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東橋龍哥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有人敢說話。
良久,還是嚴賓滿滿幹了一杯酒,重重將酒杯撂在桌上,惡狠狠道:“不過是個會些武藝的小屌絲,不知道從哪裏勒索來了點錢,就敢在我麵前囂張!”
聽嚴賓這麽說了,在場眾人都是想要抱緊嚴賓這個大粗腿的,紛紛應和。
“就是,這種賤民,給嚴少你題鞋都不配!”
“那當然,就李淳風這種人,一輩子都是高攀不起嚴少的。”
“憑借賓哥你的人脈,想弄這小小的李淳風,還不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兒?”有個賊目鼠眼的青年提醒了下嚴賓,從一開始,這青年就一直坐在嚴賓身邊,顯然和嚴賓關係不錯。
這人名叫李建,是嚴賓的死黨,家中在市裏麵也是有點勢力的。
聽李建這麽說,嚴賓笑道:“還是建子你頭腦靈活,等會兒我就給龍哥打電話。”
龍哥,在魔都也是小有名氣的混混,東橋龍哥,在東橋一代也是相當有名氣的存在。遠遠要比之前的“哈哈哥”要厲害的多。
如果說那“哈哈哥”是個哈巴狗的話,那麽這龍哥,怎麽說也是一條大狼狗了。如果說龍哥是電影《古惑仔》裏的浩男哥那種扛把子形選手,那麽哈哈哥連蕉皮都算不上。
根本就是老龍王和蝦兵蟹將——根本不是一個地位的。
想到這裏,嚴賓的眼中不僅浮現出一種十分殘酷的神色。要知道,請龍哥出售,這可是要付出相當的代價的。
但是嚴賓認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裏淳風,你個小屌絲,竟然還感和我爭女人。嚴賓冷笑,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知道利害!
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病貓了!
不是病貓。是一條黑貓。
這個地方很僻靜,陰森森的,看起來十分的嚇人,一般人,或者說是膽小一點的人,一定會感到很害怕。
但是李淳風不害怕,他怎麽會害怕呢?他可是一代修真者啊,而且還不是普通的修真者——他可是僅僅花了七百年,就修煉到了修真界巔峰境界的堂堂修真界第一天才李淳風!
一出了酒店,李淳風就急急忙忙趕來了這裏。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感受到了什麽。
因為什麽,能讓往常淡定無比的李淳風急急忙忙感到這裏的?要知道,在整個修真宇宙中,在修真界混的,無論仙魔兩道,都知道李淳風一向以冷酷鎮定心狠手辣著稱。
能讓李淳風感到稍微“焦急”的事情,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很有可能,是李淳風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陰陽交匯之地,此地倒是魂修修煉的好所在。”李淳風笑道。他是發自內心的笑了。如果他肉身被毀,想走魂修路線的話,初級階段,他一定會選擇在這裏修煉。
這是一座破落的莊園。
看起來荒廢了有些時間了,異常的荒涼,十分的陰森。
但是以李淳風的經驗來看,這地方最多也就荒廢了三五年的時間。事實上,李淳風的判斷是對的。
這裏,的確隻荒廢了三五年的時間。
這莊園原本的主人,在五年前,突然全部暴斃,沒有人知道原因,即便是魔都最強悍的警察,最利害的法醫,也查不出這些受害者的死因!
李淳風放開神識,強大的神識鋪展看來,幾乎籠罩住了整個莊園。
“有意思!”李淳風美貌一挑,這看似十分普通的破落莊園之中,竟然,還設有一座十分精巧的“囚龍陣”。
囚龍鎮,不但能夠捆住生靈,更能夠捆住死靈!
或者說,這陣法,最重要的也是最強大的功能,乃是鎮壓並困住亡魂!
“嗬嗬,看來布置這陣法之人,倒是部簡單呢!”李淳風的興趣越來越濃厚了,他對這裏的一切,都覺得相當的有意思!
“可惜你遇到了我李淳風!”李淳風冷笑。布置這陣法的人,對陣法之道,已經相當的熟練了。
或者說,在整個地球的修真界——以地球這貧乏的靈氣環境如果有修真界的話,也屬於頂尖的陣法高手了。
但是在李淳風的眼中,這陣法,簡直簡單得要命——要命的意思就是,如果這陣法的主人,憑借這陣法和李淳風鬥陣得話,一定會死得很慘。
雖然李淳風並不是陣法精通型選手,但是他怎麽說也是修真界第一天才,觸類旁通見多識廣,乃是修真界有名的全能型選手。
而且,李淳風所接觸的東西,遠遠比這些修真剛剛入門的家夥,要強上很多的。
魔都市郊莊園一家暴斃案件,在李淳風當年上初中的時候,他也有所耳聞。但是那個時候,他還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李淳風聯想到了當年的一些記憶,以他現在數百年的修真經驗來看,這其中,一定有什麽陰謀。
普通人,是布置不出如此精密的針法的。而修真者,如果無利可圖,他們憑什麽要用這陣法來害人?
以李淳風的經驗來看,當年哪些修真者,一定是用修真法書將這一家人害死,再以囚龍陣將死者亡魂鎮壓捆住。
如果沒有強大的怨念和陰氣,這裏是不會如此荒涼的。
李淳風仿佛想到了什麽,大踏步就望莊園裏麵行去。
如果是在白天,有人看到李淳風的行動,那人一定會阻止李淳風的,因為這裏,可是有名的鬼屋。
但是現在是在晚上,哪裏來的人,來阻止李淳風呢?
而且,所謂鬼宅,李淳風會怕嗎?
笑話,李仙尊縱橫修真界數百年,斬殺的鬼修,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連揮手就能屠滅萬人的鬼王級高手李淳風都不放在眼裏,他又如何會害怕這稍有點道行的鬼魂?
晚風一吹,莊園的大門,並沒有鎖。
吱吖一聲,那黑色的鐵門,竟然自己開了。
遠處偶爾傳來一兩聲不知名野獸的叫聲,趁的這夜,更加的靜謐。李淳風理了理頭發,大步邁進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