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搶先下手
“什麽？南陽趙家易主？趙墨闌軟禁了趙世修，已經成了南陽趙家新的家主？”
信陽縣衙，陸遠一臉驚訝的看著前來報信的趙子凡。
趙子凡神色萎靡，一臉驚恐，喃喃道：“趙墨闌瘋了，不僅囚禁了父親，還把整個南陽城趙家的大小長老，各處執事全都騙到了趙家本府，凡是不支持他做趙家家主的，全讓他給殺了，就連我得母親，也被殺了！”
“趙墨闌，他瘋了！不，他就是個瘋子！”趙子凡惡狠狠的道：“你們可要替我報仇啊，隻要你們替我殺了趙墨闌，你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看著一臉激動的趙子凡，陸遠看向王莽，王莽眉頭微皺，趙家發生的變故並不在他的計劃之內，但仔細想來，總體上，趙家無論發生多大的變故，似乎都不會影響大局，畢竟誰做趙家的家主，都不會跟他友好相處。
想到這，王莽先安撫趙子凡道：“趙子凡，你不要激動，既然你替朝廷做事，那你的事情就是朝廷的事情，這件事情朝廷不會不管的，你放心好了。”
趙子凡雖然心裏有些不信，但現在他也沒有其他可以依靠的，隻能相信王莽了，於是做出感激涕零狀道：“我這裏先行謝過兩位大人了。”
王莽和陸遠對視一眼，陸遠道：“趙子凡，南陽趙家的消息，你是怎麽知道的。”
“是我母親的手下冒死逃出南陽城，告訴我的。”趙子凡哭道：“我知道兩位大人要什麽，雖然趙墨闌把我們母子在南陽的勢力幾乎清洗了個遍，但那隻是明麵上的勢力，還有一些暗地裏的勢力，我這裏可以動用，另外，趙墨闌上台之後，老二跟老三也沒了依靠，他們手下也都有些勢力，同時，父親那裏也有一些人可以動用……”
趙子凡絮絮叨叨的開始自爆實力，也是趙子凡傻了，有病亂投醫，或者說趙子凡腦子不好，要是換做趙誌恒和趙思在這裏，雖然也會自爆實力，但不會說這麽多，甚至連一些頗為隱秘的渠道都向王莽兩人說明了。
麵對趙子凡如此誠懇的態度，陸遠突然道：“趙子凡，如果趙誌恒和趙思沒有了，你能指揮得了他們手下的人嗎？”
啊？
趙子凡猛地看向陸遠，片刻後，才明白陸遠的意思，隨即大喜道：“隻要他們死了，他們的手下便隻有投靠我，畢竟跟我混還能活著，跑去投靠趙墨闌那個瘋子，便隻有找死了！”
“很好。”陸遠笑了笑，沒說話。
等趙子凡離開，王莽和陸遠便同時皺起了眉頭，王莽道：“這趙家的父子還真是奇葩，趙世修不把兒子當兒子待，趙墨闌他們也不把趙世修當父親看，我敢說，若是剛剛跟趙子凡說，順便幫他把趙世修除掉，他也一定很開心。”
“趙家這種存在簡直是朝廷的恥辱，一群不忠不義不孝不仁之輩，全死幹淨了，這世界才清靜！”陸遠不屑道，他陸家向來以團結友愛聞明，從來都是講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向趙家這種人，他陸家根本看不起。
王莽也看不起趙家人，甚至於有些厭惡的道：“原本還想扶持趙子凡一把，讓他繼任新的趙家家主，並帶著新四大家族為朝廷效力的，現在看來，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那牢裏那兩位怎麽辦？”陸遠問道。
“繼續關著，你也順便探探他兩個的口風，若是跟趙子凡這般，我覺得也沒必要留著了。”王莽冷臉道：“原本留著他們是對付趙世修的，但現在趙家當家的換成了趙墨闌這種瘋子，留著也沒用，不行就處理了吧。”
“處理？”陸遠神色一動，突然道：“若是真要處理他們，我這裏倒是有一個好主意。”
“哦？”王莽好奇的看向陸遠，陸遠便附耳將他的計劃告知了王莽一遍，王莽笑著道：“不錯，就按你說的辦。”
於此同時，周才群一頭大汗的衝進了縣衙，縣衙中人都知道這位是南陽令章邯的弟子，在剿滅趙誌恒一夥人的時候是出了大力的，所以便一路綠燈放行。
一見王莽，周才群便道：“大人，不好了，南陽大變！”
王莽和陸遠早就從趙子凡口中得知南陽的消息，也不驚奇，直接吩咐周才群坐下，道：“可是南陽趙家易主的事。”
“正是此事，趙墨闌軟禁了趙世修，成了南陽趙家的家主。”周才群這才發現王莽兩人神色淡定，神色一愣，不由得道：“兩位大人早就知道此事？”
“剛剛得知。”王莽笑道：“看你這滿頭大汗，應該也是剛剛得知吧。”
“正是剛剛得知。”周才群搖頭道：“恩師送信告訴我南陽形勢大變，趙墨闌繼位了趙家家主，整合的整個趙家的力量，打著四大家族同氣連枝的旗號，磨刀霍霍的衝向了錢、孫、李三家，準備一舉整合四大家族的力量，也不知道這個瘋子下一步準備幹什麽。”
“什麽？”陸遠驚訝道：“趙墨闌要一統四大家族？”
周才群一愣，道：“你們不知道？”
“我們隻是聽說趙墨闌做了趙家家主，其他的還不知道。”王莽看了陸遠一眼，立馬明白剛剛趙子凡應該沒說實話，有意無意的向兩人隱瞞了不少東西，畢竟周才群都知道的事情，趙子凡不該不知道。
“哎！”周才群長歎一聲，道：“趙墨闌狼子野心，準備一統四大家族，整個四大家族的所有力量，若是讓他成功，趙墨闌便會擁有一個龐大的勢力，恩師對此甚為警惕，連夜使人送信給我，讓我告知兩位大人，萬萬小心趙墨闌此人。”
王莽看著周才群，神色一動，突然問道：“這件事，你怎麽看？”
“兩位大人，我來的路上也分析過此事。”周才群沉吟片刻，道：“從現在的局勢來看，朝廷似乎準備對南陽四大家族動手，四大家族若是分開，力量分散，必定敵不過朝廷，但若是四大家族整合成一個家族，幾乎可以據有整個三陽之地，到時候，就算朝廷想要動他們，在南方叛軍依然存在的大形勢下，也是很難的。”
頓了頓，周才群繼續道：“依我看，趙墨闌打的就是這個注意，他要跟朝廷搶時間，要在朝廷動手之前，先行整合四大家族的力量，之後，無論是據三陽之地對抗朝廷，還是攜三陽之地投靠朝廷，趙墨闌都會有一個不錯的前程，正是兵法上說的進可攻退可守，趙墨闌，真是個可怕的人，之前卻是小看了他！”
聽了周才群的話，王莽暗自點了點頭，閉上眼，想了想，看著陸遠道：“原來的計劃行不通了，既然趙墨闌要跟咱們打時間差，那咱們就搶先下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