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我又生病了
第115章 我又生病了
桑旗的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漸漸的加重力度,但是他不會弄疼我我知道。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話,他的聲音低沉而哀傷地飄蕩在我的腦袋上空。
「夏至,你不能要求每一個人都像你一樣活著。」
「我是怎樣的活著?」我反問他。
「你覺得呢?」他又問回我。
我知道他想說我隨心所欲為所欲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讓自己覺得開心。
我想報復他所以我就嫁給了桑時西,我想讓何聰一無所有,我只需要開口桑旗就會幫我去做。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你一樣過得這麼洒脫,一個人活在世上之所以艱難是因為他心有掛礙。」
「少他媽廢話。」我推開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你無能就無能,眼看著自己的媽被衛蘭欺負無計可施就算了,不要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我轉過身去:「滾吧!」
也只有我敢這樣對桑旗,也不知怎麼,我肚子里懷的明明不是他的孩子,但是卻有自信不論我怎麼作妖,桑旗他都會忍耐我。
但是這一次好像我想錯了,桑旗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向我走過來,他的手扣住了我的手腕,捏得我生疼:「夏至,你是不是覺得你每一次激怒我都能獨善其身?」
「有本事你就揍我,別跟我逼逼。」我頭疼欲裂,下午被冷風吹了一個小時,晚上又沒吃東西,感冒愈發嚴重。
「夏至!」他捏著我的肩膀把我轉過來,我看到他陰鷙的眼眸上蒙著一層薄薄的怒意:「我不打女人,但是你也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你還有底線嗎?我還以為你整天沉溺於你和盛嫣嫣的愛情當中,沒心思理其他的。」
「你現在提起這個,很難不讓我懷疑你在嫉妒。」
「哈!」我乾笑出聲給他聽:「你又不是我老公我有什麼好嫉妒的。」
「那你幹嘛那麼關心我媽的事?」
「你知道我一向的性格。」我忽然咳嗽,一旦咳起來就停不下來。
他皺著眉頭看我:「你怎麼了?」
「不關你的事。」我不耐煩的想要轟他走:「老娘要睡覺了,你走!」
他的手掌忽然在我的肩頭又捏了捏,然後順著肩頭往下握住了我的胳膊,我很想甩開他的上下其手,但他的手又敷上了我的額頭。
「你發燒了?」
是嗎,怪不得我的身上這麼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發燒了。
「嗯……」我軟軟地無力地哼著:「所以你趕緊滾,我要躺一躺。」
我的眼前有些朦朧,桑旗在我房間白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恍惚。
他忽然鬆開我向卧室里走去,等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件我的羽絨大衣。
他用大衣裹著我,將我抱了起來。
我身體懸空差點跌倒,趕緊摟著他的脖子。
「你幹嘛?」
「去醫院。」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發燒不需要去醫院。」
「閉嘴!」他不耐煩地吼我。
我和桑旗相處這麼長時間以來,哪怕他在外面再威風八面,再不怒自威,他對我說話從來都沒有大小聲過,這大概是第一次。
他吼我,我雖然沒有力氣吼回去,但是我絕對不甘示弱,低頭就朝著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的肌肉緊繃,我差點把我的大門牙給矼掉,但是他不喊痛我就是不鬆口。
到最後還是我輸了,因為桑旗一聲不吭抱著我就往外走,我再咬下去的話他的胳膊上的肉都要被我咬下來了。
我只好鬆口擼起他的袖子,看到他的胳膊上已經被我咬出了血痕,我是下了狠口。
「現在更要去醫院了!」他抱我走進電梯:「按數字!」他對我說。
我咬著牙看他:「幹嘛?」
「打狂犬疫苗啊,我懷裡抱著是一條狗。」
我瞪了他片刻,還是按了個一層,電梯載著我們向下去。
他把我塞進車裡,用安全帶捆住我,又用羽絨大衣將我蓋得嚴嚴實實,然後坐進駕駛室里開車。
我躺在後座,其實我現在燒的渾身都很難受,從我這個角度我只能看到桑旗烏黑的後腦勺。
我知道我晚上的話說重了,我也知道我在他家才住了兩個多月,對於很多事情我都不了解,家庭瑣事的確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而且衛蘭和桑太太之間又是這樣的關係。
所以當我的怨氣全部發完了之後,我的心裡是後悔的,我得慶幸桑旗對我極其忍耐,如果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人,他早就把我丟進黃浦江去餵魚了。
我身體軟軟的,身上燙的很厲害。
雖然沒有量體溫,我知道我此刻至少40度,我倒不怕發燒給我帶來的這些不適,我只是怕溫度太高會燒著我肚子里的孩子。
昏昏沉沉之間,醫院到了,桑旗抱著我一路小跑進醫院,我真的佩服他抱著我這樣一個大肚子也能夠步履如飛。
當急診科的醫生看到我們時,以為我馬上就要斷氣了,聽完桑旗的闡述,粗粗地給我檢查了一番然後對桑旗說:「應該是著涼引起的感冒發燒……」
醫生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桑旗便陰惻惻的打斷了他的話:「什麼叫做應該?」
我很明顯的感覺到醫生打了個寒戰,態度立刻變得極其謙卑:「我敢肯定是感冒,患者伴有流涕打噴嚏等其他癥狀,她現在有孕在身也不能用抗生素之類的葯。」
「不要說那麼多,你只要告訴我該怎麼治療,她現在很難受,有什麼安全的方法讓她馬上退燒?」
「那只有物理降溫了。」
物理降溫我知道,就是用溫水擦拭全身,讓身體能夠快速地散熱。
於是我住進了病房,扳著手指頭數了數,這已經是我這個月的第二次住院了。
我靠在床上,護士給我喝了一支口服液,說那是中成藥的,沒有副作用。
我正吸著,桑旗手裡端著一個盆走了進來。
他將盆放在床頭柜上,我伸著腦袋看了一眼,裡面是乾淨的毛巾和溫水。
我立刻往被子里縮了縮,拿手捏住我的衣領:「別告訴我你要幫我擦?」
他擰了毛巾,居高臨下地站在我的床邊,他太高我看的頭暈。
「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