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交換條件
第686章 交換條件
「鬼才擔心你。」
「就算是變成了鬼,我二嫂也是美艷女鬼。」
「你才女鬼。」我白她一眼,仍然被她嚇得手抖腳抖。
我把槍給藏起來:「你從哪弄來的槍?」
「南懷瑾給我的。」
「你是說,南懷瑾知道你去殺霍佳?」
「嗯。」
「他沒攔著你?」
「他那麼想讓霍佳死,怎麼會攔住我?」
「你。」這不是一回事好吧,桑榆腦子發熱,沒什麼事情她不敢做的,但是南懷瑾是成年人,他明知道桑榆手無縛雞之力,居然讓她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氣憤之餘,我剛好可以用這件事來教育她:「由此可見,南懷瑾不僅不喜歡你,還一點責任感都沒有,你讓你去殺霍佳,想過後果么?」
「那是他對我有信心,知道我不會出事的。」
我快要被桑榆給氣死,太陽穴氣的突突跳。
我朝她揮揮手:「快滾,不想看到你。」
「二嫂,你的提拉米蘇很好吃。」
「帶著提拉米蘇一起滾。」
「好咧!」桑榆端著蛋糕跑走了。
我腦仁疼,捧著腦袋呆了半天,然後還是決定去找南懷瑾算賬。
剛走到樓下,劉嬸來通報:「二少奶奶,有位先生找你。」
「誰?」
「好像是個大明星哎!」
大明星,在我認識的人中好像只有一個大明星,那就是湯子哲。
他來找我做什麼?
我跟劉嬸說:「讓他進來,看茶。」
「好的。」
我在沙發上坐定,湯子哲便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自從那天的事情之後我就沒再見過他,反正我的戲也拍完了。
我請他坐,劉嬸也把茶上上來。
他坐下來,看著我。
我不知道他找我幹嘛,但是樓上那個槍擊霍佳的小惡魔正在睡大覺,我有點心虛。
我說:「你找我有事?」
「嗯,今天下午我姐姐在醫院的停車場遇襲了。」
「哦,我看了新聞。」
「你不打算問一下我姐姐的情況?」
「她肯定沒死啊,要不然你也不會這麼淡定。」我呷了口茶,從茶杯的邊緣偷瞄湯子哲。
他面如冠玉,眉眼這麼仔細看的確和霍佳有幾分想象,霍佳的二哥我見過照片,他們長的是真像。
「還好,我姐姐穿了防彈衣,而殺手應該沒什麼經驗,所以逃過一劫。」
「我不明白你跟我介紹的這麼詳細做什麼?霍佳死了我是最開心的一個,你跟我說她沒死,我很難受。」我說。
湯子哲凝神看著我,他的眼睛很漂亮,漂亮的讓我忘掉了我在跟他對峙。
他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什麼放在桌上,我瞟了一眼是一張照片。
「什麼?」我沒去看。
「換我姐姐的命的籌碼,今天我姐姐遇襲,我知道還有下次。」
「什麼東西這麼值錢?」我笑道,什麼都比不過霍佳的命吧!
「你看看就知道了。」湯子哲坐的四平八穩。
我以前一直覺得湯子哲有種很淡定的氣度,原來他是黑社會老大的兒子,怪不得了。
我皺著鼻子看著茶几桌上的照片,想了想還是拿了起來。
我只看了一眼,手就不可抑止地顫抖起來。
照片上是一個小男孩,被人抱在懷裡,腦袋搭在那人的肩膀上,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孩子是白糖!
我的心狂跳起來,立刻抬頭質問湯子哲:「你從哪裡得來的照片?」
「你不是一直在找你兒子么,用你兒子的地址換我姐姐的一條命,從今以後你們的仇怨一筆勾銷,不要再找我姐姐的麻煩。」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地看照片上的小男孩,越看越覺得有一點點不同。
「這孩子,不是白糖!」
「這是近照,他長大了。」湯子哲道:「我不會騙你,如果你把孩子找到了發現不是你的兒子,你們照樣會來找我姐姐的麻煩,所以我不可能騙你。」
湯子哲說的有幾分道理,這樣說來白糖真的沒死?
我將照片貼在心口,湯子哲看我的樣子,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要遞給我:「這是地址。」
「不。」我沒有接他手裡的紙條:「霍佳的命我們拿不拿走,我說了不算。」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是很糾結的。
但是,我不能答應湯子哲。
知道白糖活著我很開心,但是我如果答應了以此交換條件,那對穀雨來說太不公平了。
難道,她就這麼白死了么?
我沉吟了片刻:「我現在不能答覆你,我稍後會跟你聯繫。」
湯子哲抱著雙臂低著頭,髮絲藏著他的眼睛,修長的手指敲擊著胳膊。
「對你來說,給你的姐妹報仇比你兒子還重要?」
「這個沒辦法比,我兒子很重要,告慰穀雨的在天之靈也同樣重要。」
湯子哲抬起頭,眼睛終於從髮絲中露出來,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我。
過了好一會,他從沙發里站起來:「好,我等你的答覆。」
我坐在沙發里,看著湯子哲的身影走出了大門。
照片捏在我的手裡都要被我捏變形了。
我將照片揣進包里,然後站起身走出了門。
我直接去了南懷瑾家裡,現在是傍晚,他應該在家。
他的莊園還是那麼蕭條,花園裡雜草叢生,只有那尊水晶熊在餘暉的照耀下變成了一頭紅色的熊。
那尊水晶熊原來是在我和桑旗住過的房子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南懷瑾給搬過來了。
不管他現在的性格變得有多古怪,但是他對穀雨的感情,是我目前最欣慰的一點了。
他家的園子連車都開不進去,前幾天我們這裡刮颱風,園子里都是被風吹到的半大的樹和花盆,亂七八糟的,我只能順著十字路往裡面走。
終於看到了大宅,我走的一身都是汗。
一眼就看見南懷瑾坐在門廊前的躺椅上,手裡端著酒杯正在看他面前的水晶熊。
只要我見到他,他都是在喝酒。
不過,他現在神清氣爽的,應該最近酒量喝的比以前少了很多。
他手裡拿的是啤酒罐,總比之前一瓶一瓶地灌威士忌要強的多。
我走過去,站在他的身邊:「南懷瑾,穀雨的禮物我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