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針鋒相對（1）
上官龍走到大廳正中的虎皮交椅坐下。
??崔子玉道：“上官前輩，你盛意拳拳的邀請我們來作客，不知有何賜教呢？”
??上官龍道：“我有一個問題很有興趣想知道，在這之前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上官龍，你三番四次的與我作對，是知道了一些什麽秘密還是偶然碰巧發生的？”
??崔子玉道：“你認為呢？”
??上官龍道：“說是故意的，可我想不出你究竟是什麽身份，究竟為了什麽要這樣做，說是偶然的，可發生了的那些事情卻無處不透露出你是存心與我作對。”
??崔子玉道：“你已經猜到了，隻是無法證實而已，正如我要證實聖主究竟是個什麽人一樣，否則你就不會請我來山水莊作客，我也不會來山水莊見你的廬山真麵目。”
??上官龍道：“你們都是絕世之才，尤其是崔公子的智慧，可以統帥百萬大軍開國拓疆，我想邀請你們加入，委以重任，成為我的左右手。”
??崔子玉道：“真的？”
??上官龍道：“崔公子認為我在說戲言嗎？”
??盧紹南道：“假如拒絕呢？”
??上官龍歎息道：“那就隻有朋友相殘，成為拚個你死我活的敵人了，我真的不想見到這種場麵呀——！”
??盧紹南故作沉思一下，說道：“你開出什麽條件？如果條件適合的話，說不定我會考慮一下的。”
??上官龍驚喜道：“老朋友願意和我合作？你說說你想要什麽條件？”
??盧紹南道：“真的要我說？”
??上官龍道：“請說。”
??盧紹南道：“我要坐你的位置，你讓不讓？”
??上官龍皺眉道：“你的條件太苛刻了吧？”
??盧紹南歎息著道：“看來你是不會答應我提出的條件了。”
??上官龍道：“這樣的條件任誰都不會答應的。”
??盧紹南歎息道：“老朋友，這就是俗語所說的道不同不相為謀了啊——！”
??上官龍道：“今天你是我的坐上貴賓，等你離開山水莊後再成為敵人吧。崔公子，你又如何？以你的聰明才智，相信你一定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俗話是什麽意思的。”
??崔子玉道：“其實我不是很聰明的，甚至有時候糊塗得很，現在就很糊塗，想不通你究竟想要什麽？雄霸武林？還是稱王天下？”
??上官龍道：“現在還不能對你說，除非你肯加入。”
??崔子玉道：“你想禮賢下士？”
??上官龍道：“本聖本來就是個愛惜人才的人。”
??崔子玉道：“你要給我什麽位置？”
??上官龍道：“除我之外，就是你。”
??崔子玉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你要我做你的下手，不幹，除非你能夠給我一個我反駁不了的理由。”
??上官龍道：“以你的智慧，我給不了。”
??崔子玉道：“既然如此，注定我不是個俊傑，不是個識事務的人。”
??上官龍道：“我不想與你成為敵人的，可冥冥之中好像已經安排好一切，注定我們是敵人，注定我們是對手。”
??崔子玉歎一口氣，說道：“我也不想和你成為敵人，但正如你所說的一樣，老天爺一早已經注定我們是勢不兩立的敵人，因此無論你給出個什麽理由，即使我不能反駁的理由，我也不能投靠於你，為你而某事。”
??上官龍道：“本聖明白了，想招攬你，就等同於緣木求魚一樣，根本就不可能。”
??崔子玉道：“是不是有一種浪費口舌的感覺？後悔請我來了吧？”
??上官龍道：“本聖從來就不幹事後才來後悔的事情，你值得本聖請來山水莊，不過有一點我是想不明白的，彩雲莊的事你是怎麽發現的？”
??崔子玉道：“碰巧而已，真的，沒騙你，純粹是碰巧而已。”
??上官龍一愣，接著苦笑著說道：“一句碰巧而已，就將我吞並彩雲莊的計劃化為泡影了呀。”
??崔子玉道：“所以說人算不如天算。”
??上官龍道：“還有一點我想不明白，你似乎知道我一些秘密，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衝著我而來的，究竟是為了什麽？”
??崔子玉語氣深沉道：“為了三十六條人命！”
??上官龍一臉愕然。
??崔子玉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上官龍道：“你是如假包換的崔子玉。”
