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就你了
第262章 就你了
桑旗拉住了我的一隻胳膊我才沒有跌到台下去,盛嫣嫣帶著哭腔,楚楚可憐地看著桑旗:「阿旗,你信我,不要信她,夏至在兩年前撞傷了伯母,她是一個毒婦。兩年多前你破產了她就對你置之不理,現她知道你重歸了輝煌又反過來找你,這種女人不要相信她。」
我沒解釋,此刻語言是多餘的,他信就信,不信我也沒轍。
台底下一堆吃瓜群眾仰頭看著我們,穀雨的表情比我還緊張。
雖然她不知道桑旗看的視頻里的內容是什麼。
桑旗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劃過去,然後停留在我的手腕上。
忽然,他捉住了我的手抬起來看了看,皺緊了眉頭。
我的手腕上有深深的勒痕,估計是用魚線綁的,我根本就掙脫不開,而且不敢掙扎,越掙扎越往肉里鑽。
被綁了兩天多,手部的血液不流通,到現在還有些微紫。
從他的表情上我看出來,他信了我被綁架。
我不會做的如此逼真,用繩子把自己綁兩天。
盛嫣嫣聲音發顫:「阿旗,夏至是苦肉計,你知道的,她一向詭計多端。」
「桑旗,之前照顧琴阿姨的晚班護士是我,盛嫣嫣認出我來,那天晚上斷電不是偶然,她是想製造意外讓你把我開除,她為了趕走我不惜把琴阿姨推進了浴缸里。」
「阿旗,你不要聽夏至血口噴人!」盛嫣嫣拽著桑旗的衣袖。
我看了眼台下,穀雨一個勁地跟我點頭,朝我豎大拇指。
這些話我早就想說了,但我知道桑旗不一定會信我,反正今天也這樣了,他信不信的我都說了。
桑旗輕輕甩掉盛嫣嫣的手,她的臉色跟死人沒兩樣。
她怯怯地伸手還想拽他:「你別信他,我為了救伯母斷了一條腿,我怎麼會害她?」
「你的目的不是為了救琴阿姨,你所有的目的只有一個,你我心知肚明。」盛嫣嫣機關算盡,就是想得到桑旗。
桑旗低眸,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我知道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了。
他回頭對站在台邊的保鏢說:「盛小姐累了,帶她回去休息。」
「阿旗。」盛嫣嫣驚慌失措地看他:「我們的婚禮還沒結束呢,我不累,我不累……」
「帶她下去。」桑旗說。
他語氣很淡,但卻不容置疑。
穀雨在台下喜不自勝,但整個過程除了桑旗看到我手腕上的勒痕的時候略略有些表情,其他的時候都是相當平靜和淡漠的。
其實我摸不准他到底怎麼想:「你不打算報警?還是打算繼續包庇她?」
「你有證據么?」他挑起眼皮看我一眼:「那兩個人不是被放了?」
是的,我沒證據。
桑旗今天不跟盛嫣嫣結婚,算是相信了我的話。
我來攪局的目的達到了,但是盛嫣嫣沒有被繩之於法,我還是不甘心。
不過,在這裡我的使命完成了。
我餓的頭髮暈,桑旗的婚禮上肯定有很多好吃的,等人走光了我要大吃一頓。
我跟他點點頭:「不好意思,我不是存心破壞你的婚禮,如果盛嫣嫣什麼都不做,我絕對不會來攪局的。」
他一臉不置可否,看不出什麼喜怒哀樂的。
我轉身準備下台,台下的吃瓜群眾也回過神來,沒敢多逗留,也都紛紛轉身。
話筒里忽然傳出了桑旗的聲音:「眾位先留步,我和盛嫣嫣的婚禮雖然沒有完成,但是不代表我的婚禮就這麼結束了。」
我沒聽懂,相信在場的其他人都沒聽懂。
「夏至。」他忽然點我的名字。
我有點莫名地轉過身去:「嗯?」
「你弄砸了我的婚禮,嚇壞了我的新娘就這麼走了?」
那要我怎樣?我獃獃地看著站在一堆燭光後面的桑旗,他好看的讓人多看一眼就魂飛魄散。
「你讓我上哪賠一個新娘子給你?」我愣愣地問他。
他伸出手來,指了指我。
我愣了足足有一分鐘,才指指自己的鼻子:「我?」
「今天的婚禮我一定要舉行,如果不娶盛嫣嫣,那就是你吧!」他輕飄飄的語氣,好像是在超市的貨架上多拿一塊肥皂那樣家常。
我傻在原地,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還是穀雨衝上來,一個勁地把我往桑旗面前推:「好好好,結婚結婚,你們結婚。」
她是不是瘋了?我和桑旗結婚?我們怎麼結婚?
穀雨把我往桑旗的懷裡一推,我一下子趴在他的胸膛上。
他捏著我的肩膀讓我站穩,低頭睨我:「就你了。」
什麼就我了?
「我……」我呆若木雞的,低頭看著自己破破爛爛髒兮兮的一身。
他立刻會意,對穀雨說:「後台的房間里有禮服,挑她能穿的。」
「好好好,你稍等片刻啊!」
穀雨就像我是她嫁不出的女兒,今天好容易有人要了一樣。
著急忙慌地把我拖下台,拖進了一個房間里。
裡面的衣架上掛滿了禮服,一眼看上去跟婚紗店一樣。
我的腦袋還是懵的,像灌滿了漿糊。
我站在原地看著穀雨一件一件地扒拉禮服,拽出來給我看:「這件,喜不喜歡?那件,喜不喜歡?你別傻站著啊小瘋子,快點挑啊,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你跟桑旗把婚給結了,一了百了。」
了她的頭,我今天是來揭穿盛嫣嫣的,根本沒想到和桑旗結婚。
他這麼恨我,怎麼會跟我結婚?
「穀雨。」我舔舔甘裂的嘴唇:「我渴了。」
「先忍著。」
「我快三天沒喝水了。」
她停下扒拉衣服的手,倒了一杯水給我:「快喝,喝完挑禮服。」
我灌下一整杯水,穀雨抱著禮服殷切地看著我:「這件好不好?喜不喜歡?」
「穀雨,我餓了。」
「你少廢話,吃多了穿不進禮服,盛嫣嫣比你瘦。」她把手裡的禮服塞進我懷裡:「快點穿!算了,我幫你穿!」
她把我推進試衣間,像個流氓一樣扒我的衣服。
我被她脫的清潔溜溜,然後被塞進了那件禮服里。
我居然穿進去了,而且一點都不費力,是不是我這幾天沒吃東西餓瘦了?
穀雨拉我出試衣間,我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裡面的我,忽然發現這件禮服這麼眼熟。
好像是那天我和桑時西在婚紗店裡試的那一件。
但是,這件明明被桑時西買下來了,一個款式只有一件的,這件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