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二天早晨蘇洛縈起床,伸了個大懶腰,已經九點多了。她急急忙忙的起來。昨天約好了說要在今天九點進行排練的。
“小姐,起來了?吃早餐吧!”陳叔總是和藹可親的。
“不吃了,我趕時間。”蘇洛縈匆匆忙忙的下樓,一邊走一邊還記著外套扣子。餘光中,並沒有看見餐桌邊上有著顧辰爵的身影。
緊著穿完鞋子,陳叔為她裝好麵包和牛奶。
半山腰的別墅區,周圍人家寥寥無幾,這裏麵所有人都是車子代步,但是她卻沒有。
顧家人都對自己很好,除了顧辰爵。自己也是生活的小心翼翼地,有的時候即便自己小心翼翼的,還會惹來顧辰爵的嫌棄。
昂貴的學費是顧家負擔的,剩下的開銷都是自己兼職賺錢,這樣自己還會過的心安理得。
顧辰爵在這件事情上不會逼迫勉強自己,就這樣十五年。
一向都是走下山,但是今天來不及了,必須打車,但是卻根本打不到車,全都是私家車。
正在蘇洛縈焦急之中,昨天的騷包車子停在了蘇洛縈的身前。
“你好——可以載我一段嗎?”蘇洛縈看不見車子裏是誰,但是還是得喊一聲,求他拉著自己最好了。
車窗緩緩地下降下來,一個熟悉的臉漏出來了。
是秦浩澤,但是又多了幾分滄桑,他的臉上胡子深了一層,臉上有著幾道劃痕,衣服上也刮破了幾個洞。
但是依然是一臉的痞氣,一個成熟的痞子。
“居然是你。”蘇洛縈看著狼狽的秦浩澤一臉的驚訝,絲毫沒有掩飾表情,“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秦浩澤突然地大踏步朝他走了過來,長臂撈過來她,他瘦小的身體在她的懷抱裏麵被過的嚴嚴實實的。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胡子茬紮著她又疼又癢。
“你放開我,你做什麽!”
蘇洛縈有些惱怒,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她十分不適應。
男人不顧蘇洛縈的反應,緊緊地抱著她,好像她馬上就要消失逃走一樣。
蘇洛縈拚命地掙紮著,始終都被抱得緊緊地,聽見頭上悶悶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帶著哭腔,但是並沒有眼淚。
秦浩澤含著委屈,“你為什麽不來公司上班?為什麽我看不見,我打給你的電話你都沒有接,為什麽?”
秦浩澤的問題就好像蹦豆子一樣,不停息,一連串的全都問著蘇洛縈。
本想推開秦浩澤的手停在了原處,僵硬在半空之中,蘇洛縈實話實話說:“我最近學校有事。”
“那你為什麽掛我電話?而且昨天晚上為什麽放狗咬我?”
“哈哈……”蘇洛縈忍不住了,響起歡快的笑聲。
蘇洛縈用力推了推前麵這個大男孩,看著他滄桑的臉上一臉的陰沉。
“你還敢笑我?”
“哈哈哈……沒有沒有……可不可以先送我去學校啊?”
蘇洛縈打著哈哈鑽進了車子裏麵,秦浩澤憤恨的看著蘇洛縈,發動了車子。
看著一臉滄桑的秦浩澤,直覺的他好像老了自己很多歲,“你這個樣子當我的叔叔都可以了。”
“what?叔叔?你嫌我老?”秦浩澤心情爆炸了,滿臉寫著“靠近者死。”
“我不是嫌你老,是你真的很像哦,叔叔好!”蘇洛縈不怕死的說著。
“蘇洛縈——你也不看看我這個樣子是誰造成的?”恰逢紅燈,一路上飛奔的車子停了下來,蘇洛縈還在和他開著玩笑,根本就是沒有發現,也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彭”蘇洛縈的腦袋撞上了車窗。疼的趕緊拿手捂著腦門,一臉齜牙咧嘴的表情。
“真是活該!”秦浩澤幸災樂禍,看著小貓受到了教訓,臉上掛上了笑容。
“秦浩澤!你故意的!”蘇洛縈衝著秦浩澤喊著,而秦浩澤完全無視張牙舞爪的女人。
蘇洛縈眼睛一轉悠,張嘴就喊著:“大叔,大叔,大叔”
秦浩澤一臉的陰冷,反而笑了起來,把頭湊近了蘇洛縈的臉前。
蘇洛縈下意識的推開了他的頭,“大叔,大白天你幹嘛!”
“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誰的傑作?”
蘇洛縈看著他一副乞丐樣子,而且昨天竟然來找自己,互相在腦海之中聯想起來,“大叔,莫不是你這段時間一直為了生理問題愁苦,無處發泄?”
蘇洛縈想起來茶水間裏麵的,感歎著:“做男人也很不容易啊!”
秦浩澤的手狠狠的砸到了方向盤上,狠狠地咬著牙齒:“蘇——洛——縈——”
“你是腦袋是木頭做的嗎?我是來你家找你,我愁苦什麽生理問題?我現在是心理問題。”秦浩澤恨鐵不成鋼,看著呆呆萌萌的的蘇洛縈。“我心裏麵長出來一顆樹,樹上麵掛的全是你的身影,你的名字。”
“你逗我,哈哈……你心裏長了一顆樹……”車子裏麵遍布了蘇洛縈的笑聲,但是卻戛然而止。
蘇洛縈心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看著秦浩澤堅毅的麵龐,小聲的試探性問他。
“你不會是因為我吧?”一時之間車子裏麵全都安靜了下來,隻有放著的輕音樂,《靜靜的頓河》,蘇洛縈好像也感受到心裏麵的頓河,在靜靜地流淌著,“你昨天晚上一直沒有走?”
秦浩澤,抓起來蘇洛縈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不容一絲一毫的反抗:“你摸摸,我的臉刮花了,你要負責~”
秦浩澤的語氣中帶著顫音,聽得蘇洛縈渾身都麻了。
肌膚相觸的一瞬間,蘇洛縈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你瘋了吧?”
蘇洛縈想要抽出秦浩澤手裏麵自己的手,可是抽不出來。然後秦浩澤也死賴著臉皮,就是不放手,抓的緊緊的。
“對啊,我瘋了,你請了幾天的假期,我忍不住不停地給你打電話。”
他這是擔心自己嗎?竟然在自己失蹤的時候找自己,蘇洛縈心裏有些歉意,“我沒接到對不起。”
“可是你昨天接到了,我一聽見你的聲音,我的世界都覺得清明了。”秦浩澤繼續著自己的訴說,仿佛再說一個悲傷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