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五代十國~亂！

  [意誌空間]敏銳的感知與探測，“水龍淵”中似乎富含某種神秘的力量。


  走過“水龍淵”有一條小溪，這裏的能量更加充裕。沿著小溪走，可以看到周圍有人影若隱若現。這麽遠的距離，大約有50步、37、8米，主要的攻擊手段難道是投矛？


  側頭、斜眼，掃過姐妹三人的手腕，似乎~應該是“人魚族”的某種能力……


  隨著越往上遊，溪水內的能量越發濃鬱……無需判斷，那能量的來源一定就在這上遊。可是~隨之而來的，“人魚”族的哨探也是愈加頻繁。而且~以[小天]的目力、感知能力，卻是感覺到某種奇異的武器存在：那是弓箭，或者說某種蓄勢、可拋射的武器。


  弓弩的彈射方式有兩種，以弓為例：或者弓身可彎曲、有彈性，或者弓弦有彈性、可拉伸。[小天]亦有製造弓弩的設想，可是既未能找到彈性合適的材料製造弓身，也未能找到合適的弓弦；彈性與彈力很重要，圖騰戰士力氣大，所需的材料彈性必須合適。


  若沒有彈力合適的材料，箭矢射程沒有兩尺半，還不如石質的投矛。


  [意誌空間]中仔細的感悟與觀察，[宇宙之心]裏相近的分析與計算……烏金珊瑚製成的弓身、千年“蛟筋”製成的弓弦，概略的統計百步穿楊……射程百米當不是問題。


  換句話說，整個部落當前都在“人魚”族的弓箭打擊範圍之內。


  好吧，這個不是問題，射程≠有效射程、打擊範圍≠有效打擊範圍，弓箭的射程再遠也要可以射中要害才有效。何況~很顯然，那群“人魚”族的哨探隻是在警戒……畢竟這麽多部族、這麽多戰士進入了他們的“祖地”、部落的核心範圍。


  隨著越臨近“祭壇”的方向，溪水的濃度也越是濃鬱……有“人魚”族的戰士跳進水裏，就這樣轉眼已經露出了魚類的身體。這裏的溪水有促進與催化變身的作用……原來如此。


  或許~是有三位“人魚”族的公主領路，這一路都很安全。


  隻是~讓人感覺好奇，與變身後已經定型的“劍魚”部落不同，“人魚”族無論男女，跳入水中都可以變身，可是他們身上穿著的、明顯不屬於自身的部分同樣可以產生變化。比方說~三位“人魚”族公主腳上穿的靴子，還有先前跳進水裏那位……身上附著的盔甲。


  奇異的變身種族，讓人無法理解……就像他們的村落，卻是很有“人魚”族的風格。


  由於可以變身，在“魚”形態和“人”形態之間切換的緣故，“人魚”部落的房子都仿佛獨木舟一般漂浮在水上，且水上水下各有一個出入口。亦有如船塢般建築在岸邊，分為上下兩層。


  與想象中的不同，“人魚”部落的房子分兩種，有的潮濕、有的幹爽。可謂兩個極端……潮濕的室內仿佛一個小水塘，“人魚”甚至可以泡澡；幹燥者又顯得異常幹燥，室內還鋪設著某種曬幹的稻草。可是這裏卻沒有“祭壇”，據說“祭壇”在內湖如葫蘆般的水灣。


  需求不同~期望自然不同，原始部落族群的感知是何等的靈敏，自然也都感受到了這水中富含怎樣的力量……可是不同的種族、不同的需求，對此亦有著截然不同的態度。


  紅眼蜂似的“劍魚”部落、孜孜不倦的“蜥蜴”族群，不為所動的[石族]與[雲之村]……


  人說做慣乞丐懶作官，沒有需求自然也就沒有期望。作為曾經的一條理工狗、一隻程序猿，[小天]的期望不在掌控和統治方麵，對於爭霸世界、爭雄宇宙也沒啥興趣。他更喜歡研究和了解某些未知的道理。或者，在他眼中~一顆鑽石與一塊木炭也沒啥兩樣。


  從本質上說，兩個氧原子一個碳原子可以構成二氧化碳，但兩個氧原子可以成為氧氣、一個碳原子也可以成為活性炭、碳烯、鑽石；原子中的質子、中子與電子可以組成氧元素，自然也可以形成碳元素。物質的形態、結構可以改變，能量可以轉化……任何的物質與能量都可以視作最小顆粒-[核子]的集合體。那麽隻要掌握和具備了這些物質或能量的製取規則、掌握與實現了其根本的規律與規則，那麽~這個世界上、宇宙間還有什麽不可實現。


