽來了？”
謝九擺擺手，道，“呂管事，你們鑒寶樓有昊天明輝嗎？一句話，有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