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血海被欺
天左令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謝峰傾。
“是他。”
“不是傳言他生了重病,閉門修養嗎?今日怎就出門了?”
“謝峰傾,我看他怎麽有些不同了?”
大臣們議論紛紛,不為謝峰傾違抗墨龍傲的指令,隻為謝峰傾這一個人。
天左令停在謝九旁邊,謝峰傾如行走沙漠的饑渴之人,他貪婪地望著謝九。
冬天不愛動彈,頓頓吃好地喝好的,謝九小臉有一點肥嘟嘟,紅潤有光澤,這才是一個千嬌萬寵的少女該有的模樣。
謝峰傾很是欣慰,他的小九有好好吃飯呢!
說句大實話,謝九在吃喝方麵對謝玉宸和文文的支持和鼓勵,絕大部分的原因是來自於謝峰傾。
謝峰傾與謝九的看法一致,孩子能吃是福,吃得越多,越是福澤深厚。
“小九,最近你過得好不好啊?有沒有好好吃飯飯?”謝峰傾還把謝九當成是繈褓裏的小嬰兒。
謝九點點頭,麵露苦惱,“吃好喝好,玉宸說我重了三斤。”
“怎麽不高興?”謝峰傾問道。
謝九如普通的女人,在體重方麵很是介意,“我重了三斤,三斤哎!”
真是一個可怕的數字。
謝峰傾皺起眉頭,“才三斤?”
“三斤已經很多了好不好?”謝九掰著手指頭數一數,“我也沒有吃多少啊,早上三碗粥,三籠小籠包和兩杯豆漿。中午兩碗大米飯,葷素.……。”
謝九的早中晚餐吃得真心“不多”,再加上普通的夜宵,一個月下來,至少能讓一個普通的家庭賣兒賣女了。
一旁的人聽了目瞪口呆,謝九她看著小隻小隻的,沒想到還是一個大胃王。
他們不著痕跡瞄了龍清清一眼,青龍帝國的太子喜歡謝九,三四年內不會被謝九吃得傾家蕩產吧?
那些“小肚雞腸”的人認為謝九吃多喝多,在謝峰傾看來,他的寶貝女兒還是吃少了。
仔細看看,謝九身上也就二兩肉,瘦骨嶙峋,弱不禁風,怎麽也得一米六的個子配上一百六的體重才合適。
“阿九,你這個想法很危險,非常危險,你太瘦,應該多吃點。”謝峰傾道。
“好,我會多吃點。”謝九道。
在吃喝方麵,謝九也是認為多多益善。
謝九和謝峰傾說了一會兒話,被他們忽視的墨龍傲極為不悅,怒拍了一下桌子,“謝峰傾,你眼裏可還有朕?”
墨龍傲打擾他與小九的相處,謝峰傾沉著臉,天左令推著輪椅轉了過去,正麵對著墨龍傲。
“皇上,你可還記得我是誰?”謝峰傾淡淡問道。
墨龍傲眉眼一挑,桌下的雙手緊了緊。
“皇上,你要記得你自己的身份。這些年,我不成樣子,其中原因想必你也清楚。但如今我回來,你該安分點了。”
天左令推著謝峰傾上前,停在台階之下。
期中,大臣們噤若寒蟬,墨龍傲也不做反應。
“我家小九值得世上最好的男人,你逼迫她嫁於這人為妾,是為了趕緊送走小九這個麻煩,好讓你的兒子墨然軒重回太子之位,還是單純為了打擊侮辱報複我?”
謝峰傾直勾勾望著墨龍傲,那視線的穿透力如是激光,墨龍傲的身體生生灼燒出兩個焦黑的小洞來。
一別十多年,今日再見謝峰傾,墨龍傲往昔的驚恐湧上心頭。
“朕……。”墨龍傲開口道,“我……我.……,不是,是.……。”
墨龍傲說不出個完整句子來。
“小九要喜歡誰,嫁給誰,那是小九自己的自由,我不希望你這些不相幹的人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離去之前,謝峰傾瞟了墨龍傲一眼,“有時間,不如好好治理玄武國。”
說完話,天左令推著謝峰傾離開了梅園。
來也神秘,去也灑脫,謝峰傾一瞬間再為皇城的話題中心。
梅園死寂了半晌,才在龍清清的輕笑聲中打破。
“嗬嗬,這就是玄武國的皇上啊!”
滿滿的諷刺意味,墨龍傲抿著嘴唇,眼角抽了抽。
龍清清起身,哼著小調走遠。
漆黑的天空飄下了鵝毛白雪,明亮的晶核魔燈暖洋洋,細雪化為了雨滴。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水滴打在身上,寒風一吹,渾身抽搐,跟羊癲瘋發作一樣。
下雪了,化為雨,宴會就此散了,謝九為妾之事不了了之。
出宮的路上,一個小道姑攔住了謝九的去路。
“你過來。”小道姑血海一臉倨傲,強裝正經。
謝九不與孩子計較,道,“什麽事?”
“我家師叔祖要見你。”血海小道姑感受到謝九散發出來的善意,肥嘟嘟的小臉柔和下來。
“你家師叔祖是誰?”謝九問道。
“我家師叔祖就是我的師叔祖。”
繞來繞去,問題沒有真正解決。
謝九道,“那好,請你帶路。”
血海小道姑招了招手,故意踩著雪,一蹦一跳離開皇宮。
皇宮之外,一輛馬車停在宮門之外。
“上去。”
血海小道姑穿得圓潤厚實,磨磨蹭蹭兩三分鍾,她還是沒能爬上馬車。謝九是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推了一把血海小道姑。
坐在馬車上,血海小道姑一臉震驚往回看去,大眼晶亮晶亮,赧然羞澀,閃躲不敢直視謝九眸子。
“你,你占我的便宜。”
憋了半天,血海小道姑口出驚人之語。
謝九啞言失笑,“我怎麽就占了你的便宜?”
血海小道姑充耳不聞,隻顧著自己,“色鬼,連孩子都不放過。”
謝九搓了搓手,嘴中發次嘿嘿的奸笑。
“既然你已經發現了我的真麵目,那我也不用假裝了,嘿嘿……。”
當馬車停在仙都別宮宮門口,墨雍容有感而發走出門,血海小道姑如同一條泥鰍從馬車裏鑽了出來,撒丫子跑起來,躲在墨雍容的身後。
墨雍容微微扭過頭去,血海小道姑衣衫不整,臉上帶著兩朵紅雲,頭上的兩個牛角包散作一團,烏黑的頭發糾纏難解。
“你又到哪裏野去了?”墨雍容道。
在外,血海對人對事行若無事,但在蓮雪觀裏,這孩子鬧騰起來,連觀主都管不了她。
“血海沒有,血海按師叔祖的吩咐,血海在皇宮等謝九。”血海小道姑悶悶不樂說道。
“那你是怎麽了?”墨雍容柔聲道,“你這副模樣,不了解的還以為你是受人欺淩了。”
血海小道姑指著馬車,恨恨道,“都是她,她是色鬼,她對我做了.……做了那種事情。”
她的小臉粉紅粉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