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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歹毒的女人

  第75章 歹毒的女人


  我們住的酒店只有一個總統套,已經被何仙姑給訂了。


  我對桑時西說:「我也要住總統套。」


  「只有一個。」


  「我也要住。」我才不管只有一個,反正我要住。


  何仙姑辦好了入住,很得意地晃了晃手裡的房卡:「你可以去住別的酒店。」


  「我就要住這個酒店,而且是總統套。」我很嚴肅地對桑時西說。


  他看著我:「你只能跟二弟和弟媳商量。」


  我立刻轉頭看何仙姑,她光速拒絕我:「沒可能。」


  我不這麼認為,一切皆有可能。


  一直一直沒說話的桑旗終於開口了,這大概是從我們的城市到馬代說的第一句話:「讓她。」


  他是對何仙姑說的。


  何仙姑一臉不可思議地仰頭看著桑旗:「房間是我訂的,為什麼要讓給她?」


  「她懷孕了。」


  何仙姑還想說什麼,桑旗已經將她手裡的房卡抽出來拍到我的手心裡。


  何仙姑要氣炸了,我沒那麼殘忍,很慷慨地跟她說:「總統套不是有兩個卧室?大不了我們住主卧,你們住次卧。」


  桑旗轉身去前台辦理入住,何仙姑看著我恨的牙根痒痒:「我才不跟你一個房間。」


  前台小姐很抱歉地對桑旗說:「不好意思先生,沒房了。」


  她說的是英語,我英語還湊合,基本口語都能聽懂。


  現在,不想跟我們住也不行了。


  於是我們四個人住同一個總統套,大到離譜。


  我人生第一次,哦不,我稀里糊塗被送上桑時西的床的時候,也是總統套,只是我早上醒來只有我一個人。


  我們住主卧,他們住次卧,而且我發現了兩個房間里有個小門,來去自如。


  桑時西收拾行李,我只管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他收拾好了行李:「下樓去吃飯。」


  「我不餓。」


  「桑旗他們已經去了。」


  我坐起來,看著他,似乎從他眼神里看出什麼。


  我又躺下去。


  「你這次來不就是沖他的嗎?」


  被看出來了,不過也無所謂。


  我很累,折騰不動了。


  「無所謂,來日方長。」我說。


  然後我就沉沉睡去,睡的像頭豬。


  等我睡醒了起來,看看時間才三點。


  肚子好餓,我從床上爬起來。


  桑時西很自覺地睡在沙發上,他睡覺悄無聲息,會給我一種錯覺,覺得他死了。


  我想冰箱里應該有東西吃,桑時西不怕餓著我,但怕餓著他的寶貝孩子。


  總統套里還有個小廚房,雖然不能開明火做飯,但是有烤箱和微波爐,可以熱東西。


  我打開冰箱,果然在裡面找到了東西吃。


  有牛排和龍蝦湯,熱一熱就能吃。


  我興高采烈地將食物拿出來加熱,然後在邊上眼巴巴地等。


  我同時用微波爐和烤箱加熱,聲音很低,很快香味就飄出來了。


  我隱約聽到客廳里有動靜,把腦袋伸出門口張望了一下。


  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一晃而過。


  穿著裙子,大概是睡袍。


  是何仙姑,反正我不會認成鬼,我又沒做虧心事,見著也不怕。


  叮的一聲,加熱好了。


  我把食物放在托盤裡,端著去客廳里吃,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東西,人生一大樂事。


  我沒開燈,借著客廳茶几上檯燈微弱的燈光往沙發走。


  前面地上亮晶晶的,我停下來仔細辨別,好像是一灘水。


  我把托盤放在地上,走過去用手摸了摸。


  不是水,是油。


  這裡怎麼會有油?

  我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很香。


  應該是卸妝油。


  我自從懷孕之後就沒化過妝,整天素著一張臉四處招搖,這裡只有一個人帶了卸妝油,那就是何仙姑。


  剛才我從這裡走還沒發現這裡有油,現在卻這麼一大灘。


  我蹲著難受,扶著沙發站起來思索。


  其實並不難分析,剛才我看到了何仙姑,所以這些油是她倒的。


  她明知道我在廚房,卻在我的必經之路上倒了這麼一大攤油,一定是想要摔死我。


  我是摔不死,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就難說了。


  我以前一直覺得何仙姑討厭,裝蒜,但此刻我才知道她有多惡毒。


  她可以討厭我,厭惡我,罵我詆毀我都可以。


  但是,現在她在地上潑油想讓我摔倒,這是想要了我孩子的命。


  她明知道我是個孕婦,最怕的就是摔跤。


  正好,她不是就想讓我摔跤么,我就滿她的意。


  我用腳將油弄的到處都是,然後在那攤油的邊上躺下來,扯著嗓子大叫:「哎喲,痛死我了!」


  兩個房間的門幾乎是同時拉開,最先跑到我面前的是桑旗。


  他動作如此迅速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客廳沒開燈,所以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我只看到他蹲下來,似乎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扶我。


  「你怎麼了?」


  「摔了,你看不出來么?」當他離我很近時,他的氣息撲面而來,熟悉而讓我窒息。


  我發現,我不是一般的喜歡他。


  以至於他離我近些,我的心臟就小鹿亂撞。


  桑時西也很快跑過來,查看了我一下:「送你去醫院。」


  「別動我。」我四處看看,沒看到何仙姑的人影。


  我叫的這麼大聲,她都沒出來,可見是心虛。


  「怎麼了,你很痛?」桑時西的聲音頓時緊張起來。


  「你摔一跤試試?」


  桑旗彎腰就想抱起我,我用手掌抵住他的胸口:「保護罪案現場。」


  他離我離得近,所以我能看到他的眉頭皺的緊緊的:「你想說什麼?」


  「問問你老婆,為什麼她的卸妝油會流的一地都是?」


  他們這時候才注意到我是躺在一片油的邊上,桑時西和桑旗同時用手蘸了點油聞了聞,眉頭鎖成一個小疙瘩。


  「何解語。」桑旗抬高聲音,能聽得出聲音里含著怒意。


  他生氣了,很好。


  何仙姑從房間里慢吞吞地走出來,離我遠遠地站住:「怎麼了?」


  「過來看一下。」桑旗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但是我很了解他,平靜里卻流動著一觸即發的憤怒。


  何仙姑磨磨蹭蹭地過來,我認出來了,剛才我在客廳里看到的人就是她,她身上穿的就是這件睡袍。


  「夏至摔倒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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