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隼”是為何物
開口說話的是另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男子,此男子並沒有穿著緊身衣,而是一個形似麻袋的超大披風,蓋住了身體,身材矮小之極,後背高高的隆起,臉上也是同樣的麵罩,一隻眼睛上麵有深似溝壑一般的傷疤,一直延續到麵罩裏麵。
“哈哈,野雞,你是覺得自己委屈麽?”白頭雕背著林天罡,從懷裏掏出一條布繩,卷了兩卷之後往旁邊一扔,瞬間使出移形換影的輕功,眨眼工夫林天罡就被綁在身後,結結實實,看的眼前的小二目瞪口呆,這都是什麽人。
“當然委屈了,你就是背個重物,我回回鑽狗洞也沒說啥。”野雞開口說道,這個野雞是一流高手,為什麽說回回鑽狗洞呢,當然是因為這個野雞是個縮骨功傳人,縮骨功在江湖上流傳能夠將身體藏匿於酒壇子當中,野雞沒有嚐試過將自己放進酒壇子裏,因為他根本不需要藏匿,一身造化掌的功夫已經是爐火純青,後天之下無敵手。
“誰讓你學了那麽個鑽狗洞的武功呢?”白頭雕恥笑道,白頭雕輕功獨步天下,自然是不怕別人的,打不過就跑,反正先天境老怪物重出江湖之前,自己大可以高枕無憂。
“滾,我還沒說你學了個逃跑的功夫呢!”野雞一臉不高興,縮骨功是一脈單傳,所以自己的師傅非要自己學這個,最後搞的自己身材矮小,連娶媳婦都成問題了。
“好了,快走吧,免得夜長夢多,我們幾個的腳力,明日太陽上竿之前能夠回到基地就謝天謝地了,我可不想被小容妹妹罵的狗血淋頭,你們可是知道小容妹子咋罵人的!”禿鷲開口說道。
“好好好,老大都開口了,我還能說啥呢,那就趕緊走吧!”
白頭雕一個踮腳便是極速後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出現在了房頂之上,等著後麵遲到的兩位隊友。
“小兄弟,麻煩你睡會兒了,醒了就啥都不知道了。”一臉歉意,向前一步,在那店小二的麵前劃了一下,店小二便躺在了地上,什麽都不知道了。
“桀桀桀,禿鷲你這迷香手的功力是越來越長進了”野雞在一旁說道,這位名叫禿鷲的人身上有著很多很多的武功,旁門左道,奇門遁甲之類的,這迷香手也是其中一個,能夠叫人忘掉昏睡前一個時辰內的所有事情,而且會讓受術者自己在腦子裏編造一個並不真實的記憶片段,也算是極為奇特的功夫。
“走吧!”禿鷲做完之後也是一個身法便到了白頭雕的身邊。
“你這是越來越慢了,真不知道怎麽搞的。”白頭雕開口說道,白頭雕是練輕功的好手,自然做事也是雷厲風行,講究個速度第一。
“你們能不能等等我,幹嘛這是,一點都不知道愛護老弱病殘。”野雞最後一個跳上來,因為野雞本身身高就是劣勢,所以在輕功方麵也隻能算是平庸,並不能夠與禿鷲和白頭雕等輕功高手相比,禿鷲沒有白頭雕速度快,但是也有身法加持,所以速度並不算慢,而且禿鷲是幾個人裏武功最高的,已經是一流高階頂峰,半條腿邁入了後天境。
“好了,別說沒用的了,快走吧,小容妹妹還在基地等我們呢。”禿鷲有點不耐煩,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總覺得有些事情要發生。
三個人一躍而起,消失在夜色當中,三個人在夜色茫茫的林子裏穿梭,月光打在幾個人的臉上,雖然看起來很隨意,但是還是有一些門道,輕功最慢的野雞走在最前麵,野雞的身法非常詭異,與樹幹緊緊的貼在一起,似乎是像鬼魅一般,看起來並不是什麽人,而是像一個影子一般,背著林天罡的白頭雕走在中間,而三人中間最為厲害的禿鷲則是在後麵,這樣的陣營能夠最快的發現危險,而且能夠將輕功好但是武功並不是最強的白頭雕受到最好的保護,而夜色中最為重要的並不是眼前看得見的敵人,幾個人都是外家高手,夜色裏能夠看清幾十丈之內的物體並不是什麽難事,但是後麵的敵人就不一定能夠看得見了,所以武功最好的禿鷲走在最後麵也是為了能夠盡最大的能力做好保險工作。
