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劉庸登場
在司馬慶年的操持之下,青山大會很快便拉開了帷幕。
不同於其他比武,青山大會並沒有勝者一定能進入青山門的說法。
司馬慶年需要在一個個武者之中,挑選出資質,心性都上佳的弟子,而不是單單憑借實力來判斷。
高台上,落塵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中間,而司馬慶年則是稍稍落後與他。
至於三位家主,早就已經不敢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
無論是落塵還是司馬慶年,給他們的壓力都太過巨大,與其在這裏備受煎熬,還不如找個地方輕鬆快活去。
與此同時,司馬慶年也開始了對落塵的旁敲側擊。
“前輩,您去青山門所為何事?”
“去見見你們門主,向他打聽點事。”落塵麵無表情的答道。
聞言,司馬慶年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青山門門主賀明權,那是整個大陸都數得著的強者。
能和賀明權分庭抗禮的都僅有幾人而已,比賀明權強的,更是隻有那一位高高在上的武神。
雖然落塵之前展現出來的威勢,遠遠超乎司馬慶年的想象,可若是要說落塵是和賀明權一個層次的強者,司馬慶年卻是不信的。
不過落塵這樣說,司馬慶年自然也不好反駁,當即隻能偃旗息鼓,盡心盡責的為青山門挑選人才。
……
與此同時,擂台上,一個渾身充斥著爆炸式肌肉的年輕人,正一臉輕鬆的將挑戰者扔下了擂台。
“吳家吳燕青,年僅十五歲,可是卻已經有後天八層的實力。”司馬慶年翻著手上的小冊子,和擂台上的年輕人對照著。
這本小冊子,是三大家族特地篩選出來的年輕俊傑的花名冊,但凡方圓百裏有些實力的年輕人,都會被記載在這本小冊子之上。
“前輩您看,這吳燕青如何?”司馬慶年小心翼翼的問道。
放著這麽一個大高手在麵前,如果不問問他的意見,那實在是太浪費了。
聞言,落塵瞥了一眼吳燕青,輕聲說道:“資質尚可,可是這心性未免有些狠毒了。”
“哦?此言怎講?”司馬慶年眉毛一揚,有些不解。
這吳燕青除了有些囂張之外,倒也不見有狠辣的表現,落塵的話讓司馬慶年暗自嘀咕,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差錯。
“嗬嗬,他做的隱蔽,你看不出來也是正常。”落塵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笑道:“這吳燕青已經連敗四個挑戰者,用的手段都是蠻力將他們拋出擂台。”
“看似並無什麽特殊的地方,可是隻要你的感知能稍稍敏銳一些,便能發現,那四個敗者的體內,已經被吳燕青打入了自己的法……內力。”
落塵笑道:“這內力一時半會倒還不會發作,可是等過個一兩個時辰,恐怕頃刻間就能要了那幾人的命。”
聽到這裏,司馬慶年微微皺眉,隨後突然一拍腦門,驚聲道:“是了!這是吳家的拈花勁!”
“不動聲色之間留下後手,殺人於無形!”
司馬慶年的臉上浮現出讚歎之色,道:“常聽人說吳家拈花勁是何等的陰狠,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區區一個後天八層的小輩,竟然讓我也打了眼,這種手段,當真令人防不勝防。”
想到這裏,司馬慶年突然歎道:“僅僅是一場比試而已,就因為別人挑戰,竟然就要暗下殺手,前輩所言果然不虛,這吳燕青當真狠毒。”
落塵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繼續百無聊賴的看著擂台上的比試。
這樣的比試在他的眼中,比小孩子過家家還要無聊一些。
見落塵再次一言不發,有心套近乎的司馬慶年說道:“前輩似乎在這龍首山也待了一段時間,是否有不錯的苗子能入前輩的眼?”
“沒有。”落塵不屑道:“都是些庸才,將來縱然有些成就,但也就和你相仿吧。”
聞言,司馬慶年不僅不惱,反而大喜過望。
要知道,司馬慶年可是青山門的先天長老,能入先天的武者,無論在哪門哪派,都稱得上是高手了。
天下間的武者何止千萬,可是先天武者,或許連一萬人都不到,這千分之一的幾率,怎麽會讓司馬慶年不心動。
“還請前輩明示,有那些人有機會突破先天?”
聞言,落塵本來是懶得動彈的,可是又想起不久後自己將去青山門做客,總歸要欠青山門一些人情。
想到這裏,落塵將花名冊從司馬慶年手上奪過,隨手撕下了幾頁,道:“就是這幾個了。”
司馬慶年如獲珍寶般的接過被撕下的幾頁紙,細細的琢磨著落塵挑選出來的這幾人。
“三大家族的後輩占了大半,還有兩人是散人麽。”司馬慶年暗暗點頭。
沒有背景的天才,是大門大派最喜愛的弟子,無牽無掛才能真正融入門派,才能一心為門派著想。
這樣的弟子,也是最受門派重視的。
就在這時,人群突然的騷動了起來。
司馬慶年連忙將目光放在擂台之上,卻見此時的吳燕青又迎來了新的一位挑戰者。
“這小子是誰?看起來才十歲左右吧,已經有了那麽多前車之鑒,他怎麽還敢挑戰吳燕青?”司馬慶年疑惑道。
聞言,落塵有些玩味的看向司馬慶年,笑道:“司馬長老,你不看好那位挑戰者?”
“且不說武道修為的差距,單單年紀上,吳燕青比那小子起碼大了五歲,這便是不可逾越的鴻溝了。”司馬慶年沉聲道。
“有道理。”落塵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玩味卻沒有半點消退。
見落塵這副模樣,司馬慶年也不免有些疑惑。
“難道前輩看好那個小鬼?”司馬慶年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不錯,那個小鬼必勝。”落塵滿是自信的說道。
“額,還請前輩解惑。”司馬慶年實在看不出落塵的意思,隻能不恥下問。
聞言,落塵終於從椅子上站起,拍了拍司馬慶年的肩膀,促狹的笑道:“不因為別的,隻因為那小子是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