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鬥智
重生極品皇帝第一卷“啟奏陛下，**正命人收拾家中細軟，看情況似乎準備離開長安。”
“啟奏陛下，現已查明，**確實已經收拾完了家中一切值錢的東西，甚至已經聯係商人準備將長安城自己的宅子變賣了，張府門前已經起了十輛大車，看情況**是要走了。”
“啟奏陛下，**命人通傳北門，要求離城。”
李宏、鄧方、林國棟、楚風、王啟年齊刷刷的站在王莽的下首，他們全都是來匯報**動向的。
王莽剛一從上元宮回到書房，一群人便跑來匯報**準備跑路的事情，**看著眾人道：“你們怎麽看？”
“陛下，不能放**離開。”林國棟道：“**在朝中為官多年，他怎麽可能輕易離開，他現在急匆匆的要走，其中必然有詐。”
“臣也是這麽認為的。”楚風道：“臣覺得還是將**先留在長安為好。”
王莽又看向王啟年，道：“你怎麽說？”
“臣就是來問問到底放不放人。”王啟年一臉苦笑道：“臣是兵馬司長史，負責長安城的一切城防，現在**大人拿著太師的印信讓臣打開城門，按理臣是要放行的，但他的身份畢竟有些不一般，臣覺得還是得陛下定奪。”
“**的家人呢？”王莽朝著一邊道。
林雨馨閃出來道：“陛下還在雲中城的時候，**便已經安排家人陸續離開了長安城，當時的理由是外出旅遊或者回鄉探親。”
“實際呢？”王莽道。
“實際此刻大半都是韓趙魏三國。”林雨馨麵色冷冷的道：“陛下，**身為大秦的吏部尚書，他竟然背著陛下私下了散盡家人，看情況他早就有不臣之心了。”
“老狐狸。”王莽搖了搖頭，看著眾人道：“他家人都走光了，就算留下他又有何用？”
“陛下，**是前吏部尚書，是朝廷隱相，他知道太多我大秦的虛實了，若是將他放到敵國，對我大秦將會很不利。”楚風道：“臣建議立馬將**捉拿。”
“臣附議。”林國棟道：“京兆尹的人正守在**的住處，隻要陛下一聲令下，京兆尹所屬立馬拿人。”
“陛下不可。”商央急匆匆的趕來，人還沒到便叫了起來。
待商央到，先朝王莽行禮，然後道：“臣聽說京兆尹、執法局還有兵馬司的人如今正圍著太師**的府邸，便知道發生了大事，立馬前來覲見陛下，陛下千萬不能捉了**。”
“你說說為什麽？”王莽道。
“**乃是我大秦三朝元老，在朝廷根深蒂固，枝繁葉茂，朝廷從中央到地方無數官員都曾和**有師生之名，自古天地君親師，**占了百官一個師字，抓**將會給大秦朝廷帶來極大的動蕩。”商央道。
“一個背主之人，抓了便抓了。”楚風不屑道：“商央你未免太看不起我大秦的百官，大秦的百官都是明白人。”
“我當然知道大家都是明白人。”商央道：“但我想問問大人，**太師可曾有違法之處？”
“他先是送家人離開，之後自己本人也要跑，這就是背主。”楚風叫道：“這樣的人不抓留著給人當楷模嗎？”
“**送家人離開，這是我們暗查所得，但明麵上**的老妻和長子次子乃至長女如今可都在長安，你如何能認定他私自送人離開？”商央道：“再次，商央奉旨告老還鄉，他現在打著陛下讓他回鄉頤養天年的旗號要回家，你憑什麽說他背主？你若是此刻將他抓了，那正是中了這老賊的計，將陛下陷入不義之中。”
轉身，商央看著王莽道：“陛下乃聖明天子，這些陛下該是一眼便看清的。“
“是啊。”王莽點點頭，道：“**這個老狐狸，朕還在想他怎麽會在朝堂上這麽輕易便向朕認輸，沒想到他竟是在這裏等著朕呢，朕還在雲中城的時候這老狐狸便開始送人離京，看來王景耀的事情他就算沒參與也是知道的。”
“他當然知道。”商央道：“**乃是三朝元老，門生無數，耳目無數，大秦朝廷沒什麽事情能瞞得過他的，王景耀要造反，還帶著這麽多朝中大人一起反，此事**無論如何都是知道的。”
