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娃娃和男孩
靈光萬丈,刺眼炫目,畫麵一轉,謝九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娘親,你快帶著豚豚離開。”
一個年輕俊美的少年人懷中抱著一個胖娃娃,胖娃娃睜大眼睛,黑溜溜的眸子看著這個奇奇怪怪的世界。
謝九張開懷抱,少年人把胖娃娃交到謝九手中。
“哇哇。”胖娃娃抓住謝九胸前的衣裳,哇哇叫了幾聲。
謝九低頭親了一口胖娃娃,胖娃娃一巴掌糊到謝九的臉上,似乎對謝九的占便宜行為極為厭惡。
少年人嗔怪一句,“豚豚,不得對娘親無禮,小心哥哥打屁屁。”
名為豚豚的胖娃娃癟起小嘴,烏黑的眼睛泫然欲泣,楚楚可憐,謝九沒來由心頭一疼。
“不哭,不哭,娘親怎麽會生豚豚的氣呢?”謝九抱起胖娃娃,狠狠在胖娃娃的臉頰親了幾口,親的胖娃娃嚎啕大哭,哭得是肝腸寸斷。
胖娃娃揮舞雙手,一不小心又扇了謝九的幾巴掌。然後,胖娃娃朝著少年人張開手,意思不言而喻,他要少年人抱抱,不要謝九抱抱。
少年人目露柔情之色,“豚豚乖乖,哥哥有事要做,豚豚怪怪的,跟年輕先走,哥哥馬上過來。”
“哇哇。”胖娃娃好像聽懂了少年人的話,張嘴哇哇直叫,顯而易見是不讚同少年人的言行。
少年人板起臉來,“豚豚。”
胖娃娃哇嗚一聲,可憐巴巴瞅著一手帶大他的親哥哥。
“豚豚,哥哥向你保證,哥哥.……。”
少年人的話沒有說話,外麵傳來一聲巨響,好像是炸彈爆炸的聲音。
爆炸聲驚嚇到胖娃娃,胖娃娃那兩隻如藕臂的胖小手啪啪打著謝九,謝九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任由胖娃娃為所欲為。
少年人雙唇發白,回頭一看,外麵的人已經闖入庭院了。
“娘親,已經沒時間了,快走,你快帶著豚豚離開。”少年人揉了揉胖娃娃毛茸茸的腦袋,繼而推了一把謝九,謝九踉蹌幾步,步入一個傳送陣法之內。
謝九看著陣法之外的少年人,心中驚慌無比,“你跟我們一起走。”
謝九單手抱著胖娃娃,空出來的一隻手伸向少年人。
少年人為之一愣,搖了搖頭,“娘親,我不能走,他們還需要我。”
“我需要你,豚豚也需要你,跟我們一起走。”
“娘親,豚豚,再見。”
“哇哇哇……。”胖娃娃竭嘶底裏痛哭流涕。
少年人打出幾個法決,傳送陣法啟動,亮光一閃,謝九眼中最後的景物是少年人,以及少年人身後如潮水般湧進來,手持刀劍,凶神惡煞的一群人。
……
穿越空間,頭暈目眩,謝九死死抱著懷中的胖娃娃。
三秒鍾後,謝九出現在廣袤無垠的大沙漠。
愣了一愣,謝九舉頭四處張望,滾滾黃沙,不見半點綠意。
灼熱的狂風吹動,卷起滾燙的黃沙,遮天蔽日,晴朗的天空微黃微黃。
謝九皺著眉頭,好像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想了想,謝九記起來,她懷裏的胖娃娃呢?
謝九喃喃道,“我這是又跑到哪裏去了?”
謝九不急著行動,不顧黃沙的熾熱,盤腿坐下,慢慢捋順腦中的記憶。
她分不清楚剛剛遇到的事情是幻境,還是所謂的事實,自己的第六感告訴她,那些事情非常重要,不能忘了。
“不能忘了,不能忘了。”
謝九試圖聯係須彌神戒,拿出筆墨紙硯,或者是記錄晶石,可是須彌神戒毫無動靜。
無奈之下,剛剛那些事情,謝九事無巨細,統統刻在腦子裏,仿佛是用刀子,在石木上雕刻出各種形狀和文字。
過了很久很久,一個麵黃肌瘦的小男孩跑了過來,他氣喘籲籲,滿頭大汗,衣裳寬大襤褸,仍舊遮不住他孱弱的身體。
“娘親你怎麽又跑來這了?乖,跟豚豚回家,豚豚給娘親做了好吃的。”
自稱為豚豚的小男孩牽起謝九的手,動作小心翼翼,好像生怕驚嚇了小鹿。
謝九反握住小男孩的手,孩子的手掌粗糙,大大小小繭子遍布手掌。謝九心痛如刀割,這孩子到底吃了多少的苦。
“娘親?”小男孩眨巴眨巴眼睛。
謝九站起身來,接著彎腰躬身,一把抱起了小男孩。
“娘親。”小男孩聲音哽咽。
“嗯,娘親在。”謝九輕聲細語說道。
小男孩戰戰兢兢問道,“娘親,你好了?”
“好了。”謝九道。
小男孩哇的一聲哭出來,不把這幾年積累下來的委屈和辛苦哭得幹幹淨淨,小男孩誓不罷休。
謝九耐心地哄著小男孩,漸漸地,小男孩從嚎啕大哭變為啜泣哽咽,他緊緊摟著謝九的脖子,感覺到安心的小男孩慢慢睡了過去。
“不管這是怎麽一回事兒,我都要護好這孩子。”謝九在心中發下毒誓。
謝九看看四周,從小男孩跑過來的方向走回去。
一刻鍾後,三個人迎麵走來,兩男一女,男人清瘦,女人雄壯。
“謝九,你又亂跑了,真是不受教訓。”女人粗聲說道。
“老大,謝九的那個腦袋,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跟她多言,先打她一頓再說。”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老大,你在旁邊看著就行,我和老二為您出氣。”另一個男人說道。
雄壯女人哼了一聲,兩個瘦不拉幾的男人圍了上來,他們臉上帶著惡劣的笑容,圍毆狂揍謝九不過是家常便飯。
沒有一點兒挑戰性,來來去去就是拳打腳踢,他們兩個人都玩膩了。
謝九後退一步,雙手緊緊抱著懷中的小男孩,“你們要做什麽?”
雄壯女人挑了挑眉,略微驚奇,謝九能字正腔圓說出一句整話了。
小弟就是小弟,沒有老大的腦子,他們沒有發現謝九的異常,嗬嗬笑著走上去。
“做什麽?打你啊!”最先說話的男人叫做北堂冬藏,他惡狠狠說道。
東方春生補充道,“明知故問,謝九,你的病更嚴重了。”
病?我有病?
謝九閉嘴不言,小心地防備北堂冬藏和東方春生。
“自己過來,小爺可以下手輕一點點。”北堂春秋說道。
“麻溜的。”南宮春生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