  慢慢的下蹲，伸出手指、探入溪水……[意誌空間]中感知到溪水的構成、[宇宙之心]裏進行著各項分析：變身催化劑，這才是溪水中富含物質與能量的內涵。


  輕輕的將手抽出水麵，不帶走其中的任何一絲活性與能量。


  不同的基因、DNA(脫氧核糖核酸)序列，受到催化與刺激後的結果有所不同……與種族有關、與基因有關，與個體同樣有關。不同的族群、個體，催化的結果亦有不同。


  如果說基因是內因，那麽~這種“催化劑”就是促進變身的外因。


  這邊~[小天]還在思索有關“變身”的技術型問題，那邊各個部落已經開起了“訴苦大會”。


  “劍魚”部落自然需要這種可以作為“催化劑”的“高濃縮溶液”，可是不知為何，近年來下遊河水中(溪水中)富含的能量濃度越來越小，自然影響了“劍魚”部落的種族繁衍與生存；作為變身之本的“催化劑”，“人魚”部落自然也需要……而且~絕不僅僅是一點點。


  矛盾似乎很好解決，隻要拳頭硬，完全可以要求“人魚”部落多提供一些。


  當然，問題也可以反過來考慮，是否可以讓“劍魚”部落做出一定的讓步，畢竟但就戰力而言，“劍魚”部落顯然不是人魚的對手……打不過滅族了算求，與其他部落何幹。


  可是~這個問題又不能這般考慮，蠻荒的大陸上~誰還沒有活下去的權利。


  而且~與許多狩獵部落相比，無論“人魚”或者“劍魚”部落，都可謂是熱愛和平的典範，這兩個族群都很少離開自己的領地，到處打獵覓食~與其他部落爭搶地盤(狩獵區)。


  當然，這也是他們自身的因素限製。也許~是變身始終無法離開催化劑的作用，或許~變身催化劑中富含的能量可以促進族群的生存與生長，可以對族群的生存於繁衍帶來巨大的好處，所以這兩個族群更願意棲息在這樣的水源地，不願意離開這樣的祖地。


  [意誌空間]中~[宇宙之心]的分析也給出了類似的結果：“人魚”部落的確屬於更加易於變身的族群，可是變身時需要消耗較多的能量，同時也會對身體與基因造成一定的損傷。


  富含“催化劑”與能量的溪水(溶液)則可以緩解和治愈這樣的傷勢。


  [小天]的理解：變身就是改變肌體的形態與特性，不斷的改變其內部與外部的組成。從機械與材料的角度上說，這樣必然造成勞損，影響細胞或變異肌體的正常壽命。而“催化劑”(溶液)恰恰解決了這樣的問題，通過催化與滋潤，讓細胞得以再生、讓疲勞得以消減。


  依據[小易]的分析報告，“劍魚”族和“人魚”族存在著本質的區別，那就不是一個適合經常型變身的種族。與“劍魚”族不同，“人魚”族的基因更像存儲在硬盤中的數據，而變身時所調用或生成的基因卻好像存儲在內存裏。眾所周知，硬盤的讀寫受到眾多的限製，無法無限製的多次重複寫入。就像基因結構不可能無限製的重組，造成基因鏈的斷裂與缺失。而這種“內存”機製則完全杜絕了這樣的結果，隻要能量允許，基因重組將不存在任何問題。


  [小天]這邊還在關心“催化劑”的功效與製成，那邊幾個部落已經爆發了“比慘大會”。很顯然，對這種神奇“催化劑”有野心的可不僅“劍魚”族一家，“蜥蜴”部落也是一個。


  可~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凡事必有因、有因才有果。為何~那“劍魚”族領地內的“催化劑”含量正在逐年減少，“人魚”族也沒截斷這條溪流……為何~這一路多出了那麽多“蛟族”，那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族群，兩隻成熟體的“蛟”都很難生活在一起。


  這個世界中，邏輯與科學似乎還不足以解釋一切，但許多的事情卻可以邏輯的思維、科學的分析進行推斷。這樣的變化一定有其中的原因和道理……[小天]又想起了那條“黑蛟”。


  種族與種群，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還不好說，但可以肯定與“蛟群”有關。


  “至於~溪流與祭壇的問題嘛……”幾方爭論到關鍵時，[小天]剛好打斷了大家的爭吵：“我們當然可以協商解決。”自己知道自家事，“劍魚”部落希望獲得更多的“催化劑”(溶液)，那不過是未雨綢繆的想法而已，他們的身體又無法承載那麽多的溶劑~~以及“變身”帶來的損傷。


  老鼠的能耐再大，也不可能生出老虎來。大家的基因不同，自然不可能進化的一樣。


  或許~“人魚”族可以獵殺些許弱小的“蛟族”作為食物與“煉器”的材料，但是對於大量捕殺，或者抵禦諸如“黑蛟”那般幾乎完成進化的完全體……著實有些力不從心了。


  就像食物鏈，如此這般就可以構成一個全新的平衡，[小天]解釋著自己的想法：“祭壇”與溪水就是各族共享的資源。凡是對此有需求的種族，必須為保護資源做出應有的貢獻。本著誰付出誰得利的原則，“人魚”族應該對保護資源做出貢獻的種族提供必要的補償……


