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天策府陰謀

  這是他~李世民的陽謀，或者說~這是天策府的陰謀，也是李二、長孫氏，以及天策府諸將、天策府勢力真正的利益所在，也是拉攏與瓦解“前隋勢力”最重要的手段(沒有之一)。


  從“八柱國”開始，形成的門閥士族……李二既希望拉攏，也需要不斷的打壓。


  駙馬“柴邵”、大舅哥“長孫無忌”，都屬於這個勢力體係中的一員；瓦崗係~隸屬於山東士族派係，天策府~可以將這兩股勢力融合、聯合在一起，這才是他成事的重要原因。


  或者說，老李家可以將這兩股勢力糅合在一起，才是他們可以打天下、爭天下，得天下的重要原因。李二需要利用這個關係，所以他的小老弟必須擺出一幅“聯姻”的姿態……畢竟，[小天](李元霸)，是老李同誌、李淵留在這個世界上，為二、也是唯一尚未婚配的嫡子。


  嫡子~很重要，因為~隻有嫡子，才是兩個世家或者多個世家門閥聯姻的結果，才真正流淌著屬於“母係氏族”的血液。原因嘛…當然是不可能某士族公子的妾室也源於士族。


  或者說，不可能每個士族公子的側室、妾室，也都是另一個士族的“嫡女”。


  同樣是嫡子繼承製，嫡女同樣存在類似的情形。無論男女地位如何、生男生女是否一樣，但是男女的出生比利、或者說嫡子與嫡女的“數量”畢竟大體相當，都屬於“稀缺資源”。


  這是經曆了多方考慮的結果，“這個小娘子也很漂亮……”嫂子“長孫氏”巧妙的進行著引導，可是~就是[小天]這個情商弱渣的“外來者”都已經看出了她的意圖。這的確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是隋煬帝楊廣的遺腹子(遺腹女)，是臨終前、最後荒唐的結果……今年剛滿十六歲。


  那啥~與[小天](李元霸)同歲，似乎還要比“李元霸”早出生幾個月……虛空中，有一隻舉手正在點動，這是他剛剛學到的掐指(六指神算)，那啥~就是兩位道兄的“計算方法”。


  這個很有趣，有時候這些推衍與推算，的確可以籌算出某些命理相關的結果。


  倆人的生日相差了12天……最終[小天]隻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但也似乎領悟了為啥一定要這個小丫頭作為自家府邸的女主人(雖然是側妃，但是沒有正妃王府他最大)。


  [小天]也不得不說上一句：李二好算計！前朝公主、還是庶出，放在後世的說法大概就是隋煬帝留下的冤孽、破落戶，但是卻依舊代表著八柱國中部分獨孤家的勢力、以及“楊家”的主要勢力之一。李二還需要拉攏他們，又要保證這幫家夥不被[小天](李元霸)拉攏。


  所以，在首席側妃的選擇上，這位前朝公主最合適。尤其還是沒有度牒……啊呸，是沒有金寶金策、沒有宗牒的公主(最合適)。而且~這樣還可以同步打擊到許多人，譬如~武氏。


  是的，就是武氏。與天策府這個利益集團而言，“武士彠”才是真真正正的“外人”。


  “武士彠”是老李同誌(李淵)的老部下，也是他最初的支持者。所以在老李同誌籌功的時候，才將這位“老部下”晉升為國公。同樣的與出身天策府的軍旅派係相比，他屬於經濟係。


  將武氏姐妹塞入這份名單中，也滿足了“長孫氏”的利益訴求。以那位前朝公主(遺腹子)作為[小天](李元霸)的首席側妃，自他而下排序的側妃與侍妾等，自然都要比這位公主低一個檔次；而~正妃又要比她高一個檔次，大小個兒頭排序，武氏姐妹的體量似乎剛剛好。


  以前朝公主作為側室，這給足了[小天](李元霸)這個傻王爺麵子，又可以收買一波人心；而且~公主做側室，哪怕是前朝公主……試問，這個世界上又該由誰做傻王爺的正室呢？


  再加上有武氏姐妹確定的“品位差”，那麽可以成為側室或侍妾的又該如何呢？

  [小天]雖然好頭腦，但是~弱渣的情商卻讓他不會考慮到這麽多……也就更不會覺得“長兄為父”這樣的“聯姻策略”會給自己(李元霸)帶來啥害處、給李二哥帶去什麽好處了。


  “家裏這樣大範圍的添丁進口，是否也該經營些副業了？”[小天]還在怯懦的想著，看著那一本、超厚的一本名冊，真的是五味雜陳啊！國朝自有製度，無論是側妃的待遇或者數量。可是~那侍妾呢？總不能也讓皇帝幫忙養吧？或者~讓他們自備嫁妝、生活自理？

