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預言家
A4紙的麵積雖然不大，但上麵繪製的的地圖卻細節滿滿，右上角標注著目的地大致的位置，是在日本的東北部。中間的地圖主體則是細膩的路線圖，詳細地描繪出了在一片森林中穿行的路線。
??最終的目的地是一個金字塔的圖案。
??“這顯然是迪迦奧特曼石像的所在地啊，他這麽早就知道了？”李奧瞄了一眼便把地圖完全記下，同時心底生出疑惑，“他知道我驅魔師的身份倒也正常，畢竟我是想著，以後就把驅魔師當事業來做的。可關於迪迦的事情，我可從來沒有提起過，難道說……”
??似乎是看到了李奧眼中的疑惑，眼鏡男抿了抿嘴說：“李奧同學，我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的名字是桐野牧夫。跟常人有些不一樣，我總是能看到一些即將發生的事情。”
??頓了頓，他扭頭望了眼驚魂未定的銀行顧客，以及地上劫匪的屍體，“地震、台風，火山爆發，還有眼前這樣的銀行劫案……與我的意誌無關，我想看或者不想看的畫麵會擅自跳進我的腦海。”
??“聽起來是個讓人羨慕的能力。”李奧的視線在他的衣著上掃過，然後看著這個原著了有著重要劇情的預言家說，“不過看樣子，你並沒有用這個能力，做一些讓人羨慕的事。”
??“羨慕……嗎？”
??記憶中，人們那一聲聲’妖怪‘、’魔鬼‘的辱罵和毆打躍然而出，這個能力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個詛咒。
??桐野牧夫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接著自己的話說：“這麽多年來，，我見識過無數與我有關或者無關的天災人禍。就在半個月前，我看到了前所未見的災難！
??數十米的巨獸拔地而起，一路從蒙古國來到日本，一切擋在它前麵的事物都被破壞殆盡，人們隻能在它腳下哀嚎。然後複活節島上飛出一隻巨鳥，它們一起來到了地圖上的位置，破壞了兩個巨人的石像，最後被化作光的戰士擊敗。”
??很顯然，桐野牧夫所看到的未來景象，就是《迪迦奧特曼》第一集的劇情，隻不過原著裏可沒有提到過他有過搶銀行的事跡。
??看來劇情已經在悄然之間被改變了……李奧如此推測。
??果不其然。
??桐野牧夫緊接著便話鋒一轉道：“我以前也嚐試過在災難中改變一些事情，隻不過我能力有限，不僅沒能達到目的，還把自己活成了現在這樣孤家寡人的境地。
??所以就算這次的災難不同以往，我也隻是為地球上存在這種巨型生物的事情感到驚訝而已。可當天晚上，我看到的未來竟然發生了變化！但是……關於那巨人的事情，仿佛蒙上了一層紗，讓我看不清具體的畫麵。
??我從來沒遇見過這種情況，自然不會放下不管。我想著，既然不能直接看清當天發生的事情，那幹脆我自己跑去巨獸會路過的地方，去到那片森林……用災難受害者的角度去窺探未來！然後……”
??桐野牧夫凝視著李奧，“我看到了關於你的事情。”
??“我？我做了什麽？”
??“你在現場。”桐野牧夫說，“你在那兩個巨大生命戰鬥的現場，接下來的事情我就看不清了，那感覺就像是被人捂住了眼睛。”
??“我大概明白了。”李奧若有所思地說，“我想你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逆推了我的事跡，然後發現你本人就是促成‘未來發生改變’的因素之一，所以才有了你我今天的相遇……我說得對嗎？”
??桐野牧夫笑道：“果然那，我在調查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有做偵探的潛力。”
??“你都查到了什麽。”李奧麵色平靜。
??“當初我回到東京後，立刻就展開了對你的調查，隻不過出征未捷身先死，當時你正在跟蹤你那個班主任鬆尾，警惕性很高，最後隻是從森之木學院的學生那裏了解到了一些側麵的信息。”
??隨著他的話語道出，屬於原主的記憶顯露出來。
??當初原主在收集鬆尾狎妓證據的時候，的確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他曾經幾次試著甩開對方，但都沒有成功。
??本來他都嚇到不行了，對方卻又自行離開了。
??“原來那時候是你啊。”李奧恍然道，“既然你找到了我，直接和我接觸不就行了，何必讓鏡生妖附身，還搞出這一場銀行劫案呢？”
??桐野搖了搖頭，“那個妖怪，是叫鏡生妖？它在我前往那片森林的時候，就已經附在了我身上，想要掌控我的身體。興許是因為我能看到未來，所以精神力比較強大，這讓我壓製住了它。但當時我除了把它趕出身體，也奈何不了它。
??而且它發現了我的預知能力，我能感受到它內心的貪婪，恰好我當時剛剛得知你驅魔師的身份。為了以後能安心生活，我就決定請你來幫我拔除妖魔。
??可當我找到你的時候，卻隻看到了一個生活在各種暴力中的可憐學生，怎麽看都不像是預言裏那個斬妖除魔的驅魔師，對你的調查也沒有預想中的結果。
??我的能力告訴我，讓你發生蛻變的契機還沒有到來。我隻能繼續跟鏡生妖做鬥爭。在這個過程中發生了一些意外，我的身體裏莫名其妙地多處了一股神奇的能量。”
??桐野牧夫說：“那時候我已經能夠自己處理掉鏡生妖了，隻不過在那時候我得知了鏡生妖的目的是吞噬另一個與它淵源頗深的同類，而且這個它這個同類在未來還跟你產生了交集，當時我就決定吧所有事情都一塊處理好了。
??於是在前幾天我佯裝敗退，讓它用我的預知能力獲取它同類的現狀，：直到昨天晚上為止，它都因為忌憚另一隻鏡生妖的實力在籌備有生力量——也就是那幾把槍和那三根男人。
??你不必為他們的死感到愧疚，這些人平日裏就是害蟲，若是沒有鏡生妖把他們糾集起來，將來還會做下一些人神共憤的事情。”
??聽到這，李奧已經徹底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心底頗為感概地想著，語言能力就是厲害，堪稱算無遺策了都……
??接著，桐野牧夫做了最後的補充：“昨天晚上你削弱了另一隻鏡生妖的實力，我身上的那隻就覺得自己行了，便打算今天動手。
??而森之木學校在安全方麵管理嚴格，他們四個人就算帶著槍也很難在警察趕來之前找到目標。正好呢……那女孩因為一些事情跟著你從學校跑了出來。
??它的目標是女孩身上的鏡生妖，而我則是衝著你來的，而你們因為一些事情會和在這座銀行裏，我和它……這也算是不謀而合了吧。”
??“接下來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李奧點點頭。
??首先說明道：“你身體裏的能量叫做靈力，普通人在經曆超自然遭遇並存活下來後，就有一定的幾率覺醒羚識，獲得靈力。靈力可以通過鍛煉變強，到了一定境界，延年益壽也不是妄想。”
??“靈識……變強……”桐野牧夫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目光複雜，“這種異於常人的能力，有必要繼續鍛煉嗎？我們會不會距離‘人’越來越遙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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