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驚人事實
金丹，固然可以將一個毫無根基之人一舉提升到先天境界。
但王莽卻沒有說，若是毫無根基之人，吞服金丹之時，需要一先天高手在一邊護法，否則龐大的元氣會把毫無根基之人給撐爆了。
對於王莽而言，如今他除了缺金丹高手之外，更缺五髒境界的高手，他手下並沒有太多的五髒高手，就算手握無數一轉金丹，沒有足夠的五髒高手，並不能穩穩的保證一定能突破先天，而且隻有五髒才能保證一定可以突破，且突破之後實力不低。
二千萬銀子外加二千塊靈石，這筆巨大的財富足以使王莽麾下強上一大截，王莽回去之後，第一時間便拿出五百塊靈石交給了霍去兵。
霍去兵感受著靈石內龐大的元力，一臉震驚的看著王莽道：“陛下，這是什麽？”
李嵐連忙代替王莽將靈石的效用說給霍去兵聽，霍去兵聽得一臉興奮，道：“陛下，若有如此強力的靈石，臣有把握將手下最核心的一千精兵在最短的時間內至少提升到五髒境界，其中應有部分人可以突破先天境界，臣的麾下將成為陛下手下第一強軍。”
“你的話朕挺清楚了，若是一個月之後，你手下精兵但凡有一人停留在五髒境下，你自行請罪。”王莽道。
“臣定不負陛下所望！”霍去兵看著手上五百塊靈石，整個人興奮的想要跳起來，霍去兵最大的願望便是打造一支橫掃天下的精兵悍將，而有了這靈石，霍去兵相信那一天不會遠了。
霍去兵已經暗自決定，隻待麾下實力提升，便向王莽請命去找尋這種神奇的靈石，隻要有源源不斷的靈石供應，他麾下實力就會不斷提升。
待霍去兵離開，王莽又將王用吉喚來，拿出一千靈石和一千萬銀子交給王用吉道：“這些資源希望你能夠很好的利用起來，朕的眼睛看得很遠，希望朕的士兵永遠都能在朕的眼光之中。”
王用吉瞪大了眼睛看著靈石和銀票，整個人都傻了，他自擔任大秦兵部尚書以來，哪裏曾見過如此之多的財富，王用吉甚至懷疑大秦戶部都有沒有這麽多錢。
身為兵部尚書，王用吉最是清楚財富對軍隊力量的提升作用，一千塊靈石的效用不必說，一千萬銀子更是能換取無數資源，甚至將此次參戰的所有士兵身上兵甲都換成更好的。
王用吉麵對這麽大筆的財富，隻能朝王莽深深叩首道：“陛下萬歲，臣王用吉替大秦所有軍中兒郎謝陛下隆恩，臣定然好好利用這些資源，為陛下打造一支素質過硬，能打勝仗的精兵。”
待王用吉走後，王莽又將李宏喊了來，這位大秦的戶部尚書滿臉的憔悴之色，自他上次被王莽訓斥之後，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清理賬目上，如今聽得王莽喊他，一臉緊張的挪騰來見王莽。
“臣李宏見過陛下。”李宏一見王莽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王莽見李宏如此模樣，不由輕笑道：“李宏，你怎麽看上去這麽狼狽。”
“臣這容貌是不太整潔。”李宏尬笑道：“不過臣已經盡量保持整潔了。”
“朕聽說你這些天來，加班加點的做賬，可做出什麽眉目？”王莽道。
“陛下，臣惶恐。”李宏差點沒癱在地上，那麽多賬目，他哪裏算的明白，哪怕他已經把老命快填進去了，也隻是算出了大概的眉目，離王莽要求的詳細賬目還差得遠，他這些日子盡量不在王莽麵前出現，就是怕王莽見到他，想起賬冊的事情來。
王莽看李嵐這表情，便知道任務沒完成，淡淡的道：“你都幹了些什麽啊？”
“啟奏陛下，臣帶著些人日夜加班，也算是理出了些眉目。”李宏看了眼王莽，道：“這次陛下出兵南征，前後共花費白銀四百六十七萬兩，調集糧草十七萬九千擔，征用民夫二十八萬餘人，前後出動大軍約八十七萬人。”
“還有呢？”王莽又道：“朕花了那麽大代價，總不能什麽都沒得到吧？”
