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自作孽不可活
“這怎麽可能！”方球近乎咆哮的看著南宮問天，質問道：“你不是大師嗎，你不是說很看好這塊石料的嗎，為什麽會這樣？”
南宮問天有些尷尬，他是真沒想到方球的運氣這麽差，連萬分之一的概率都能中，按常理推斷，這麽大塊的石料，又是半明料，條紋走向又這麽好，無論怎麽看也不該出現這樣的情況。
走上前，南宮問天仔細的看了一番那石料的切口，歎了口氣，看著方球道：“方公子，賭從來沒有絕對贏或者絕對輸的，今日你這石賭垮了，這塊靈石大概還值五萬兩銀子，你就認命吧！”
“認命！”方球大叫道：“你居然叫我認命，老子請你來，是讓你幫老子賺錢的，不是讓你給老子輸錢的，怪不得李哲對你南宮世家一臉不感冒的樣子，原來竟都是欺世盜名，一群名不副實的廢物！”
聽的方球如此說話，南宮問天的麵色當時就青了下來，冷哼一聲道：“方公子，小心禍從口出！”
“還敢威脅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方球說著就要上前打南宮問天，被手下給拉了下來。
南宮問天冷笑一聲道：“老夫和你父親的約定已經完成，老夫走了！”
見南宮問天抬腿就走了，方球對著背景就是一口唾沫，罵道：“老不死的廢物！”
王莽看著方球主演的這一出鬧劇，隻覺得方希誌能生出這麽奇葩的兒子還沒被氣死真是命大，要是自己有這樣的兒子，非早早的就給打死了，也省的出去丟人。
“公子，這石料還切不切？”林峰等方球安靜下來，開口問道。
“切！”方球冷眼看了王莽一眼，道：“這小子都能在一個拳頭大的石料中切出上等的靈石來，我這塊石料才切了一刀，還剩下這麽多，小爺人中龍鳳還能比不過一個鄉巴佬，小爺不僅要切，還要自己切！”
說著，方球一把將林峰手中的刀奪來，對著切開的石料哢嚓哢嚓就是一通亂切。
“公子，石料不是這麽切的。”林峰在一邊焦急道：“還是讓我來切吧。”
“要你多管閑事！”方球冷冷的看了一眼林峰，繼續切割起來，半響之後，方球冷冷的看著眼前半寸大小的靈石，終於認命。
一把將手中的刀丟下，鐵青著臉抬腿就要離開，這時候王莽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位方公子，怎麽走的這麽急啊，你好像忘記什麽事情了吧？”
“小爺要走，你敢攔我？”方球紅著眼死死的看著王莽。
“為何不敢攔你？”王莽笑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我打賭，你輸了，還給的賭注不給是河道理？”
“老子給你，你敢拿嗎？”方球怒道：“別tm不識抬舉，不然你一出賭坊，老子就滅了你！”
“隻要你敢給，我就敢拿！”王莽淡淡的道：“我這個人，一向很守規矩，最討厭不守規矩的人，所以王希望你能守規矩比較好。”
“嗬嗬。”方球不屑的看了王莽一眼，抬腿就走：“老子現在就走，你能拿我怎麽樣？”
“清德坊的人，你們也看夠了吧，這事情既然發生在你清德坊中，你清德坊的人之前可是說的清楚，你們是講規矩的，為了你們清德坊的聲譽，我希望你們清德坊自行出麵解決。”王莽看著四周，突然朗聲說道：“可若是你們清德坊不守規矩，我不介意幫你清德坊把規矩立起來！”
王莽話音一落，便有聲音想起：“謝公子好意，我清德坊的規矩自然是我清德坊來立，就不勞公子動手了！”
這聲音一傳出，頓時石坊沒便突然竄出來數人，堵在了方球的麵前，其中領頭的正是之前曾阻攔過王莽等人的那幹瘦老者，這看著麵色泛苦，看著方球道：“方公子，還請留步！”
“留步？”方球一聽，大怒道：“你眼睛被狗吃了，難道認不得小爺了，你個老狗也敢攔小爺的路？”
“公子請自重！”老者麵色鐵青，方球在大庭廣眾之下未免太不給他麵子了。
“自重？”方球冷笑道：“收老子錢的時候怎麽不說自重？”
“哼！”老者冷哼一聲，麵色一怒，一指方球，道：“抓起來！”
“老狗你敢！”方球大叫道：“你可知道老子是誰，連老子都敢抓，我看你清德坊是不想開下去了吧，啊……老狗快讓你的人把老子放開，不然要你好看！”
方球不過練血境界，老者帶的人全都是練骨境界，老者一吩咐，方球就被抓了起來，而方球的爪牙見勢不妙，一個個站在那一動也不敢動。
老者走到方球麵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方球一聲慘叫，吐出一口血混和著兩顆牙齒，老者鐵青著臉道：“禍從口中的道理方公子難道不明白？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方公子難道不明白？你這個白癡，老子早就想打你了！”
王莽看著這一切，皺了皺眉，原本他還以為這清德坊跟方家有點關係，但看眼前這情況，那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清德坊的效率果然快，清德坊果然守規矩！”王莽拍了拍手，走上前道：“方公子，現在可以兌現賭注了嗎？”
“什麽賭注？”方球含糊不清的開口，一開口嘴裏便冒出血水來，看著順著嘴角下流的血，方球冷冷的看著老者和王莽。
王莽笑了笑，道：“方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這不是您之前說，誰要是輸了，就跪下來叫對方爺爺，舔對方的鞋子，再砍掉一隻手，另外還說要是我贏了，就從我的褲襠裏鑽過去！”
“小爺是不會給你下跪，舔你鞋子，鑽你褲襠的！”方球狠狠的道：“你殺了小爺，小爺都不會做的！”
“這麽說，你願意砍一隻胳膊了？”王莽道。
“不錯。”方球點了點頭，道：“其他的免了，小爺那塊價值五萬的靈石就是你的了。”
“好，我同意。”王莽點了點頭，道：“不過我不是因為你那五萬兩的靈石，而是因為我不想要你這樣的孫子，舔我鞋子鑽我褲襠也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哼！”方球冷哼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說你不愛財，你當你是聖人！”
“咱不爭論，你兌現一隻胳膊吧。”王莽冷笑道：“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親自動手？”
“放開我！”方球大叫一聲，掙開清德坊打手的束縛，道：“老子自己動手！”
方球拿起之前切石頭的刀，神色一擰，突然一把抓過站在旁邊麵色慘白的西門吹水，在眾人驚呼聲中，順著西門吹水的肩膀一刀就砍了下去。
“啊！”西門吹水一聲慘叫，當時就暈了過去。
方球也不等人開口，便陰沉沉的開口道：“當時下注的時候可沒有明說賭的是誰的胳膊！”
說完，方球帶著人推開清德坊的人，大踏步離去，隻留下西門吹水躺在一片血色中。
王莽挑著眉頭看著方球離開的方向，突然展顏一笑，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