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陸唳洐,是你自己找死
那些枝條一動,沈亦然的身體立刻得到了一絲空隙,陸唳洐騰空躍起,用手中的匕首在那些纏繞著沈亦然的枝條上重重的砍了下去。
“唰唰唰!”
的幾下,纏繞沈亦然的枝條全部被陸唳洐砍斷,他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陸唳洐這把匕首,正是之前從地上撿到沈亦然的那把,這上麵的藥粉,對血藤具有很強的刺激性,他正是用這樣的方法,才救了沈亦然一命。
但他雖然救下了沈亦然,可那些血藤卻開始將目標對準了陸唳洐,瘋狂的向他進攻。
沈亦然全身三分之一的血液都被血藤吸幹,此時全身一點力氣也用不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陸唳洐與那些血藤搏鬥。
陸唳洐也好不到哪裏去,剛才被男子震碎了右臂,此時他隻能用完好的左手去對付那些血藤,但左手遠沒有右手那般靈活,沒多久,他也就處於了下風。
眼見陸唳洐的左手手腕也被血藤纏繞,很快就要變成自己,沈亦然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陸唳洐,我不喜歡欠你人情,這次咱們就徹底了斷了!”
說完,他猛的向一旁的男子撞去。
眼見沈亦然要撞到自己,男子鄙夷的哼了一聲,伸手一把,狠狠的掐住了沈亦然的脖子。
“就憑你,也想殺我?”
他冷哼一聲,手指猛一用力,沈亦然頓時便聽到了頸骨碎裂的聲音。
但他並沒有畏懼,而是看著男人的臉,沉沉一笑。
募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隻自動注射的枕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紮進了男子的脖子內。
男子沒想到沈亦然會偷襲自己,他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還沒來的及伸手去拔掉針頭,全身上下便僵硬無比,動彈不得了。
針頭內有強烈的麻醉神經的藥,隻需要一點點,就能另對方動彈不得。
“陸唳洐,就是現在!”
見到男子中招了,沈亦然暗暗鬆了口氣,連忙衝陸唳洐大聲喊道。
陸唳洐見狀,忍著劇痛用右手拔下腰間的槍,對準男人的身體,一槍開了下去。
“砰!”
子彈快速打進男人右邊的肩膀,隨後,男人麵色一白,倒在了地上。
見男子中槍,陸唳洐暗暗鬆了口氣,連忙提著槍小心翼翼的向他麵前走去。
他之所以沒有一槍打爆對方的頭,就是因為莫善,他怕這男人一旦死了,莫善身體裏的毒就再也沒的解了。
男子倒在地上,身上的血不停的向外流,但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痛苦。
相反,他眼底對陸唳洐的嘲弄,卻是越發的濃烈。
他的視線,緩緩的落在陸唳洐的胸口處,一臉的得意。
“你大概不知道,我送給路易法的藥,其實是蠱毒吧!”
話音一落,陸唳洐突然感覺到心髒劇痛如攪,痛的他忍不住蹲在了地上。
隨即,男人在一陣冷笑聲中,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陸唳洐驚恐的看到,他肩膀上的傷口,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愈合。
旁邊的小樓之內。
莫善全身不動的站在窗戶邊,望著外麵發生的一切。
她的身體還被男人控製著,可她的意識還在。
當她看到男人竟然能毫發無傷的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她就預感到,陸唳洐要有危險了。
雖然她不了解男人的秉性,但她能從他眼中看到對她的執念和占有欲。
那是一種令人恐懼的占有欲。
怎麽辦?如果現在不出去,陸唳洐就必死無疑了。
莫善痛苦的閉上眼,用盡全力迫使自己的身體動起來,可無論她怎麽努力,這具身體就像是不受自己控製一般,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就在這時,身後有一抹身影快速閃過。
莫善轉了轉眼珠,便看到一個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女人手中舉著一把匕首向她衝了過來。
女人雖然隻露出了一雙眼睛,但莫善還是一眼就認出,她是藍沁。
就在隻差一步,藍沁手中刀子就要刺入她的胸膛之時,莫善的喉嚨處,突然感覺到一陣清涼。
她下意識的張了張口,喊出了藍沁的名字,沒想到,聲音竟然順利的從她嘴巴裏發了出來。
這一聲,著實把藍沁嚇了一跳,她舉著手中的匕首,一臉驚恐的看著莫善。
“你,你能動了?”
莫善深吸一口氣,如實向她說道,“能開口說話,但還不能動。”
“那正好,莫善,受死吧!”
見狀,藍沁立刻安下心來,舉起手中的匕首再次向莫善胸口刺去。
“等一下,你不想救艾森特了嗎?”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莫善連忙將艾森特的名字提了出來。
說到艾森特,藍沁握著刀子的手再次猶豫了。
一想到兒子,她立刻就想到了他的病,想到了外麵男人帶給他兒子的傷害。
若不是她當初中了男人的蠱毒,兒子也不會天生就有那個怪病,這一切,都是外麵男人害的。
莫善見她遲疑了,連忙趁熱打鐵的說道,“你殺了我,那個男人也不會放過你,說不定還會波及到你兒子的身上,你要真的還有一點做母親的覺悟,就幫我一起打敗外麵的男人。”
藍沁被莫善說動了心,握著匕首的手指不由的鬆了鬆。
“怎麽幫?”
她不會解蠱,外麵那個男人又那麽強,想帶莫善離開,似乎有點異想天開。
“用你手中的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帶我出去!”
掃一眼她手中的匕首,莫善冷靜的說道。
藍沁征了征,旋即便明白了莫善的意思。
男人千方百計的帶莫善來迷霧森林,卻又不肯殺她,必然是對她有著特殊的感情。
而他一旦看到莫善有危險,肯定會方寸大亂,到時候,陸唳洐就有可乘之機。
“好!”
打定主意後,藍沁迅速將匕首架在莫善的脖子上,將她推出了小樓。
門外。
陸唳洐吐出一口黑色的血,隨即跌倒在地上。
那些黑色的血,便是蠱毒發作的跡象。
“陸唳洐,我本不想殺你,是你自己找死。”
男子冷冷的看了陸唳洐一眼,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
匕首寒光森然,鋒利無比,男子慢慢踱步到陸唳洐的麵前,對準了他的心髒,便要用力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