“消滅王熙逆賊時，繳獲了一批叛軍的輜重，數量不是太多，按市價計算，隻值不到二十萬兩銀子，後來在王熙的住處又找到了一批古代的名人字畫，這個是之前宮中賞給王熙的，已經按規矩還給了宮中，另外還有一些珠寶首飾，據估算大概值個三十萬銀子。”李宏低聲道。
“你的意思是朕拿下南方，就得了五十萬銀子？”王莽看著李宏，淡淡的道：“那朕出征的銀子都是哪來的？錢都去哪裏了？”
“自然不止五十萬銀子。”李宏連忙道：“虢國向我大秦歸附時，孟山代表虢國送給陛下一批金銀財寶，據初步清點，價值約二百萬兩銀子，之後許國歸附大秦，也送上了價值一百萬銀子的金銀，所以此次南征，在銀子上，我朝應是得了三百五十萬銀子。”
“你的意思是朕花了快五百萬銀子，死了數十萬精兵戰士，花費無數糧草，最後不僅沒賺錢，還虧了幾百萬銀子了？”王莽冷冷的看著李宏。
“恐怕不止。”李宏壓低了聲音道。
“什麽意思？”王莽道。
“陛下，南征大勝，陛下前後共打賞了各位大人各色財寶，計銀約三百萬兩。”李宏的聲音幾乎低到聽不見，嗓子裏發出的聲音感覺仿佛要哭出來一般。
聽著李宏的話，王莽直接笑了起來，指著李宏道：“李宏啊李宏，你好歹是大秦的戶部尚書，是朕最信任的財務大管家，你就這麽給朕打理朕的財富的？”
“陛下，朕還在計算，這隻是初步核算，後麵因當還有更詳細的。”李宏哭喪著臉道。
“你初步核算朕就虧了數百萬銀子，死了數十萬士兵，合計損失在一千萬銀子以上，那麽請問朕的李大人，朕的錢呢？”王莽看著李宏。
李宏感受著四周若有如無的沉悶氣息，感覺若是自己說錯了一句話，恐怕就得命喪當場，但問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錢去了那，他怎麽回答王莽的問題。
王莽對李宏這一次是真的失望了，自己屢次給李宏機會，但每一次李宏都沒有把握的住。
李宏積年為官，最是察言觀色，隻看王莽的表情，便知道天子對自己真的失望，但李宏也很苦，他是真不知道錢去了哪裏，就算有所猜測，他也不敢說不能說，他惡了王莽隻是他一個人的生死，他若是惡了其他人，那可能他一家人都得完。
“李宏，朕帶你來南征，便是讓你把朕的賬管好，但你讓朕很失望，你能告訴朕，為什麽你就不能認認真真的把賬理好呢？”
良久之後，王莽率先開口，打破了君臣之間的沉默。
李宏聽得王莽這般說，不知道為何，心中竟是如釋重負，抬頭看著王莽道：“陛下，臣這些年為大秦打理戶部，為陛下搭理錢財賬冊，坦白說，臣的能力是略有不夠的，所以才有方希誌這個能臣把持戶部權威甚至比臣還要旺盛，如今，陛下既然問臣為什麽不能認真把賬管好，臣隻能說臣已經老了，已經不適合在做戶部尚書了，臣向陛下請辭！”
王莽麵色猛地一冷，他沒想到李宏竟是請辭，要知道李宏可是半夜三更跑去找他願意付出幾十萬兩銀子保住職位的人，現在竟是請辭，這是極不可思議的事情。
李宏隻覺得嘴角發幹，他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壓力死死的壓在他的身上，壓著他的頭，壓著他的骨，壓著他的血，讓他隻能趴伏在地上，向王莽行三叩九拜的大禮才能勉強扛住這道壓力。
李宏知道這壓力來自王莽，李宏不敢動，也不想動，他已經老了，他已經沒有精力再去跟上天子的步伐了。
李宏原以為自己還很年輕，能力足以勝任大秦的這片天空，但從南征到函穀關一場大戰，李宏看的明白，天子的眼睛已經不在看著大秦了，天子的眼睛在看著大秦以外更加遼闊富饒的土地，他李宏能力隻是中下，打理一國的財政還算富餘，但打理一個大帝國的財政卻遠遠不足，李宏沒有辦法跟隨王莽的腳步，看清楚這一點的李宏知道自己功成而退的時候到了。
這個時候，正是大秦贏得南征，又在函穀關大敗韓國的時候，他李宏作為戶部尚書，作為隨軍大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這時候撂挑子不幹，王莽絕不會為難他，他便能全身而退。
