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談判
公孫度大營門口,不是別人正是張誌剛手下的謀士譚仲,他做好準備之後,一路急行,早就到了公孫度的大營,可是他求見了很久也沒有能夠進去。
撻撻撻撻!
嘩啦!嘩啦!
譚仲正在胡思亂想,有些焦急的時候,隻聽從大營裏麵,傳出了一陣甲士行走的聲音,這種聲音是鎧甲的甲葉和戰靴發出的聲音。
譚仲一抬頭正好看見,公孫度的一排士兵走了出來,還別說他們比白天攻城的時候,要有士氣的多了。
隻見這些兵馬都在營門附近停住了腳步,這個時候一名低級軍官隊率過來說道:“是你要見我家主公嗎?”
“是的。”譚仲是不卑不亢的說道。
“哼,算你走運,本來應該殺了你的,走吧,主公讓你進去。”這名隊率說道。
這種情況是譚仲和主公張誌剛,以及謀士李儒早就預料到的,雙方甚至都已經勢同水火了,你還能指望對方請你喝酒嗎?
但是,當譚仲走進公孫度的軍營之後,他就發現這裏一定經過精心的安排,隻見有兩隊親衛,緊緊的跟隨在譚仲左右,他們這些親衛可不是保護他的,這是要給他下馬威。
劈啪!劈啪!
就在譚仲還在想一會兒要怎麽跟公孫度說的時候,譚仲就看見公孫度中軍大帳的外麵,正在點著一口大油鍋,裏麵正有一鍋油開始冒起了青煙,譚仲心道:“哼哼!連油鍋這種下三濫都用上了。”
譚仲在心中鄙夷道,要說他一點都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就靠這些手段,還嚇不到譚仲,其實譚仲此來,就是打賭,打什麽賭,就是賭公孫恭在他公孫度的心裏有多重。
要是公孫度根本不在乎公孫恭,覺得一個兒子而已,我再生一個,那麽譚仲就是舌燦蓮花也沒有用了。
“就是你要見我嗎?你不知道我現在想把公孫續生吞活剝嗎?你還敢來見我。來人啊,給我把他油炸了。”公孫度一看譚仲進來,他二話沒說就給譚仲來了一個下馬威。
此時,是最關鍵的時候,這也是談判的一種手段,這個時候,譚仲說什麽也沒有用,而且也不能說話甚至是求饒,如果譚仲求饒他反而死得更快,就看誰的底氣足了,誰能笑到最後了。
很快,譚仲就被幾名士兵,給架到油鍋之上了,譚仲就感覺滾滾熱氣撲麵而來,但是這些士兵就這麽舉著譚仲,卻沒有真的把譚仲給下油鍋。
片刻之後,譚仲毫無察覺的笑了笑,他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公孫度這是跟我演戲呢?想到這裏譚仲幹脆閉上眼睛,畢竟油鍋的上方還是有些熏眼睛的。
一刻鍾,兩刻鍾,很快就是兩刻鍾過去了,看著時間不長,可是把譚仲舉起來的幾名士兵,他們都是大汗淋漓,隻見這些士兵都是滴答滴答的流下了汗水。
譚仲也是滿頭大汗,這可不是害怕了,這麽熱的油鍋,誰上去都的流汗,最後隻聽公孫度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麽,還不快把先生請回來。”
譚仲此時,也是從生死線上走了一朝啊,他盡量平了平心血,盡量不讓公孫度看出問題來。
片刻之後,譚仲就說道:“這就是公孫平洲的待客之道嗎?不過還是很溫暖啊,不過時間不對,要是在隆冬時節就好了。”譚仲給公孫度一頓冷嘲熱諷,公孫度的臉色也是變了幾變,不過最後公孫度居然還是沒有發作。
而譚仲之所以,稱呼公孫度為公孫平洲,是因為公孫度的姓氏和官職,當然了這個官職是公孫度自封的。
公孫度被董卓封為遼東太守之後,他的治下就隻有遼東郡一地,但是公孫度趁著東漢大亂之際,各地諸侯和董卓相互攻伐,還有東漢的諸侯相互傾軋打壓的時候,他先後攻下了遼西郡、玄菟郡、樂浪郡和遼東屬國,他又先後征伐三韓、高句麗、烏桓、甚至是北方的鮮卑和丁零,至此之後公孫度是越發的驕狂,而公孫度就把自己的這些地盤,重新成立為一個州,叫平洲,他公孫度就自稱為平州牧遼東王。
而公孫度這樣大逆不道,如同反叛的行為,卻沒有人去管他,這就造成了他目中無人的性格。
今天,譚仲張嘴就稱呼公孫度為公孫平洲,就是這個意思,東漢的官職,一般都是在官職前麵加一個姓氏,比如張誌剛現在要是遼西太守,那麽就應該稱呼張誌剛為張太守,相反如果張誌剛現在是幽州牧的話,那就應該稱呼張誌剛為張幽州。
好了我們閑言少敘,譚仲一句話,就讓公孫度的火氣消了大半,公孫度知道自己的兒子,也是有希望換回來的,他一下子就不生氣了,死一些兵馬算什麽,這些人都是從草民之中招募來的,隻要自己有錢有糧,要多少人馬就有多少人馬。
“嗬嗬,誤會誤會,剛才隻是相試爾。來啊,你們都下去吧,把油鍋也撤掉吧,怪熱的。來人上酒菜。”公孫度笑嗬嗬的說道。
公孫度的這張臉,簡直變的比狗臉還要快,時間不大,那些下馬威的東西就都撤了下去,什麽刀斧手啊,油鍋啊,酒宴也跟著擺了上來。
隻見公孫度滿臉堆笑的舉杯說道:“來來,這杯酒我給先生壓驚,不知道先生怎麽稱呼啊?”
火候到了就行了,外交談判甚至人生之中,你幹任何事情都要講究火候,火候把握的好,你得到的就是一種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相反的你就隻能以失敗而告終。
所以,譚仲一看公孫度客客氣氣。他也跟著滿臉堆笑的說道,但是譚仲的笑容可不是諂媚,隻聽譚仲說道:“多謝公孫平洲,小的姓譚名仲字子成。”
“嗬嗬,先生好名字。來喝酒。”公孫度接著說道,還別說公孫度不愧是一方的諸侯,能當諸侯的就沒有一般人,等兩個人氣氛緩和一些之後。
公孫度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不知道,先生此來何意,我的恭兒怎麽樣了?”
“公孫平洲請放心,我家主公仁慈為先,雖然公孫平洲攻打我們遼西,但是我家主公,不想跟公孫平洲有什麽誤會。所以,貴公子他很好,不過……”譚仲也是客客氣氣的說道,但是說著說著,譚仲的語氣一變說了半句話就不說了。
“先生,有話就請明說,明說。”其實是公孫度有些著急了,另外,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意思,但是既然譚仲來了,那麽他的兒子公孫恭就有回轉的餘地。
譚仲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誰主動誰就被動,接著就聽譚仲說道:“按理來說,公孫平洲不問青紅皂白就來攻打我們遼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