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是你做的嗎
第403章 是你做的嗎
我和穀雨有點呆若木雞地看著電視,我對這種社團一點都不明白,也想不通為什麼霍佳的父親去世,三合會會天下大亂。
穀雨回過神來了就跟我分析:「小瘋子,你沒看過黑幫片,宮廷劇總看過吧?皇帝的位置是不是誰都想坐?皇帝活著的時候還好,天下太平,皇帝一死下面的人各個都想坐那個位子,自然會一片腥風血雨。一般來說登帝位的是什麼人?太子啊,那殺了太子其他人不就能做皇帝了?」
「呃。」我愕然地看著穀雨:「少拿你看過的哪些黑幫電影來說事。」
「基本上都差不多,不信你就看著吧!」
呃,我是不關心三合會會不會風起雲湧,我只想知道這一切與桑旗有沒有關係。
後來白糖醒了,穿著小褲衩光著腳從卧室走出來:「媽媽,乾媽。」
我趕緊把他從地上抱起來:「餓了沒,乾媽給你點了義大利面,等會就送過來。」
「有薯條么?」白糖是薯條的重度愛好者。
穀雨立刻點頭:「當然有薯條,還有芝士醬和番茄醬。」
「你想肥死他,他已經比同齡小朋友重了。」
「他比人家都要高你不說了?白糖在他們小班是最高的,都快趕上大班的小朋友了。」
因為桑旗高,我也不矮,白糖從小就比別的小朋友高。
但是他胖也是不爭的事實。
我很憂愁地坐在一邊看著白糖歡樂地吃著薯條,我只能弱弱地告誡他:「少沾點醬。」
「媽媽。」他鄭重其事地對我說:「不蘸芝士醬和番茄醬的薯條是沒有靈魂的。」
「薯條有什麼靈魂?又是你乾媽跟你說的?她自己都沒有靈魂,別聽她的。」
「偶爾吃一點,肥不死,我們白糖的基因這麼好,自動分解肥胖因子。」穀雨走過來在白糖的盤子里拿了一根薯條塞進嘴裡。
我才懶得跟她說,歪理邪說她最厲害。
等到白糖再一次睡著,都快後半夜了,我洗漱完之後聽到穀雨在跟南懷瑾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穀雨很兇,簡直是母夜叉在世:「你昨天才哄的我結婚,第二天就放了我鴿子,明兒我回門,你若是讓我丟了面子,南懷瑾,我一準兒把你扔進黃浦江餵魚!」
我忍不住插話:「黃浦江離我們這裡很遠,不太方便。」
穀雨仍在對南懷瑾嚷嚷:「得了,煩死了,咱倆離婚吧,反正小瘋子離了結結了離都三次了,我也不怕多一次。」
她跟南懷瑾耍花腔帶上我幹什麼,討厭死了。
大約是後半夜至少有兩點多了,我終於聽到了門響。
我和穀雨住的是套間,她住在隔壁,我和白糖住有洗手間的一間。
我聽到了桑旗的腳步聲,很輕很輕地走進房間。
他走到床邊,看到我的眼睛還睜著,一邊脫外套一邊小聲道:「還沒睡?」
「嗯。」我從白糖身邊坐起來,一直都沒睡著我有點頭痛。
他彎腰看看熟睡的白糖,略顯疲憊的唇角掀起一絲笑意:「什麼時候睡著的?」
「十一點多,下午在車上就睡著了,晚上七點才醒。」
「哦。」他點點頭,脫了外套去洗手間洗漱。
我跟著起床,倚著門框看他刷牙。
他從鏡子里看到我,招招手讓我過去。
我走過去,他一手摟著我的腰一手刷牙:「看著我做什麼?」
「呃。」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正在腦子裡想說辭。
桑旗漱了口,帶著清新的漱口水的味道跟我開口:「你有什麼話就說,明明是心裡憋不住話的人。」
他讓我說我就說:「霍佳的父親出事了?」
「你怎麼也關心起霍佳的事情?」他的表情並不意外。
「新聞上鋪天蓋地都是霍家的新聞,想不知道也難。」
「看來,這件事對你造成了困擾?」他兩隻手捧著我的臉,他洗臉的時候弄濕了額前的頭髮,頭髮上的水滴在了我的臉上,冷的我抖了一下。
他的大拇指輕輕擦掉我臉頰上的那滴水,聲音溫存:「你想知道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
是啊,我想知道。
但是我沒說,我相信我的眼神他就能讀出來。
他笑了笑:「其實,也不算是我做的,卧底警察真的被三合會給弄死了,剛好這個消息和證據都掌握在我手裡,所以我就把證據交給了警察,而三合會一直被警方盯住的,所以霍佳的父親就關進了拘留所,至於他被暗殺,應該是他們會裡的人做的。」
桑旗的眼神一清二白,我知道他不會跟我撒謊。
我的心情稍微輕鬆了點,桑旗摸摸我的臉:「怎麼,怕我因為報仇而做些違法的事情?」他輕笑道:「我沒那麼傻,有一萬種辦法讓霍家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我不會連自己都跳下水。」
這倒是,只要霍佳父親的死不是桑旗所為,那就行了。
再說,霍佳的父親的確是殺了人,桑旗把證據交給警方也是無可厚非。
我心情好了點,就踮起腳在他的鼻尖上親了一下:「那就好。」
「擔心了一個晚上?」他摟著我的肩膀走出洗手間。
「是啊,你把媽都送進了桑家,又讓我和穀雨提前到端城來,總感覺你要做什麼大事情一樣。」
「錦城今晚的確有點亂,三合會是錦城最大的幫派,他們變天了錦城也難免亂糟糟的,我們正經商人遠離那些社團的人,等到他們鬧夠了再回去也不遲。」
桑旗的理由無懈可擊,我揚揚眉毛表示贊同。
「陪我去露台上待一會。」他拿了一件睡袍披在我的肩膀上,我們倆走到露台上,靠著欄杆看著茫茫的夜色。
端城沒有錦城那麼繁華,這麼晚了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霓虹靜靜地閃爍著。
我依偎在桑旗的懷裡,桑旗三言兩語地就撫平了我心中的不安。
春末初夏,夜裡的風也沒有那麼涼,柔柔地吹在臉上。
「桑旗。」好半天我才開口。
「嗯。」他摟著我,淡淡地應著。
「現在三合會的情況,到後來霍佳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就不知道了,這是他們幫會的事情,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怎麼會知道?」桑旗笑著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怎麼,心懷天下的夏至,又在憂國憂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