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希望如何,結果沒有達到……我們也無可奈何!這樣的情況比比皆是,逐漸成了某些當權者貪功諉過的重要手段(或許沒有之一),自閉、平民的[小天],對此很討厭!
“我們也要賺錢……”這句話好似成了點燃火藥桶的導火索,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嗬嗬~”[小天]暗笑,[無名]的[銳士]嘴角處,也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你們管貪腐叫賺錢?難怪國朝兩百餘年,大明成了賦稅收入最低的朝代,百姓的“賦稅”卻是最重!
雖然~清朝的賦稅似乎比明朝還要重,但是~畢竟人家清朝分得大頭的是朝廷。可是這幫家夥呢?最窮的是戶部吧!有時候[小天]真的為那位亡國之君感到悲哀。隻是這種感覺也隻能轉瞬即逝,交易~不僅僅是銀兩、銀錢,後世來的家夥~當然懂得金融與購買力。
手中有再多的金山銀海又如何?隻需要將某些物資的定價稍作改變、加權……或者壟斷貿易,讓某些東西、重要的物資“市場短缺”,或者通過哄抬物價等手段……嗬嗬^!^
就像與老百姓最為息息相關的糧食、食品,要麽~怎麽說“食品安全”哩,安全的是什麽!
如果~一鬥米的價格可以跳轉(升高)幾倍、十幾倍,甚至幾十倍……手中一兩銀子還值多少?金銀或許可以充當一般等價物,但是卻不包括災年或者如今這般朝代更迭的年景。
這是[小天]與太行山高層必須考慮的問題,自然不可能以這樣的方式“談判完成”。不過[刁徳鑄]並不介意將其當作談判的籌碼之一。畢竟~能談下來的東西越多越好,哪怕某些成果並不實際。接下來~自然是雙方的“標準對接”時間,就是各自擺出自己方麵的最低要求。
譬如~江南幫、南京駐守這方麵,最低要求獲得一百萬石精鹽,且限定了其最高的零售價格。至於最低,不好意思……大家還沒考慮過,商人的本性就是牟利,而不是做公益。
銀兩、桑麻、棉布,兌換玻璃、酒水、味精,[刁徳鑄]同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製成品兌換生產資料……高附加值產品兌換低附加值的“商品”。穿越者依仗自家高精尖的科技與生產力贏得更多的戰略利益……[小天]捂臉,覺得這是“穿越眾”們在欺負人!
初步解決了有關酒水專賣等事項,接下去的事情就是盡量的確保貿易平衡。是的,沒錯!就是要確保貿易商的平衡,而不是某個方麵存在所謂的順差或者逆差。如此才可能保證一個健康的經濟體係有序的發展,哪怕大明這個老大帝國正在走向衰亡……平衡依舊很重要。
[小天]與太行堅持的這種平衡,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太行治轄的老百姓。如果是為了自己,相對失衡、順差得貿易結果,可以讓[銳士]、嫡係獲得太行高層更多得話語權。
這隻需將某些交易列為禁忌,將某些產品或生產資料抓在手中、定義為特許經營。
這是曆代王朝賴以生存的基石,通過巧取豪奪占有本屬於老百姓的勞動成果。美其名曰規則與秩序……卻不知這才是覆滅的根源。好似老朱同誌做的那樣,結果隻能事與願違。
平衡的貿易有助於經濟融通,就像確保糧食等食品的價格一樣,這樣有助於“食品安全”。這裏所謂的食品安全,不僅僅是保證吃的東西無毒無害;更重要的是保證食品糧食等供給。與無毒無害相比,這樣的安全同樣重要……供給上的安全,是一切秩序得以延續的基石。
當人們奮鬥幾十年、揮灑掉全部的青春,拿到手中的隻有一堆花花綠綠的廢紙時,或者其購買能力十不存一時,最底層的老百姓又該是什麽看法?[小天]不想做那樣的白眼兒狼!
作為一名穿越者,掌握了“穿越”這個利器的同時,也注定了必須承擔更多的責任。
至少~在保證更多人原有利益的前提下,讓更多人生活的更好……[小天]覺得這應該是作為“穿越眾”的應有素質與要求之一,這也是他最不待見所謂“時空管理局”的地方。
接下來的時間,自然是各自提出自己的要求,相互比對、“等價交換”。就像白糖換紅糖、白糖換甘蔗與甜菜疙瘩一樣,雖然~這種交換太行方麵還在“占便宜”,但是~保證市場價格的同時,交易的總價或者可以交易的總額大體相當。這才是穿越者們應有的“福利”……
隻是作為一個農業社會、農耕時代的“商品”的確少的可憐,而且都是那種價格相對固定的低附加值產品。[小天]覺得這同樣是“穿越者”在“占便宜”,但~咋就那麽高興~~~哩。
不過~漸漸的,朝廷方麵可以用於交易、交換的東西越來越少、越來越少了……
“聽說江南盛產金磚……”某隻“鐵憨憨”想了半天,才提出自己的“方案”。卻被曹化淳嚴詞拒絕了!開玩笑,所謂的“金磚”可不是黃金鑄造,而是皇帝的大殿或陵寢專門定製的地磚。
“聽說江南有織造府……”[刁徳鑄]又想起了另一項可供交易的內容……[小天]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甚至想到了是否可以邀請某些江南名士為他專門題字作畫。這可都是古董哇!但是想了想還是選擇做吧。這段曆史早已麵目全非,這樣的古董拿回去考古學家該咋辦?
