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七子之一
世上永遠不缺看熱鬧的吃瓜群眾,這一次亦不例外。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躲得遠遠的,伸長脖子往謝九那裏望去,目光熱切,仿佛可以灼燒死人。
“那個男人好像是淩雲七子之一身邊的純種犬。”
“淩雲七子是什麽?”
“你這都不懂,小子,看你年紀輕輕,想必此次是來考取照昆學院的入學資格。你要考入照昆學院,該做的打聽不能少。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吃瓜群眾的議論題目越扯越遠,謝九依稀聽到淩雲七子之一的某人特別喜歡吃豬大腸,某人冷若冰霜,高潔如雪山雪蓮,某人極其矛盾,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又心地善良,寧願割肉喂鷹……。
雄壯男人厲喝一聲,“小娘們,趕緊跪下磕頭跟蔣樂業道歉,不然,別怪小爺我打得你個半身不殘。”
謝九走了幾步,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打得我個半身不殘?”謝九嗬嗬笑了一聲,“看你肌肉發達,孔武有力,一定沒有長腦子。別說打我個半身不殘,你連我的一根頭發絲都碰不著。”
謝九掃了雄壯男人幾眼,雄壯男人的修為境界也才是一階大玄師。她現在真正的境界是四階大玄師,雄壯男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因為有須彌神戒的遮掩,雄壯男人以為謝九是八階玄師。一階大玄師對上八階玄師,孰勝孰負,一目了然。
雄壯男人信心滿滿,嘴角上揚。
再過兩天便是招收新生的日子,他本就想出來大鬧一場,為大人們造勢,吸收新鮮的血液。蔣樂業被小娘們毆打致傷,現在他出師有名了,未來不至於被其他的淩雲七子事後追究。
太好了,太好了。
雄壯男人踏出一步,喝聲道,“此時此刻還死不悔改,你無藥可救了。”
“要打便打,廢話那麽多,長舌婦呢。”謝九狠狠反擊回去。
雄壯男人哼了一聲,衝了出去,勁力擊飛了身後的門檻。
謝九一動不動,慢慢抬起手來,輕而易舉抓住了雄壯男人的腳腕。
“你……。”雄壯男人目眥欲裂。
“沒個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剛剛話說的那麽大,現在很丟臉吧!”
謝九的手緊了緊,雄壯男人痛叫出聲。
“你不能傷我,我是.……啊.……。”
謝九懶得聽,狠狠把雄壯男人甩飛了出去。
甩飛出去還不停止,謝九腳下一點,飛上空中,踩著雄壯男人的胸口,呼嘯一聲,雄壯男人重重落在地麵上。
煙塵滾起,街道上的人群心有餘悸拍拍胸口。
呼!
謝九揮袖扇飛了煙塵,雄壯男人躺在坑裏生死不明。
從雄壯男人身上跳下來,謝九往客棧走回去。
路上,謝九停在目瞪口呆的蔣樂業身旁。
“下次讓我再見到你,我就殺了你。”
謝九已經厭煩蔣樂業這個四處蹦蹦噠噠的麻煩,這是她最後的耐心。
蔣樂業心神大亂,下身不受控製開始為所欲為。
謝九快速躲開,沒看到,沒聞到,耳目還是一如既往的幹幹淨淨。
街道死寂無聲,半晌後,一對身著半邊青色,半邊白色的隊伍從人群外走來,他們不苟言笑,抬起雄壯男人和蔣樂業便離開。
那支隊伍走遠,吃瓜群眾議論紛紛。
“那些人是什麽人?好嚇人。”
“他們是淩雲七子之一塞睿範身邊的人隊,他們不嚇人才嚇人。”
剛來人實在不清楚淩雲七子是何人,一頭霧水。
“淩雲七子是誰?”
“淩雲七子就是淩雲七子啊,照昆學院裏最強大的七個學生。”
新來的人不懂淩雲七子的強大和恐怖,等入院考核那天,他們就會明白為何淩雲七子有如此響亮的名頭。
照昆學院內,一座小矮山仿佛被人用一劍削去了山頭,山頭平整光滑,錯落有致的亭台樓閣拔地而起,隱約可見小黑點在其中走來走去。
建築群的中心,一座高聳入雲的摘星樓赫然醒目。
“就是他們兩個?”
白色紗簾之後,一個英姿綽約的人影撐著左臉,發呆失神地盯著下麵戰戰兢兢的狗和人。
雄壯男人已經醒來,大氣不敢喘跪在地上,蔣樂業被嚇傻了,呆呆地五體投地。
“回大人,就是他們兩個。”一個單腳跪下的少年麵無表情說道。
“雖然他們是狗隊的狗,實力本身不高,但是輸給一個女人,丟盡我的臉了。明日我與他們商量開學招生之事,少不了被他們嘲諷譏笑一遍。”
紗簾後的人唉聲歎氣,卻讓人聽不出一絲的怨恨和不甘,細細品味之下,反而給人一種樂在其中的興奮感。
“拖下去,該怎麽處置,你們自己看著辦。”
“是。”少年招了招手,門外走來兩個人,拖著雄壯男人和蔣樂業往外而去, 雄壯男人和蔣樂業任其所為,毫不反抗。
摘星樓直入雲霄,此處又是摘星樓最高一層。寒冬臘月,寒風蕭蕭,窗戶大開,室內冷颼颼,窗沿結了一根根晶瑩剔透的冰淩。
“司空。”紗簾後的人說道。
“大人。”少年一直低著頭。
“那個女人是何來路?”他問道。
少年馬上答道,“曾經謝家的謝九,最著名的廢物。”
“是她啊!”
謝九聲名遠播,連照昆學院潛心修行的塞睿範也聽過她的大名。
是的,紗簾後的人便是淩雲七子之一的塞睿範。
“大人,我們該如何做?是否要殺了她?”少年有自己的考量,“經此一事,對我們摘星樓肯定有所影響。”
殺了謝九,證明摘星樓的實力,也是殺雞儆猴,給那些不安分的人一點顏色看看,他們摘星樓不好惹。
塞睿範想了想,道,“她,我們暫時不能動。”
不是不殺,因為某些原因,塞睿範不能動謝九。
在照昆學院,惹急塞睿範,塞睿範連老師都敢打,謝九被逐出謝府,本身已無可依仗的身世和地位,塞睿範為什麽忌憚謝九。
是,少年跟了塞睿範十幾年,他清楚塞睿範挑眉、勾唇、曲指這些小動作之後背後深意。
紗簾之後,塞睿範的食指敲了敲身前的矮桌。
他是生氣了,因為受人約束牽製。
“大人,司空可出手,必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絕不會讓外人察覺。”
單腳跪下的少年,也就是司空出了個注意。
塞睿範道,“不,這事你不必插手,我自有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