“幾位私自綁架朝廷命官,金科狀元,膽子還是不小的嘛?”茫茫夜色中突然有聲音傳出來,禿鷲三人身邊有影影綽綽的幾個影子閃爍,禿鷲睜大了眼鏡,盯著周邊的環境,仿佛是想從夜色裏找出說話人的影子,但是說話人似乎是鬼魅一般並沒有出現在禿鷲的視線範圍內。
“別找了,在你前麵呢!”那個聲音又響起來,幾個人停了下來,禿鷲悄無聲息的將手放在腰間,似乎是隨時隨地要將匕首拿出來。
“不知閣下是哪路高手,我鷹隼組織並沒有與江湖中人交惡,閣下犯不上在這等茫茫森林中與我們交手,而且,至於閣下說的朝廷命官,我等從未見到過,還請閣下讓道,我家主人還在家中等候。”禿鷲開口說道,同時手已經碰到了腰間的匕首。
“嗬嗬,鷹隼,傳說中的暗殺組織,現在也開始做打家劫舍,綁架肉票的勾當了麽。”那聲音繼續說道,此時禿鷲才在樹影中的月光下看到了麵前的幾個人,此時站在鷹隼小隊麵前的幾個人呈一字排開來,而說話的人站在幾個人的前麵,腰間掛著一把刀,身上穿著一身飛魚服。
“繡春刀,你,你是錦衣衛?”禿鷲此時才發現眼前的人正是錦衣衛,這一小隊錦衣衛本身是暗中跟著林天罡的,任務好、也很簡單,就是護送林天罡到他想、要去的目的地就可以回京複命了,本來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沒想到路上竟然碰見了這樣的麻煩。
“不愧是禿鷲,還認識繡春刀呢啊?”那人開口說道,眼中帶著一些複雜。
“指揮使,禿鷲已經脫離錦衣衛多年,還請指揮使不要為難禿鷲。”禿鷲此時緩緩開口,而站在一旁的白頭雕與野雞已經是目瞪口呆。
“禿鷲,不是我為難你,你也知道若是我錦衣衛想要抓你回去的話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縱然你已經是半步後天,我們也照樣不會把你放在眼裏,但是今天你抓的是金科狀元,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對,你知道意味著什麽,你曾經也有護送過此等人的經曆!”錦衣衛指揮使緩緩開口。
“還請指揮使明鑒,我等並不是要抓他回去,也沒有人花錢要這麽個酸秀才的性命,此人是道宗宗主之女慕清寒的夫婿,你也知道鷹隼的頭兒是誰,所以我們是過來送他到道宗的。”禿鷲眼中苦澀,自己哪裏玩的過麵前的錦衣衛指揮使,這錦衣衛指揮使是先天境界的頂級高手,自己就是再長倆胳膊也玩不起啊,而且錦衣衛所修煉的武功可不是鬧著玩的,一般來說都是必殺技,自己即便是想周旋都周旋不了,隻能是開口服軟。
“哦?是這樣?”那錦衣衛指揮使也是內心一驚,這要是真的話,那這小子可是夠有命好的,不光得到了金科狀元,還就將道宗宗主之女收入囊中,自己雖然並不是江湖中人,但是錦衣衛素來就有調查武林中情報的職能,所以對於這個慕清寒也是知道一二的。
“禿鷲不敢欺騙指揮使大人。”禿鷲開口說道,心中滿滿的寶寶委屈,哪有這麽玩的,自己的鷹隼怎麽說也算是武林中頂尖的暗殺組織,甚至可以在暗殺的時候秒殺先天境高手,但是麵對麵絕對不可能是對手,而且眼前是誰,是錦衣衛指揮使,自己的老東家,而且這麽多年也是因為與他的關係才能夠在江湖上行走,所以禿鷲即便是能夠動手,也不能夠與這個人動手。
“那你也得給我點可以信任的證據吧?”錦衣衛指揮使心中其實已經有些相信,畢竟麵前的禿鷲是什麽人他很清楚,但是奈何後麵還有別的錦衣衛看著,所以還得裝腔作勢一把,不能直接就放人。
“指揮使請看。”禿鷲將懷中的玉佩遞給麵前的錦衣衛指揮使。
那塊玉佩上寫著一個古樸的“林”字。
“這是林天罡曾經贈與道宗宗主之女的玉佩,我等以鷹隼的名義發誓,絕對不會傷害林公子一分一毫,若有違次此誓言必遭天打雷劈。”禿鷲繼續說道,他本來也沒有傷害林天罡的意思,所以也是並不擔心發誓,武林中人都很注重發誓這件事情,畢竟人在江湖走,哪有點兒一隻好的時候,所以也會懼怕因果輪回。
“好,那你等可以走了,但是務必要保林公子安危,我等就先回京師複命了。”錦衣衛指揮使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