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昊天派倒戈
天青山脈深處,靠近林海禁地的地方,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山。
這座山,常年被雲霧繚繞著,讓人難睹其真容;傳說,這座不知名的山上住著神仙,他們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可是修真界的人卻知道,這裏便是那修真界的翹楚,昊天派之所在。
……
“師妹,你怎麽了?”孔如龍看著心神不寧的耿舒,關切的問道。
“沒事,隻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寧。”耿舒抬起頭,緊縮的眉頭昭示著她心中的不平靜。
他們兩人此時正身處昊天派之中,自從風雪城被破,落霞仙子被魔教護法司徒無天困住之後,孔如龍和耿舒便來到了和他們慈寧山同為三大派的昊天派之中。
那時的昊天派已然陷入了內亂,雖然平日裏昊天派的弟子們還是如往常一般,可是山門中的壓抑氣氛,卻無聲的訴說著派中的暗流湧動。
“也不知道山下的形勢怎麽樣了。”耿舒略顯擔憂的說道:“連師尊都受了傷,那魔教.……”
耿舒的話還沒說完,她的眼中便出現了一名昊天派的弟子。
見此,她止住了話音,眼帶疑惑的看著那明顯衝著自己二人來的昊天派弟子。
“孔師兄,耿師姐。”來人對著耿舒兩人恭敬一禮,隨後略顯緊張的說道:“落霞前輩傳來訊息,召兩位前往西京城。”
耿舒聞言,眼中的疑惑愈發的濃厚了,而孔如龍,則直接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前往西京城?可是掌教不久前才吩咐我們留在昊天派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位弟子搖了搖頭,隨後便快步離開。
看著那傳訊的弟子離開,孔如龍這才不解的說道:“師妹,你說掌教這是怎麽意思?不久前才說讓咱們在昊天派傳遞訊息,可這麽快就又讓咱們前往西京城?”
“西京城麽.……”耿舒抿了抿嘴,斟酌道:“聽說西京城如今正被魔教圍攻,或許師尊想讓咱們前去助他們一臂之力吧。”
“可就算要通知咱們,也應該用咱們的傳訊玉簡啊。”孔如龍從懷中取出了一枚小巧的玉簡。
這是慈寧山獨有的傳訊方式,僅有慈寧山中地位頗高的人物才能擁有,正是因為孔如龍持有此物,才被落霞仙子派來昊天派,作為兩派之間互通訊息的橋梁。
孔如龍將神識探入傳訊玉簡之中,可是玉簡卻連半點反應都沒有,見此,他臉上的不解之色更為濃鬱了。
“師妹,這玉簡沒動靜,我們該怎麽辦?”孔如龍問道。
“雖然此事透露著怪異,可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耿舒沉吟道:“西京城距此雖然不近,可是以咱們的腳程,也就是半個月的功夫。”
“若是因為舉棋不定,真的耽誤了師尊的安排,那恐怕才是得不償失。”耿舒說道。
聞言,孔如龍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即刻出發,前往西京城!”
孔如龍和耿舒快步離開了昊天派,向著西京城方向行去。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在昊天派中的一舉一動,早就被人密切的監視了起來。 ……
昊天派的主殿中,坐在正當中的不再是原本的昊天派掌門古寒,反而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老者。
此人名為黃天霸,乃是昊天派的大長老!即便是昔日古寒仍在的時候,他在昊天派中的地位也足以和古寒相提並論,而如今古寒傷退不出,他便順理成章的將昊天怕納入了自己的掌控。
“長老,慈寧山的人已經離開了。”一名弟子突然走進殿中,在黃天霸耳旁低聲說道。
聞言,黃天霸精神一震,原本微眯的雙眼也明亮了起來,道:“速速將郝道長喚來!”
“遵命。”
那弟子退了下去,很快,那‘郝道長’便走進了大殿之中。
如果此時落塵在場,一定會認出,這所謂的郝道長,分明是那魔教的護法,與他糾葛頗深的煉虛後期大能,郝無法!
一看見郝無法,黃天霸頓時輕笑著說道:“無法兄,是時候了。”
“哦?此事非同小可,你已準備妥當?”郝無法眉毛一揚,略顯緊張的說道。
聞言,黃天霸冷靜的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了一本小冊子,道:“這便是昊天派中,屬於古寒死忠的名單!”
郝無法毫不客氣的接過了那本小冊子,打開翻看了片刻,隨後有些凝重的說道:“這其中光是派中長老便有十七八人,更別提他們門下的弟子,外門的執事。”
“你……真有把握?”郝無法目光鑿鑿的盯著黃天霸,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許端倪。
“我既然敢叫你來,自然是有完全的把握!”黃天霸自信一笑,道:“畢竟,我在昊天派中經營了上千年,論起根基,他古寒和我比還差得遠!”
見黃天霸似乎充滿了自信,郝無法臉上的不自然也消退了不少。他重新將手上的名冊遞給了黃天霸,沉聲說道:“即便如此,那你便動手吧。”
說著,郝無法臉上也泛起了玩味的笑容,他來到了大殿之外,居高臨下的看著下山昊天派的景色,輕笑道:“誰又能想得到,你這昊天派中的最高層之一,竟然是我魔教的暗子呢!”
“是啊,潛伏了上千年,終於到了收網的時候了。”黃天霸同樣離開了大殿,站在郝無法身旁,滿是感慨的說道。
“這麽多年,我甚至真以為自己是昊天派的長老,是站在修真界最頂端的人物。”黃天霸唏噓的搖著頭,道:“若不是魔教重新現世,我這枚暗子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被啟用。”
“閑言少敘,我先離開了。”郝無法拍了拍黃天霸的肩膀,隨後便準備離去,可就在他剛剛邁出步子的時候,他仿佛想到了什麽。
“對了,慈寧山那兩人離開了沒?”郝無法突然問道。
“放心,我已經差遣別人誆他們前往西京城了。”黃天霸答道。
隨後,他又有些不解的問道:“無法兄,僅是兩個微不足道的元嬰期罷了,就算將他們殺了也廢不了多少事,怎地還要這般謹慎?”
聞言,郝無法卻輕歎道:“那男的倒無所謂,隻是那女的,卻是動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