“聽說江南產馬……”陳壽亭也拿出了自己的方案,“但需要你們養肥些才行……”眾人莫名,透過某[銳士]的目光、試聽感覺談判現場的[小天]捂額!太行底蘊不足的結果暴露無遺。
這小子大概說的是“揚州瘦馬”吧,可是~兄弟,你要知道~那“瘦馬”不是真的馬啊!
“三千,不每年至少五千、八千……不,至少一萬匹!”聽到有馬,李二狗……啊不,“李隆基”也不淡定了。成千上萬……或許~他當前能夠計算的最大數字,也就是一萬左右吧。
這會兒~“捂額”的就不再隻有場外的[小天]一個了……好在自己沒有參與,就在他慶幸自己的僥幸時,[刁徳鑄]也在“無地自容”了!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特喵的~你說瘦馬,不論“匹”……老子還有辦法遮掩過去,這會兒……轉念一想、不知為何,這廝~又端正了態度。
呃~嗬嗬,是端正了坐姿。一股老子以不識字為榮的豪氣油然而生……麽麽噠~老子不識字怎麽了?老子不懂那些瘦馬、清流又如何?有本事你咬我啊!不知道亂世拳頭大嘛。
接下去自然就沒法談了,在兩位知情者的協作下……“瘦馬”最終定在了“年產”一千……
定在了“年產”(供應量)不低於一千的數量上……至於單位是匹還是人,這裏自然不會多做計較了。人生就是這般無奈,[小天]首次覺得如此丟人……沒文化!真是惹不起啊。
轉移目標、跳躍式的思維,又讓他想起了同樣“沒文化”的老朱同誌。若不是他“沒文化”、學問低,這大明朝大概也不會發展到如今這步田地。從某種意義上說,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他對士族階層、老百姓的固化與打壓,最終也造成了如今的惡果,壓力越大、反彈越大!
當他製定規矩、鎖定階層的時候,大概不會想到日後文官集團的反彈吧……當他將別人的權力與利益打壓到極致的時候,當他將別人剝皮實草的時候,大概不會想到今日的結果吧。
福王~已經成了福祿宴、福祿酒,他老人家的“祖墳”也已經被老李的前任給刨了。
這不是報應、勝似報應的結果,亦如“善惡到頭終有報”那般,好似形成了更古不變的輪回。當老朱同誌將一切都規劃到極點、秩序到極點,將自己壓在那個極點上……就注定了。
有關於江南集團的交易,無論駐守太監或者朝廷,也隻能“作主”一半。利益集團的糾葛,又豈是僅憑兩道聖旨、幾張黃龍緞子可以解決。或許~某位自掛東南枝的大帝,也隻是自身無能的無奈吧。實在是對別人夠狠的老朱同誌,也沒給自家的娃、自家後代留下後路啊。
當老朱同誌沒給旗下官員留下“買肉錢”,讓他們保持粗茶淡飯的一刻,就已經注定了這樣的結果;當成祖大帝、小朱同誌遠征漠北的時候,也注定了文官係統必然的反彈。
跛腳的明仁宗開創了重用文官的先河,小小豬、朱瞻基實際上就已經與文官持平了。
整個大明朝,從老朱同誌開始,就給文官貪腐留下了把柄。人家都吃不飽了,憑啥還要為你服務?當善於算計人心的人鑽進了牛角尖兒的時候,一萬頭牛也拽不回來。
這是一套必然的惡性循環,所謂的科道與言官……監督百官,就像讓一群老鼠去監督另一群碩鼠,要麽大家同流合汙,要麽咬死一批換成另一批。這是無數年,從文宗老祖宗留下的一種慣性、習慣性。習以為常的結果就是治亂循環,就是最終走向王朝的終點、日暮西山。
文人貪財、武將怕死,或許這就是明末最最好的寫照吧。當怕死的將不怕死的視為眼中釘,出賣而後快的時候……也就注定了這個老大帝國最終的命運,絕不會是壽終正寢。
商業與貿易談判中,太行方麵現得遊刃有餘……這也要感謝看不起商人的老朱同誌。
短視的結果就是放棄了最有價值的一塊稅收!當太行方麵願意提供“增值稅負”的時候,自然喜出望外。無論老謀深算的曹公公或者某位談判“副使”,都覺得自家占了莫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