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隔著很遠的凝視
回到王宮後,蘇山婭知道了莫善與陸唳洐離婚的事後,很是不解,於是便過來安撫她。
“莫善,我真的沒想到,你和陸唳洐會走到這一步。”
望著莫善懷中的陸禦梵,蘇山婭不覺潸然淚下。
她與莫善,因為陸唳洐結仇,卻也因為陸唳洐而結成了姐妹,這期間的點點滴滴,一直都在蘇山婭的心頭銘記。
如今莫善不但被陸唳洐提出局,就連孩子他都狠心不要,各種滋味,也隻有她這個為人妻,為人母的才會知道。
因為知道蘇山婭的嘴巴不嚴,莫善也不好把陸唳洐的計劃說給她聽,於是便隻好反過來勸她,“蘇山婭,你別難過了,我現在倒是覺得挺好的。”
“好什麽好?陸唳洐就是個妥妥的渣男,人渣,心沒了,離婚正常,可是他竟然連孩子也不要,還讓你淨身出戶,真是敗類中的敗類!”
蘇山婭何曾受過這樣的氣,雖然這件事是出在莫善的身上,可她每每想起來,都氣的心口直疼。
同時,她又極為慶幸自己選擇了沈亦然。
雖然她一開始和沈亦然的關係很不好,甚至因為追她,她吃了好多的苦,可是現在沈亦然對她,卻是極好極忠心的,不像陸唳洐,追求人家莫善的時候,各種甜言蜜語,甚至連財產贈與的事都舍得。
可是一旦變了心,立刻就幹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
“算了,他也不是什麽都沒給我,這不是給了我一張卡,還把c國的海天一色島送給我了麽,等我過段時間帶著孩子住過去,慢慢的也就把他忘了。”
見蘇山婭越說越氣,莫善連忙再次安撫她道。
聽說她要離開r國,蘇山婭依依不舍的勸她道,“莫善你別走了,你走了誰陪我在宮裏啊,這宮裏房間多的很,你就住著,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你。”
“我知道,可我不想住在這裏,因為孩子一天天大起來了,我不想他將來有記憶之後,會讓陸唳洐和冷日這兩個人影響了他的童年。”
莫善笑了笑,卻是一臉篤定的說道。
蘇山婭也是做母親的,懂莫善的意思。
看她質疑要走,她突然難過的哭了出來。
“你走了,我感覺失去了主心骨一樣,以後有話都不知道該跟誰說了。”
“我雖然回了c國,可是還是可以每天給你視頻的啊,再說了,倆孩子將來可是要結婚的,肯定要經常培養他們倆的感情。”
莫善說著,便將陸禦梵抱在懷裏,隨後拉著他的小手碰了碰蘇山婭懷裏的麗莎公主。
兩個小孩的小手觸碰到一起的時候,陸禦梵竟然主動的蠟燭了麗莎的手指,麗莎感覺到有人抓她的小手,不覺扭頭看了一眼。
隨後,她對著陸禦梵甜甜的笑了一下,像是非常喜歡陸禦梵一樣。
兩個孩子的小小互動,讓莫善和蘇山婭兩人之間的悵然消失了不少。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臉堅定的對莫善說道,“莫善,雖然禦梵不再是豪門貴子,但隻要兩個孩子將來願意,我仍舊會為他們做主,讓他們兩個結婚。”
蘇山婭的一番話,讓莫善是真心感動的。
若說以前,蘇山婭主動提出婚約,是為了促進沈亦然和陸唳洐的關係,讓他丈夫的江山更加穩固。
那麽現在,她和孩子已然落魄,蘇山婭卻仍舊願意堅持當初的婚約,這就足以說明,她並不是一個利益至上的女人,而是一個心胸豁達,善良的人。
“蘇山婭,亦然能娶到你,真的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抬頭看著蘇山婭那仍舊天真爛漫的容顏,莫善不無感慨的說道。
有些人,有些緣分,真的是上天注定好了的。
就像沈亦然置於蘇山婭,她至於陸唳洐。
每個人,每一對,都是相輔相成,不可或缺。
……
決定離開r的那天,陸唳洐讓高城準備了一架飛機,負責將莫善母子送往c國的海天一色島。
高城一早開車過來王宮,接莫善母子離開。
莫善與蘇山婭夫妻告別後,坐上了高城的車。
隨後,車子一路向機場開去。
路過露米婭莊園時,莫善習慣性的扭頭,看了一眼莊園門口。
門口冷冷清清,除了兩個門衛,什麽都沒有,偌大的莊園,不知道為什麽,感覺死氣沉沉的。
高城在後視鏡裏看了莫善一眼,隨後將一個高倍望遠鏡遞了過去,與此同時,他將車速慢慢降了下來。
“夫人,陸總說冷日在莊園內,不方便出來看你,不過,他會在書房的窗戶上等你,你拿著這個,可以看到他。”
聞言,莫善心中不覺一暖。
她連忙拿過高城手中的望遠鏡,調整好焦距,隨後看向別墅內。
陸唳洐的書房在三樓,如果用高倍望遠鏡看的話,是可以看到窗戶的位置。
莫善循著三樓的窗戶,一間一間的找,最後終於在正中央的位置,看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
那抹身影此刻,就赫然立在窗前,一動不動,就像一個傲然絕世的青鬆。
莫善又調整了焦距,看向陸唳洐的臉。
陸唳洐此刻的手裏,也拿著一隻望遠鏡,似乎在看向莫善。
兩人的事先對上的那一刻,陸唳洐臉上緊繃的神色,終於慢慢露出了一抹笑意。
莫善知道,他看到自己了,所以,他再對她笑。
那一刻,莫善的心中突然一陣酸澀,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這些天憋在心裏的委屈,仿若在這一刻,徹底得到了釋放。
陸唳洐用望遠鏡看到了她眼底的淚痕,似乎有些慌亂,身子微微前傾,趴在了玻璃上,像是要安慰她。
莫善怕他衝動跑出來,連忙擦掉臉上的淚痕,隨即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動。
最後,她放下望遠鏡,用手比了一個愛心的手勢,放在了心口的位置。
她要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不管等多久,她對他的愛,永遠不會變。
陸唳洐看到了,他欣慰的笑了笑,隨後,用手在麵前的玻璃上,畫了一個愛心。
這是他第一次,像個大男孩一樣,對一個女孩做出如此青澀的示愛舉動,可是他卻並不覺得尷尬,因為,他知道,現在隻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讓莫善明白他的心意。
冷日就在別墅內,對他的戒備絲毫沒有放鬆,他甚至連電話都不敢給她打一個,除此之外,他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