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斷交
“諸位記者朋友們,大家請看,我手上這份文件,是一份外交照會的影印件,發出這份外交照會文件的,是我皇宋一衣帶水的邦交國——東委奴國。”收音機裏,錢鉞的聲音還在不停地傳出來,收音機前麵的小犬塚毅養的臉色卻已經變得十分的難堪起來。
一旁的宮本藏一郎卻依然臉上帶著淡淡地微笑,繼續聽著收音機裏麵傳來的錢鉞的聲音:“記者朋友們,我皇宋與東委奴國之間的邦交來往已逾數千年,就是東委奴國的國名,也是取自我華夏前漢王朝光武大帝時,光武陛下親自禦賜的漢委奴國王金印中的委奴兩字。”
“可見,我皇宋與東委奴國之間的交往,源遠流長,一直可以追溯到兩千多年以前,即便是到了前宋時期,東委奴國國王登基、冊封王世子,也需要我前宋皇帝陛下的玉旨親批,賜予金書冊文,方能名正言順。”
聽了錢鉞的話,收音機前麵的小犬塚毅養忍不住憤怒地一拳打在矮幾上,厲聲說道:“該死的赤那人,竟敢口出狂言,辱我國王陛下!公爵閣下,請閣下批準,屬下這就安排人刺殺這個該死的赤那人。”
宮本藏一郎斜眼瞧了小犬塚毅養一眼,淡淡地說道:“小犬君稍安勿躁,錢桑說的話,乃是事實,我們不能否認。”
“公爵閣下!”小犬塚毅養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瞧著宮本藏一郎,雖然他也知道錢鉞說的是事實,但錢鉞當著列國記者媒體的話,公然將這件事宣之於眾,這就是對東委奴國整個國家的侮辱,受辱的不僅僅是小犬塚毅養,還有東委奴國六千萬臣民!
收音機裏,依然還在放送著錢鉞的聲音:“錢某說的這些,不是要對東委奴國不敬,錢某所說的隻是皇宋與東委奴國之間的邦交來往的曆史而已。”
說著,又停頓了一下,錢鉞才又說道:“曆史發展到近代以來,東委奴國通過改革,強大了起來,國力雄厚,經濟發達,將曾經的老師遠遠的甩在了身後,成為了東亞首屈一指的軍事經濟強國。”
“對於東委奴國現在所取得的成績和地位,錢某還是深感欽佩的。國內也有很多有誌之士,以東委奴國為師,學習東委奴國的政治經濟發展模式,我皇陛下也珍惜皇宋與東委奴國之間的邦交友誼。但是!~”
說著,收音機裏的錢鉞猛地提高了一些聲音,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又說道:“遼東、遼遠兩省乃是我皇宋固有之領土,如今被一群叛亂分子據為己有,偽立新國,這本是我皇宋內政,與列國無關。但東委奴國卻對此橫加幹涉,還為此發出外交照會,意圖幹涉我皇宋內政。”
“在此,我錢鉞奉旨向中外媒體朋友做個說明。遼東、遼遠兩省,皆我皇宋領土,我皇宋國內一切大小事務,內政外交,皆有我皇宋萬兆子民做主,他人若隨意幹涉,對我皇宋內政外交指手畫腳,便是我皇宋之敵,我皇宋軍力雖然羸弱,卻也有百萬帶甲之士,千萬熱血兒男,決不允許他人對我皇宋之內政外交橫加幹涉,錢鉞謹以此告知宇內各國,鹹與知聞!”
錢鉞這最後幾句話,說得義正言辭,擲地有聲,收音機旁邊收聽到這一段話的小泉塚毅養早就氣得連肺都快氣炸了,站起身來,大聲對宮本藏一郎說道:“公爵閣下,大宋這是真要與我東委奴帝國撕破臉麵,與我帝國為敵了麽?”
宮本藏一郎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轉頭瞧著小犬塚毅養,微笑著說道:“就這麽幾句話就受不了了?小犬君,你這個樣子,我可不放心你繼續留在汴京城中,還是跟我一起回帝國吧。”
小犬塚毅養楞了一下,旋即立正站好,躬身低頭說道:“對不起,公爵閣下,小犬失態了。”
“小犬君,作為一名外交家,作為一名帝國的軍人,你必須要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胸襟氣概,要能夠承受得住唾麵自幹的屈辱,你明白嗎?以後,你想要在汴京繼續為帝國服務,為陛下盡忠,而不會白白送掉自己的性命,你就必須得記住這句話。”
“哈依,多謝公爵閣下教誨,小犬謹記於心。”小犬塚毅養急忙又躬身低頭說道。
宮本藏一郎說教了小犬塚毅養幾句,又伸手從衣襟下麵拿出自己的官印,拿起矮幾上之前秘書小室彥次郎擬定的斷交文件,在文件最後麵蓋上了自己的官印,然後遞給了之前拿著大宋鴻臚寺批複的外交照會回函進來的政務參讚長澤信由夫說道:“長澤君,將這個馬上送到皇宋鴻臚寺去。”
長澤信由夫微微楞了一下,急忙上前一步,躬身低頭接過宮本藏一郎手中的文件,後退了一步,低頭說道:“哈依。”轉身離開。
宮本藏一郎旋即又轉頭對秘書小室彥次郎說道:“小室君,通知滬海、五羊城、渝城三大總領事館和泉城、思明州等十三個領事館,今日之內,收拾完行李,馬上撤館。”
小室彥次郎急忙躬身應道:“哈依,公爵閣下。”話音未落,卻聽宮本藏一郎又說道:“給海軍軍令部發電,命軍令部派出船隻,三天以後,在滬海港口接應使館人員上船。”
小室彥次郎急忙又躬身低頭說道:“哈依。”說完,等了一會兒,見宮本藏一郎沒有再開口說話,這才又朝宮本藏一郎躬身一禮,轉身走了出去。
等小室彥次郎轉身離開之後,宮本藏一郎這才又轉頭對小犬塚毅養說道:“小犬君,這裏就拜托給小犬君了。”
“請公爵閣下放心,小犬一定盡心盡力,為帝國效力,為陛下盡忠。”小犬塚毅養雙腿盤坐在地上,雙手撐在大腿上,躬身低頭對宮本藏一郎說道。
宮本藏一郎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才朝小犬塚毅養微微揮了揮手。小犬塚毅養朝宮本藏一郎躬身行禮後,這才起身,轉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