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真他媽憋屈
第293章
慕雲澤唇邊笑意濃厚了幾分,“好吧,我晚上也要加班趕圖,到家再說吧。”
“嗯,”高歌應了一聲,臨掛電話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麽,低聲道,“今天小年呢。”
慕雲澤一頓,笑道,“是啊,不提都要忘了。”
“我們是不是得買點東西祭灶啊?”
“我讓木青安排。”
高歌彎了彎唇角,低聲道,“慕先生,小年快樂。”
慕雲澤笑了下,“乖。”
掛了電話,這電話簡直可以療傷了,掛了電話,身上的傷好像也沒那麽疼了。
六點多的時候,劇組開始休息用餐,難得啊,改善夥食一人給弄了份餃子,結果高歌端到的手的時候,就歎息了。
餃子都快涼透了,果然還是不能抱太大希望。
吃吧,好歹有肉呢。
高歌往餐盒裏到了半杯開水,兌了兌,就開始用餐,飯開吃完的時候,高歌接到了韓昭霖的電話。
這個應該算是今天一天最好的消息了:戒指找到了。
高歌千恩萬謝,吃完飯,又恢複了戰鬥力。
晚上的戲都是室內的,房間裏燒著炭火,要比外麵暖和許多,人狀態好了,拍戲的效率自然也就高了,晚上剛過八點就收工了。
時間有點晚了,高歌電話裏就跟韓昭霖約好,明天去拿戒指,自個兒就早早回家了。
到家一進門,高歌在玄關處,就喊道,“老公,我回來了。”
鞋脫掉了一隻,動作突然頓住,因為玄關處放著一雙白色的女士運動鞋,不是她的。
正巧這時候,慕雲澤穿著襯衫走到了玄關,瞧見她,低聲道,“回來了。”
“嗯。”高歌嘴唇壓了壓,一邊換鞋,一邊道,“家裏來客人了?”
慕雲澤抿了一下嘴唇,“是琳琳。”
高歌動作一頓,眉心蹙了蹙。
這麽晚,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跟他老公單獨呆在一個空間,高歌心裏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要是換做別人,說不定她還沒這麽大反應,但若是司徒琳,她就像是被人侵犯領地一樣,渾身的戒備都打開了。
“她來幹嘛?”
高歌的語氣說不上好,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身上的傷口這會兒正隱隱作痛,連帶著脾氣也不是很好。
慕雲澤擰了下眉,顯然對高歌突如其來的脾氣,有些不悅。
“她一個孩子能幹什麽?補習功課!”
高歌動作一滯,抬起眼簾望向慕雲澤。
慕雲澤擰著眉,眼神裏還有一些責備,他沉著聲音道,“我不知道你在介意什麽,琳琳她在我眼裏隻是個孩子……”
“是,是個孩子,”高歌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唇角勾了勾,笑容有些諷刺,“是我太神經質了,你繼續跟這個孩子好好相處吧。”
她說著,將鞋子勾上,拿著包扭頭就要離開。
慕雲澤神色一沉,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大晚上,你發什麽瘋?”
高歌衝他咧出一口白牙,“我出去喘口氣,心裏憋著火難受!”
慕雲澤咬著牙,捏緊她的手腕,“不許去!”
“你放手!”
高歌甩了他一下,肩上的包包從打在慕雲澤手背上,拉鏈在他手背上拉出一條紅痕,慕雲澤沒忍住,悶哼一聲。
高歌動作一頓,看見他手上的傷痕,心口輕輕縮了縮,垂下眼簾,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慕叔叔,你沒事吧?”
就在這時,司徒琳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她快步跑過來,拉著慕雲澤的手,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慕雲澤抽出手,淡淡道,“沒事,你進屋看書,我跟你高阿姨談點事。”
司徒琳咬著嘴唇,目光凶狠的看著高歌,恨不得上前咬她一口。
高歌的神色就比較平靜,淡漠的,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給司徒琳。
“聽話,進去。”
慕雲澤的聲音又淩厲了幾分,司徒琳這才不情不願的退了兩步,轉身回了書房。
等人一走,高歌端著的架子也下來了,神情不似剛剛拿了冷傲,卻也沒再開口說話。
“這孩子今天自己過來的,要我幫她補習功課,這麽冷的天,大老遠跑來,難道我能把她趕出去?”
的確不能,這不是慕雲澤的風格。
她歎了口氣,低聲道,“手疼嗎?”
慕雲澤見她冷靜下來了,才拉著她的胳膊,將人抱進懷裏。
“我跟琳琳的關係,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以後,你慢慢就會知道我這麽做的原因,我不需要你像我這樣對她,隻要別總懷揣著這麽大敵意就好,答應我好不好?”
他說好不好?
高歌突然想笑。
到底是誰對誰懷揣著敵意,司徒琳對她的討厭,幾乎都變現在了臉上,難道還要她笑臉相迎。
若是高歌以往的脾氣,直接就不伺候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倆結婚了,什麽事情都要多方麵考慮,司徒琳的確在她這裏不討喜,但既然慕雲澤開了口,那麽她就應該有作為妻子的大度。
高歌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抱歉,今天太忙了,我情緒沒控製好。”
她也該大度的。
可,真他媽憋屈!
慕雲澤揉了揉她的頭發,低聲道,“一會兒晴雲就來接走她了,你先回房間休息,我再幫她講兩道題。”
“哦。”
高歌應了一聲,換了鞋,興趣闌珊的回了房間。
慕雲澤看了看時間,又給許晴雲打了個電話,這才回了書房。
高歌回到臥室,就把衣服換掉了。
兩條腿的膝蓋這會兒都紫了,碰一下,就鑽心的疼。
高歌忍著疼,翻開床頭櫃,找到藥箱,打開從裏麵翻出雲南白藥,在兩隻膝蓋上噴了噴,緩解一會兒,才張開腿,看腿根處的傷。
跟她想的一樣,擦破了皮,紅紅紫紫的一片,看上去觸目驚心。
傷口的位置這麽敏感,就算上了藥,估計也要疼上好幾天。
高歌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感覺疼痛緩解了些,才拿著棉簽,蘸了些藥塗抹在傷處。
正塗抹著,臥室的門突然開了,慕雲澤一進來,就瞧見高歌坐在床上,表情既痛苦又認真,不知道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