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桑旗,你可以收手了!
第406章 桑旗,你可以收手了!
「我們要在端城呆多久?白糖還要上幼兒園。」
「明天就可以回去。」桑旗說。
桑旗說明天就能回去,那是不是意味著錦城已經趨於安穩?
不知道我是不是太想過平靜的生活,稍微起一些波瀾就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桑旗捏了捏我的肩頭問我:「端城可是你的主場,有什麼好吃的介紹?」
「怎麼,你晚上沒吃飽嗎?」
「晚上喝了一肚子的酒,我都不記得了吃的是什麼了。」
說的也是,我仔細的想了想:「端城好吃的東西有很多,你想吃什麼?」
「只要是你介紹的都可以。」
「那有什麼比半夜擼串更加爽的事了?」
「你確定在我喝了一肚子酒之後還讓我擼串?」
「去吃豬肚雞吧!」
「好。」
我們走回卧室準備換衣服,看到躺在床上的白糖有些憂傷:「白糖怎麼辦?他萬一如果夜裡頭醒過來看不到我們兩個,會哭的。」
「沒關係,穀雨他們就在隔壁,門口還有保鏢。」
於是我和桑旗手拉手溜出房間去吃豬肚雞,不由得讓我想起兩年多前我剛剛和何聰離了婚,然後我和桑旗約好去吃豬肚雞,但是他卻被桑家給囚禁了,我在火鍋店裡面坐了有一個半小時都沒等來他。
現在想想恍然隔世,桑旗已經今非昔比,今天的桑家再也困不住他了。
我帶她去的那家店是我們端城味道最好的老字號,他們家通宵營業。
大半夜了滿坑滿谷,居然一個座位都沒有。
發號碼牌的小妹戴著耳機無精打采地跟我說:「要排隊。」
「要排多久?」
「前面有十桌。」
我瞠目結舌:「這些人晚上都不睡覺嗎?」
小妹很是不耐煩:「你都不睡還讓別人睡?」
他她態度惡劣我也能夠理解,每天晨昏顛倒的工作難免讓小妹有些內分泌失調,脾氣暴躁點也很正常。
可是前面有石十桌要等到什麼時候?估計天都要亮了還沒等到。
本來我還不是特別餓,但是一看到這那麼多人還吃不到,居然肚子就嘰里咕嚕的叫起來。
桑旗從我的後面閃過來:點單小妹一抬頭看到他眼睛立刻直了,唇邊蕩漾起一個恍惚的笑容。
「帥哥,幾位?」
咦,她剛才看到我的時候就沒有這樣。
我立刻挽著桑旗的胳膊:「我們倆是一塊來的。」
小妹掃我一眼,指了指一個拐角:「那邊正好還有一個兩人位。帥哥,我領你過去!」
「好,有勞。」桑旗朝她淺淺的地頜首。
小妹樂得見牙不見眼,歡快的帶著我們往空位置走去。
我嘆為觀止,到我這裡就沒位子,但是桑旗一出現立刻就有位子了。
這真是一個看臉的世界,一定要這樣厚此薄彼嗎?
我算是沾桑旗的光,能夠坐下來享用豬肚雞。
他們家的豬肚雞燉的湯頭雪白,放了白鬍椒,還沒有喝看上去就讓人身心俱暖。
他們家大半夜的都有人排隊絕對不是浪得虛名,我喝了一口,好喝的欲仙欲死,還是以前的味道,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我和穀雨以前就經常過來打牙祭,兩個大胃王用雞湯來拌米飯,既能吃飽又能解饞。
想起我們的青蔥歲月,我忍不住感嘆:「以前那段時候真好呀!」
桑旗敏感的抬眼看我:「怎麼,後來跟我認識了就不好了嗎?」
「你不覺得每個人感嘆美好的時刻都是很久很久以前,對這個世界還很懵懂的時候?一旦當我們越來越了解它,我們就不僅對著這個世界失望也會漸漸的對自己失望。」
「喝個豬肚雞湯也能喝出人生感悟出來。」桑旗微笑著給我盛了一碗湯,推到我的面前:「那怎麼辦?縱然世界千瘡百孔,我們還是得努力地活著,並且要活得很好。」
我端起碗來喝了一大口,朝他擠擠眼睛:「當然了,你身邊有我。」
我很自戀的在他妥帖的目光中喝完了碗里的湯,然後又去盛第二碗。
豬肚又軟又糯,雞肉很嫩,裡面還有口感脆彈的竹蓀,反正組合在一起就是好吃到不行。
桑旗去洗手間,他的手機放在桌上,我正喝著,他的手機響了。
這深更半夜的會有誰打電話來?
我探頭看了一眼居然是桑時西打來的,現在已經凌晨2點半了,桑時西打電話給他做什麼?
我想了一下就接通了電話,桑時西暗啞的聲音立刻從話筒裡面傳出來。
「桑旗,差不多你就可以收手了!」
桑時西的聲音裡面壓著濃濃的憤慨,他一向都是很壓得住性子的人,這次是什麼讓他如此惱火?
我哼哼唧唧地開口:「時西,是我。桑旗去洗手間了。」
「好,我稍後打給他。」
「時西,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桑時西在電話里沉默了一下:「有些事情我還是單獨跟他說比較好,至於他要怎麼跟你說是他的事情,我先掛了。」
桑時西掛了電話,我隱隱覺得他發火的這件事情和霍佳有關係,有關難不成是霍家又發生了什麼事?
我急急的打開手機的新聞,還沒有翻到關於霍家的新聞,桑旗就從洗手間里出來,在我的對面坐下。
他的手機還被我握在手裡:「怎麼了?」他看著我。
我猶豫地將手機遞給他:「桑時西給你打電話。」
「哦。」他微微地抬了一下眼:「放桌上吧!」
他好像沒有打回去的意思,我說:「桑時西好像格外的暴躁。」
「是嗎?那可真難得。」桑旗悠哉悠哉地喝湯:「萬年冰山都有暴躁的時候,可惜我沒看到他當時的樣子。」
「你不打算回個電話給他嗎?」
「他有急事找我自然還會再打來。」
本來好好的一頓飯,我卻被桑時西這個電話打的亂了心神,那麼好喝的豬肚雞湯也不覺得有多好喝了。
回去的路上,我在手機上翻了翻也沒有翻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我靠在桑旗的肩膀上一直偷看他的臉,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但是他閉目養神,什麼表情我都看不出來。
正在暗自尋思的時候:他握了握我的手,淡淡地開口:「怎麼,有話想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