??崔子玉道：“有一件事你絕對想不到的，河北趙家拳掌門趙宗石是我父親的兄弟。”
??上官龍一愣，隨即臉色沉了下來：“原來你是為報仇而衝著我來的。”
??崔子玉道：“你不該殺他全家的，你殺了他全家，就注定我崔子玉與你上官龍不可以坐在一起。”
??上官龍道：“那我也不隱瞞了，他一家的確是我下令殺的，他知道得太多事情了。我有一點不明白，當日派去殺他的人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你是如何追查到的？”
??崔子玉道：“你們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他在遇害前把一些事情寫成紙條吞進了肚子裏。我們在解剖他的屍體時才發現，可惜卻很零碎，追查了兩年才追查到杭州來。”
??上官龍道：“原來是這樣。你很有毅力，很了不起，有這樣一個充滿智慧的對手，很好！哈哈哈——！”
??無敵最寂寞，有人和自己鬥才顯得出自己的絕世才華，上官龍不但不惱，反而高興地笑起來。因為他怕寂寞，無法賣弄他的智慧，現在終於出現一個可以匹敵一較智慧的對手，所以他異常興奮。
??崔子玉道：“那就看我們到最後到底鹿死誰手了。”
??他指著掛著大廳正中央位置的一副對聯，稱讚說道：“寫得不錯，極有霸氣。”
??上官龍道：“多謝讚賞。”
??盧紹南道：“聚天下英雄，十年滄桑改日月；集四方豪傑，一朝風雲換千秋。聚英雄，改日月，集好漢，換千秋，好大的口氣，好大的野心。”
??上官龍道：“天下不是一個人的天下，誰有本事誰就擁有天下，正所謂‘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當’，哈哈哈——！”
??崔子玉道：“皇帝夢不易做，弄得不好，小心粉身碎骨，家破人亡。”
??上官龍豪邁笑道：“成王敗寇，自古如此，即使做不成千古流芳的偉人，也要做遺臭萬年的梟雄！”
??崔子玉道：“你現在就是一代梟雄了。”
??上官龍道：“多謝崔公子如此看得起這個已是遲暮之年的老人。”
??崔子玉歎息著道：“伏櫪老驥，誌在千裏，我說的是不爭事實呀——！”
??上官龍道：“崔公子，這一路上滿不滿意我的安排？”
??崔子玉道：“也隻有你才會想得出這樣令人意外又令人驚喜的安排啊——！”
??上官龍道：“可惜有人不領我情，枉費了我這一番心意。聽馬車上的兩個美女說，崔公子是個灑脫不羈的歡場老手，而且還很懂得享受，是嗎？”
??崔子玉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人的青春有限，我隻是珍惜有限的青春而已。”
??上官龍道：“說你是大俠，可你又放浪不羈，沒有大俠的那一份嚴肅；說你是壞蛋，可你又打抱不平，沒有壞蛋的那一種狠毒，你這一種人最可怕，用金錢收買不了你，用暴力恐嚇不了你，用美色迷不倒你，真難辦，我就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呀！”
??崔子玉道：“我同樣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雖然我和我的朋友追查了你兩年，可就是沒查到證據趙宗石一家遇害是你指使幹的，因此無法向天下英雄披露真相，如鯁在喉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上官龍道：“今天不談大事，隻談風月之事。有崔公子這樣懂得享受的人在，也不枉我耗資萬金請香廚子專程來為你們烹飪菜色了。”
??崔子玉不禁動容道：“一手廚藝走天涯，不問世間冷暖情。隻顧碟中甜酸辣，調出五味動神仙的香廚子樂伶？”
??上官龍道：“天下間就隻有一個香廚子。”
??崔子玉道：“那我真的要品嚐一下他做的絕世佳肴，體會一下他調出的五味是如何的動神仙了。”
??上官龍道：“迫不及待了吧？”
??崔子玉道：“對，我已經流口水了。”
??上官龍道：“請隨我來吧。”
??五人跟隨著上官龍離開聚義大廳，沿著曲折蜿蜒的走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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