王莽的眼睛落在李宏的身上，李宏的小算盤王莽看的很清楚，這時候退出，對李紅而言未免不是一件好事，隻是王莽看著桌上放著的一千萬銀票，搖了搖頭，道：“準了！”
一句話落在李宏的耳中，李宏隻覺得渾身的精氣直接卸幹淨，叩首道：“臣李宏謝主隆恩。”
然後李宏又恭恭敬敬的推金山倒玉柱的給王莽認認真真的磕頭道：“臣再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完這句，李宏起身，轉身，緩緩離去，李宏知道，這應該是他最後一次出現在王莽麵前了。
“李宏，方希誌其實是你的人吧？”王莽的聲音突然炸響。
李宏身體一僵，一言不發，繼續往前走。
“李宏，方希誌的事情，朕一直有一些問題想不太明白，但是今日朕在城中閑逛的時候，卻恰巧碰到了南宮問天，南宮問天，大秦最著名的賭石大師，是當時清德坊的首席大師，此人你應該是認識的吧？”王莽的聲音繼續響起。
李宏身體近乎僵硬，但還是邁著步子艱難的往外走，李宏知道，隻要邁過門檻，他便可以衣錦還鄉了。
“方球其實是你的兒子。”
王莽突出起來的一句話直接擊倒了李宏，李宏整個人直接癱倒在了地上，他一臉震驚的看著王莽，道：“陛下何出此言？”
“你應該問朕，朕是怎麽知道此事的。”王莽笑了笑，道：“其實朕一直都不知道這些事，朕也從未懷疑過你，朕也一直認為所有的事情與你無關，一直以來，你的表演也成功騙過了朕，讓朕相信你李宏確實是無辜的，你李宏也確實是朕最忠心的臣子。”
“那陛下現在是詐臣嗎？”李宏苦笑道。
“自然不是，朕說了，朕這次在漢江城碰到了南宮問天。”王莽道：“南宮問天是清德坊的首席鑒定師，清德坊來往的貴客他都認識，其中有一位你李宏應該也熟悉，周峰，天刀周家的人。”
李宏神色一愣，旋即喟然道：“想不到竟是他。”
周峰，天刀周家的小公子，在清德坊和王莽發生口角，後來意圖刺殺王莽時被王莽反殺，周峰死前曾經找南宮問天鑒定過一塊奇石，而這塊奇石恰好之前已經有人找南宮問天鑒定過，此人便是李宏，大秦戶部尚書，南宮問天當時什麽都沒說，這次在漢江城被王莽逼的急了，便把這些事說了出來。
一塊奇石，聯係起了周峰和李宏，而周峰和方球之間的關係則是王莽親眼所見，由此看來，李宏在這裏麵扮演的什麽角色便有些耐人尋味了。
而與此同時，河西縣那裏，海峰的一些調查結果卻落在了王莽案頭，在調查中，海峰發現李宏和河西縣、河東縣等曆任縣令都有所往來，陳宏亮當時能出任河西令，李宏在其中也是出了力了，這件事不見於官方，但河西當地的百姓卻都知道陳宏亮是榜上了京城的一位大官，這才當上河西令的。
海峰探得著消息，當時便意識到有問題，於是深入一查，卻發現河西令陳宏亮和他那位夫人小嬌當時在畫舫相遇的時候，畫舫上李宏當時也在，而且據查證，李宏可能認識陳宏亮和夫人小嬌。
多年的偵查經驗告訴海峰這三個人之間肯定有問題，便把這件事報給了王莽，王莽便直接找到花解語，要求花解語提供李宏、方希誌、陳宏亮等人所有的情報，最終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
方球實際是李宏和陳宏亮的夫人小嬌所生，李宏為了掩蓋方球的身份，便把方球托付給了方希誌，條件便是方希誌的飛黃騰達。
至於這其中李宏、陳宏亮、小嬌三人之間是怎麽回事，以及方希誌和李宏包括天刀周家之間的故事，王莽便不知道了，隻能問李宏這個當事人。
李宏看著堆在自己麵前的各種情報，苦笑道：“臣早知道有這麽一天，真是命裏有時終須有啊！”
不分章了，四千多字的大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