  [小天]覺得自己丟不起那個人，不想成為那樣的“軟飯王”……嗬嗬，是真正的“軟飯王”，還是拿著親王勳位、拿著王爺俸祿的那種，有封地、有藩兵的大唐第一“軟飯王”。


  “看來~經營副業迫在眉睫……”[小天]暗想，至於主業~當然就是當王爺了。


  “好多噢……”[小天]扳著手指頭開始數，側妃~需要配屬的丫鬟、仆婦還有雜役，當然~作為李老二唯一的“親弟弟”，李世民的賞賜和贈與自然要多出許多……許多+許多了。


  可是~這也不夠哇！坐吃山空可懂？而且……以李二那頭腦，一定可以想到那種表麵上讓你無話可說，背地裏讓你沒法可說的“好辦法”。隻是~這會兒看著[小天]掰著手指頭“數媳婦”的荒誕模樣，嫂子“長孫氏”也嫣然笑了……“傻弟弟娶媳婦”還真是件有趣的事情~~~哩。


  當然~她自然不會知道，[小天]盤算的是家裏又增添了多少人口，按照這個年代的配置，多娶了這麽多的“媳婦”，所配置的下人和仆役等又是怎樣一筆開銷、如何賺取回來。


  作為一個穿越眾，他不覺得自己應該靠臉吃飯、應該具有“軟飯王”的天賦技能。


  沒有辦法，為了彰顯長兄的“寬宏大量”和“大仁大義”，[小天]成婚前李二還是送上了一份大禮、一份從財帛上略高出太子李承乾大婚的一份大禮，實封的“半州”土地……無數的錢財。


  這總該讓你無話可說了吧……當然，如果再算上送給他、幫忙欽點的那些“媳婦”(側妃和侍妾)，這點兒賞賜分下去就有點兒杯水車薪了。這種近乎奇葩的盤算，老祖宗自古都會……但是~某些人重複的使用出來，許多捧臭腳的家夥也隻會讚揚，不會有任何貶低的聲音。


  一個無比記仇的家夥，老爹的墓地都能砍去三丈的主兒，[小天]還能期待他什麽呢？隻是~將晉陽(以及近太原附近)的大片良田、林地、山林等送給他，還真是……幸運哩。


  鹽鐵專營~這個事情……可從不包括[小天](李元霸)在內的大唐“中流砥柱”們。


  嗬嗬~“中流砥柱”，是“毒瘤”才對吧。可是~這卻是給[小天]帶來了一點點有趣的希望。就在李二、天策府的無盡算計中，[小天]的“大婚”(迎娶側妃)的時間終於臨近了。


  有條件的接納、這是種疏離的感覺；雖然~情商有點兒渣，但~[小天]依舊能夠感覺到，這些所謂的軍方大佬們、名將老帥們，以及天策府的核心人物對他的需求與疏離。需求的是他手中近乎李唐最精銳的那支軍團，疏離的是~他似乎永遠都是最多與的那個……小老弟。


  這就好像是在說：我們需要你、對你有需要，所以我們是朋友……但是~隻是我們對你有需要，不需要為你付出任何東西。尤其是某些傳承了不知多少年的世家、門閥的“族長”們。


  聯姻究竟是什麽？[小天]似乎終於有所感悟，但好像得利的卻隻有自己那皇帝哥哥。


  “王爺，小妹xxx是xxx……”某位仁兄畢恭畢敬的端起了一杯“濁酒”，這也是這次“迎親”的重要過場之一。[意誌空間]中，[小天]急速搜索、判斷著對方的身份……沒有網絡真麻煩！


  由於之前沒有考慮過在這個世界“長期經營”，故而許多準備都很不“齊全”。就像這般，臨時收錄或搜索某個人的身份，就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好在~男人對自家妹子的介紹比較仔細，[小天]還可以很快確認自家這位新晉的“親戚”、娘家人，是某位縣侯的堂兄。


  好似~某位小胡子接見手下衝鋒隊員，下一位~端著酒杯走來……[小天]也隻有建立臨時檔案的時間。這……又是一位縣侯，漸漸的~[小天]也發現了這樣一個奇妙的規律。


  側室、妾室，或者侍妾……通房丫鬟等，大多都是這些家族(世家)的非嫡係小姐。


  商人居多，武氏姐妹就都獲得了侍妾的名分。過來“討酒喝”的則是“武士彠”的兩個兒子、就是武氏姐妹同父異母的兩位哥哥。畢竟~姐妹倆是老武(名義老丈人)的“續弦”。


  冷漠的親近、疏離的聯姻，[小天]仿佛看到了另一個李世民……一個有別於那位千古一帝、天可汗的皇帝。李世民~或許不是他想要這樣、不是他想要“納諫”、“言聽計從”，而是必須做一個“明君”！就像一定要為自己(他~李元霸)舉辦一個這樣盛大但疏離的婚禮一樣。


  這又何嚐不是一種無奈呢？一個弑兄殺弟的家夥、將自己老爹趕下了那個位置，如果他不能納諫、不能讓站在他身邊的某些人滿意，他又是什麽呢？還是那位“天可汗陛下”嗎？


  [小天]感覺自己真相了……感覺自己仿佛接近了一個真實的曆史、曆史的真相。


  老李同誌害死人啊！這同樣也說明了他為啥成為那位皇帝二哥的眼中釘、肉中刺了！以老李的某份遺詔，[小天](李元霸)幾乎就是“皇太弟”般的存在……這是保護，又何嚐不是絞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