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禽獸麵目（3）
“言家的武功是刀法，不是拳頭。”把他打得淩空飛出去的常笑楓冷聲說道。
??他忍著撕心裂肺的劇痛爬了起來，恐懼地問道：“你是誰？”
??常笑楓答道：“常笑楓，你大哥的朋友。”
??“天下五大名捕之一的‘劍公子’常笑楓——？！”言家業腦海中閃出當年大哥言家堯說的一個人來，不禁駭然大叫，軟癱在地。
??就在這時，從一扇窗戶外射進一支飛鏢，正中言家業的心髒。
??“啊——！”言家業慘叫一聲，倒地身亡。
??幾乎就在同一刻間，一條人影和一道劍光向著那扇窗飛了出去。
??“啊——！”一聲慘叫傳了進來。
??由言家業中鏢，常笑楓拔劍追擊，到響起那一聲慘叫，這一切都隻不過在眨眼之間便發生，了結。
??司馬飛鳳看得目瞪口呆，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看到的究竟是真實還是虛幻的。
??常笑楓從門口返回進來，他顯得很無奈，說道：“他娘的，那鳥廝的輕功好得不得了，幾乎讓他溜掉，想留活口審問一下也不成。想不到還有一條漏網之魚在彩雲莊裏麵，被他殺人滅口，不讓姓言的有機會泄露秘密，線索又斷了，唉——！”
??崔子玉道：“看來我們的對手挺精明的，做什麽都事先計劃好，布署周詳，隻要一環斷掉其餘的環也就斷掉，不讓牽連開去，但是他們千算萬算，這次卻錯算了一著，言家業如此癡戀言夫人，應該會對言夫人說了一些不應該說的事。笑楓，我們先回避一下，飛鳳姑娘，言夫人就交給你了。”
??兩人步出廳外，因為兩人實在不適宜再留在廳裏，林菊還是赤裸著身體的，所以兩人要離開。
??司馬飛鳳過去解開林菊被封住的穴道，林菊埋頭在司馬飛鳳的懷裏痛哭。司馬飛鳳忍不住也哭了起來，林菊的遭遇實在是太悲慘了，這牽動了她的情緒，引動了她的淚水，她想不哭也不成。
??廳外的常笑楓聞聲歎了一口氣。
??崔子玉道：“你歎什麽氣？”
??常笑楓道：“女人為什麽總是喜歡哭，高興的不高興的都要哭一場。”
??崔子玉道：“因為女人是水做的。”
??常笑楓道：“男人呢？”
??崔子玉道：“泥捏的。”
??常笑楓道：“為什麽？”
??崔子玉道：“因為泥一遇水便會融化，我們男人通常一見到女人的眼淚就會心軟，好比泥遇上水一樣，所以我們男人是泥捏的。”
??常笑楓道：“有些男人卻是鐵石做的。”
??崔子玉道：“哪些人？”
??常笑楓道：“鐵石心腸的人！”
??崔子玉道：“像言家業這類人渣？”
??常笑楓道：“對。其實你可以救他的，那人的飛鏢最快，也快不過你的柳葉飛刀。”
??崔子玉道：“但是我猶豫了。”
??常笑楓道：“為什麽？”
??崔子玉道：“因為像他這一種人渣，不值得我出手相救。再說如果我救下了他，言夫人敢殺了他嗎？不如就讓他的人殺了他，免得言夫人一時心慈手軟留下了他的性命，這樣會留下禍根來的，言夫人是鬥不過他這種小人的。”
??常笑楓點一點頭。
??司馬飛鳳走了出來，她還在抹眼淚。
??崔子玉道：“言夫人她沒事吧？”
??司馬飛鳳敬佩說道：“她很堅強，她說她不會因那畜生的汙辱就輕生尋死掉的，她還要挖出真正想吞並彩雲莊的幕後黑手，告慰亡夫的在天之靈。我們早來一步就好了，她就不會受到言家業那畜生的汙辱了。”
??她在深深的自責。
??崔子玉道：“好堅強的女人啊！飛鳳姑娘，這不是你的錯，你別自責，你已經做得很好，半路上遇見我們，告訴我們知道這一件事，沒有隱瞞，懂得變通，讓我們及時從言家業的魔爪救回言夫人，如果你當時迂腐到一成不變的回你家去搬救兵，那就一切都來不及了啊！你不妨從好的角度去想，我們是來遲了一步，但至少言夫人還沒有遭到那畜生的強暴，而且還粉碎了那畜生的陰謀，保住了彩雲莊，避免彩雲莊落入他人之手。”
??司馬飛鳳道：“對，崔大俠說得對。言夫人請你們到偏廳去等她，請隨我來。”
??三人向著偏廳走去。
??林菊換了一套淺白色的衣裙來到偏廳。
??司馬飛鳳、崔子玉、常笑楓正在用茶。
??林菊跪下，感激說道：“三位的救命之恩，小婦人沒齒不忘！”
??崔子玉道：“言夫人，快請起來。你有什麽話要對我們說？”
??林菊說道：“崔大俠，你說對了，言家業那畜牲的確在你們未到來之前對我說了一些不應該要說出來的事，他說…… ……”
??司馬飛鳳聽完林菊的敘述後，滿臉不解：“我真弄不明白，既然那組織如此看重彩雲莊，為什麽不幹脆以武力來解決，而以假手於人這麽一種既複雜又麻煩的手段呢？”
??林菊說道：“因為他們要的不是一座彩雲莊，而是彩雲莊遍布江浙各地的產業，這才是一筆用之不竭的龐大財富，所以他們要利用言家業。本來他們的計劃布署得很周密，我丈夫一死，我兒子尚又年幼，言家業就可以名正言順接替莊主之位，這樣他們便能通過言家業這個傀儡來控製支配彩雲莊的財產，可惜由於言家業垂涎我的美色，一心想得到我，露出破綻，才功敗垂成。”
??崔子玉不禁佩服道：“分析得好！言夫人，想不到你一個平凡的女人，竟然有如此不平凡的分析力和洞察力，你是一個頭腦冷靜很有智慧的女人啊！”
??林菊謙遜道：“崔大俠過獎了，你才是一個充滿智慧的人！”
??崔子玉道：“言夫人，飛鳳姑娘，常笑楓到了杭州的事絕對不能對任何人說，明白嗎？”
??司馬飛鳳道：“為什麽？”
??崔子玉道：“因為我們現在追查的事還要保密，如果讓那些人知道他來了杭州，藏起狐狸尾巴，那就麻煩了。”
??林菊嚴肅道：“我們知道了，絕對不會說出去。”
??崔子玉道：“看來我得要到四海賭坊走一趟了。”
??常笑楓道：“老虎的屁股可不好摸，別打虎不成反讓老虎給咬上一口了！”
??崔子玉瀟灑一笑，說道：“我全身都是毒，哪隻老虎咬上我，都會倒黴的，肯定會給我活活毒死的。”
??林菊司馬飛鳳掩嘴而笑，尤其是司馬飛鳳，目不轉睛地看著崔子玉，再也不願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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