  比如說~“人魚”族可以和“劍魚”部落共同維護溪流水域的安全，共同斬殺等級較高的“蛟群”，由此“劍魚”部落也應該獲取一定額度的、使用溪水甚至這源頭湖水的資格。


  至於“祭壇”，大家也可以共享。“人魚”族也不是必須霸占湖中的每一滴“催化劑”。


  探討就是協商與妥協，“人魚”族也不像想象中那樣不講理……甚至~同意了借用“祭壇”進行祭拜的請求。這可是有史以來都不曾記述的先例……可是~“人魚”族部落同樣也沒失去什麽。“祭壇”隻不過是能量的來源而已，“祭壇”本身既不是那溶劑，也不是能量體本身。


  “人魚”族確實悍勇，但麵對“蛟群”時同樣有自己的弱點。但“劍魚”族群的某些能力，卻剛好可以補償這些不足。何況~“人魚”部落也有“人魚”部落的困難，比如說~~~現在……


  就在各族已經基本達成一致，準備約定起誓、敬告祖先時，忽有奇異的威壓傳來。


  “嗖~~~嘭~……”這是~~~羽箭！與“人魚”部落所持的弓箭存在著明顯的不同。這是某種以藤蔓為箭杆、以青銅為箭簇、以鳥羽為“舵翼”的精銳羽箭，或者~說是領先蠻荒的箭矢！

  “外族入侵~！……”[人魚]部落的長者冒著泡泡“咕嘟咕嘟咕~”的部署著防禦。


  各族之中，靈巧些的戰士已經躲避到了巨石、帳篷、房屋等遮蔽物後麵……一波足有幾十支羽箭，不知帶走了多少條性命。“人魚”部落最先組織起反擊，可惜由魚骨或某種獸骨打磨而成的箭矢，由於沒有“尾翼”很難保持穩定，射程遠不如那些精銳的羽箭。


  “當當~當~~~”幾個[石族]的戰士掄起手中的青銅重劍，撥打開幾支箭矢。


  “嘭嘭嘭……噗噗噗……”有的羽箭射在木製的牆壁上，“嘭嘭~”作響，有的則直接穿過了防禦薄弱的地方，“噗噗~”的射入了營寨裏，某些皮革製成的“甲衣”根本無法防護。


  隻是這突如其來的敵人，讓人如何防禦？！人說“來者都是客”，這幫猶如鬼魅、麵目可憎的家夥卻是一群強盜！這就是過來搶東西的！“防禦~~~結陣！”不停有命令下達，其中[雲之村]的反應速度最快，早已按照預設方案，每五人結成一個小隊，相互依托著進行防守。


  “嗖嗖~嗖嗖嗖……嗡嗡~嗡嗡嗡……”不斷有弓弦彈動、箭矢破空的聲音傳來，弓弦拉動、彈射之整齊，足見這群敵人之訓練有素……他們究竟是誰？從哪裏來？要做什麽？

  此刻或許還無暇去想，但想來這群家夥肯定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裏有可以快速抵近的通道嗎？……”[意誌空間]中[小天]傳遞著信息。現在大家都是一個戰壕裏的兄弟、戰友，生死關頭還哪有人藏拙。早已見識過[小天]這般通訊手段的“人魚”族公主也不覺意外，急忙幫助各族規劃攻擊與行進的路徑和方向。


  “砰~”猶如一頭蠻牛，撞倒了土坯搭建的院牆。[石族]的戰士就是力氣大，一力降十會~這會兒終於派上了用場……緊隨其後的則是由五名[雲之村]戰士組成的陣列小隊。


  撞擊、劈砍，以簡破繁、以拙克巧，雙方初一接觸，就展現出了部落聯軍的勇武。


  好吧，就是力氣大！加之[雲之村]的戰士們多少也都學習了些許武技。雖然都是太極劍、八卦刀、太祖長拳與太級等強身健體的招式，怎奈力氣大再與圖騰陣列相結合，就是最大的優勢。未知的敵人雖然武器精良，但[雲之村]與[石族]的裝備也未見得有多差。


  何況還有配套的武技和功法，也勝在反過來打了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或許，這幫裝備精良的家夥早有準備，但那是對“人魚”部落做出的準備……遇到了不止一支、不止一種方式進行對陣的敵人，也許~可能也該算是他們倒黴。


  “倉啷啷~當啷啷……”拔刀聲、兵器交擊聲，很顯然嚇了敵人不止一跳。同樣是青銅器、同樣都是金屬打造，隻需聽到這聲音~~~就該知道。士氣這東西[小天]說不清楚，但此消彼長之下，高下立判……何況~顯然這幫敵人的力氣~~~不如自己這邊。


  “陣列！……”[小天]也在下達自己的命令，隻是在下達命令的同時，[意誌空間]中也做出了重要的指示：以力壓人、以力服人，以我之長~攻敵之短，這才是正道！

  “噗~”[小天]亦衝向最前，一劍刺出~~~結果了一條小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