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章 大桑要求婚了
林羨魚食不知味的看著譚倩和小寧大快朵頤,把一大桌子的東西都吃完,然後去買單,譚倩還過來裝模作樣跟她撕扯一番。
最後還是林羨魚買單。
吃完飯我們走出餐廳,譚倩說:「我們送小寧回醫院,然後你是不是開車來的,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當然不好了,送完譚倩回家她就得回大桑那裡。
理智告訴她,現在絕對不能回到大桑那裡和霍佳共處一室,她一定會想盡辦法弄死林羨魚的。
「譚倩,我去你家裡住好不好?」她跟譚倩講。
譚倩的眼睛睜的好大:「你不給大桑當護士了?怎麼老是住到我那裡去,你不是24小時貼身護士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由散漫?」
林羨魚琢磨了一下,就是到譚倩佳也不太合適,因為如果桑時西想要找她的話一定會找得到。
不行不行,她推著小寧的輪椅在寒風中站了好一會兒。
譚倩推推她:「你幹嘛發傻呀?外面那麼冷,我們快送小寧回醫院吧!」
「我要逃難了!」林羨魚悲催的告訴譚倩這個不爭的事實。
她表情痴獃的看著林羨魚:「為什麼要逃難?」
「你別管了,你有什麼好去處?」
「什麼什麼好去處?」
「你不是跟我說,你外婆在鄉下有一棟房子現在沒人住嗎?有沒有鑰匙,給我住兩天好不好?」
「你是不是瘋了?那個鄉下的房子已經很多天都沒有人住了,你好端端的要我去那裡幹嘛?你犯什麼事了?你還是欠誰錢了沒有?」
林羨魚嘆口氣:「你別管了,你把鑰匙給我,我帶小寧去那裡。」
「你自己去也就算了,那你條件那麼差,你幹嘛還要把小寧帶走,他馬上不是要做復健嗎?」
她得逃命啊,這次霍佳的確沒有對小寧怎麼樣?但以後可難說了。
桑時西不是說了嗎?霍佳這個人對待她的情敵是很殘忍的。
對她殘忍也就罷了,千萬別連累了小寧。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雖然譚倩覺得林羨魚腦子壞掉了,但是還是把鑰匙給她:「你知道在哪裡嗎?就是衛城的郊區叫雙耳村的,你稍微打聽一下姓董的,就能找得到了,我如果明天不上早班的話,我就陪你去了。」
「不用不用,我說行行好的話幫我把小寧扶上車。」
「那你不送我回家了?」
林羨魚在她手心裡拍上一張大鈔:「你打車回去!」
林羨魚現在趕著逃命了,哪有時間送她?
幫小寧將安全帶扣好,然後便風馳電掣地逃命,幸好這次開車出來比較方便,方便逃命。
天色黑漆漆,通往郊區的路上更是一個行人都沒有,小寧坐在林羨魚的身後不知道林羨魚要把他帶去哪裡,一直很納悶地問。
「姐姐,我們要去哪呀?我們為什麼不回醫院?劉醫生還說明天早上,我有一個體質檢查,然後我就可以做復健了。」
「我知道我知道,」林羨魚一邊開車一邊回頭跟小寧講:「你乖乖的,等躲過這陣風頭,或者我過兩天就帶你到別的城市,找大醫院做復健好不好?」
「姐姐,我們為什麼要跑呀?」林羨魚從倒後鏡裡面看到了小寧滿臉的不解。
該怎麼跟他解釋,他們為什麼要跑?
難道說她勾引大桑,被人家未婚妻給追殺?
林羨魚只能沉默,從後視鏡裡面給小寧一個安慰的微笑:「很快就會好的,好不好?」
平時也沒有覺得譚倩外婆家那麼遠,現在感覺都快要開到天邊去了,怎麼還沒到。
越往郊區開,這邊的路燈就越昏暗,路上也沒有行人。
冬天的夜晚,路邊的樹葉都掉光了,風一吹來嘩嘩嘩嘩響。
小寧已經窩在車後座睡著了,從後視鏡里看到他縮成一團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難過。
正在這時,車上忽然有一個什麼聲音響了,嚇了林羨魚一跳,差點沒從座位上蹦出去,幸好系了安全帶。
她放慢速度低頭尋找,終於發現了就在她的手旁邊是一個車載電話,沒想到車上還有電話,真是夠高級的。
電話是找誰的?要不要接?
林羨魚猶豫了半天,怕這電話鈴聲會吵醒後座熟睡的小寧,於是便接聽了放在耳邊。
喂還沒有講出來,就聽到裡面傳來了桑時西的聲音。
「你打算開著我的車帶著小寧到哪裡去?天涯海角?」
林羨魚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她乾脆把車停在路邊,扭頭到處找,是不是桑時西在她身上裝了什麼竊聽器或者是跟蹤器之類的?
林羨魚正找的起勁,桑時西涼涼的聲音在話筒中響起:「GPS。」
她愣了一下:「什麼?」
「你不知道我的車裡有GPS?」
怪不得,也就是說林羨魚只要開著這輛車,不管她去哪裡桑時西都會知道。
桑時西知道了,那霍佳也就知道了。
啊,她的逃亡生涯還沒開始就宣布失敗。
林羨魚欲哭無淚:「大哥,你放過我好不好?」
「林羨魚,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我針灸的時間到了,你馬上回來。」
他講完就不等林羨魚回答直接掛掉了,桑時西從來都是這個樣子,雖然聲音還算是溫和,但從來都是命令的口吻。
一個小時?
她從醫院開過來都不止一個小時了,現在讓她用一個小時的時間趕回去,怎麼可能?
要不然就棄車逃走吧,不過小明寧行動不方便,她也一瘸一拐的,譚倩的外婆家不知道在哪裡,黑燈瞎火的也不好找。
想了想,逃跑計劃只能暫時放棄。
於是林羨魚先把小明送回醫院,然後又開著車回到了桑時西的別墅,這時候已經快午夜12點了。
反正肯定是超出了他給的一個小時的限時。
林羨魚下車了之後,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桑時西就在窗口據高臨下地看著她,白色的燈光從他的頭上打下來,他就被籠罩在那束白的有些冰冷的光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