“所以他送家人離開其實是防著王景耀了？”王莽自語道：“他知道王景耀要謀反，但不知道朕會這麽快的回來並且這麽快的平定叛亂，他認為朕和王景耀會在長安城進行一場大戰，所以他才會把家人送人，這是防著戰亂的時候誤傷他的家人，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沒有把長子次子都送走，因為要把人留下來安朕和王景耀的心，這個老狐狸正是一步一個計算啊。”
“恐怕不止如此。”商央道：“**把家人別的地方不送，偏偏送往韓趙魏三國，此事恐怕另有蹊蹺。”
“嗬嗬。”王莽冷笑一聲，他也想到了這一層，恐怕這老狐狸已經知道了韓趙兩個聯手要對秦國下手的事情了，不愧是三朝元老，嗅著味道便跑路了，恐怕朕這次在朝堂上罷免了他也是他早有所預料的吧。
冷笑一聲，王莽看著眾人道：“**是不能抓的，抓了他便是打朕的臉，朕乃是大秦天子，一言九鼎，說出去話的便是金口律令，朕既然說了讓他以太師的身份榮歸故裏，那他便以太師的身份榮歸故裏好了。”
楚風和林國棟相互看了看，最後硬著頭皮道：“陛下，臣的手下還在**府衙附近守著呢，動靜有點大，城中不少人都看著呢。“
“是嗎？”王莽眉頭一挑，道：“那便讓這老狐狸更得意一番好了，李宏，鄧方。”
“奴才在。”李宏和鄧方跪下。
“聽聞張太師即將離京榮歸故裏，朕決定送他一程，起駕出宮。”王莽道。
啊！
李宏和鄧方神色一驚，然後連忙爬起來去準備去了。
“陛下這是不是太看得起這個老匹夫了？”楚風忍不住道：“此人背信棄義，乃是國賊，陛下何必對他這麽好，平白讓他得意。”
“陛下這一著妙啊！”商央卻撫掌道：“陛下親自去送**離開長安，一來向長安百姓解釋了京兆尹、執法局乃至兵馬司動用大量人手圍著**府邸的原因，那是為陛下打前站去的，二來也是告訴天下百姓，陛下對**可謂是極度榮寵，**日後背主之時定然要被天下人唾棄。”
“陛下這一著妙啊！”**聽著宮中小太監前來告訴天子將要送他出城，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父親後悔了。”一長得和**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人道。
“後悔倒也談不上，隻是若是早知道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有些事情或許不用做的那麽絕。”**道。
“韓趙聯手，背後又有稷下學宮和白鹿書院的支持，秦國必滅”中年人道：“父親趁著這個時間離開秦國這艘沉船乃是大智慧。”
“秦國沒這麽簡單。”**搖了搖頭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很多事情恐怕就是當今天子都不知道。”
“父親乃三朝元老，曆經三朝，穩坐朝堂，這秦國還有父親不知道的事情。”中年人驚道。
“當然有。”**看著自己的長子緩緩的道：“張明，你要記得，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知道就知道的，就比如宮中那位太後，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出現的，先皇一心沉迷煉丹，他是從哪找來這般人間仙子又突然立為皇後的？甚至於秦宮很多天子都不知道的秘密卻讓太後知道了，我想不明白，但卻也知道上元宮那位是這帝都最得罪不起的人物，這也是我為什麽從不去上元宮的原因。”
“那位太後。”張明一愣，他隱隱聽過一些傳說，似乎那位太後相當神秘。
“也不僅是那位太後。”**又道：“還有先皇，先皇說是駕崩了，但誰見到先皇的屍首了？那都是太後和先宗人令說的，真實情況誰知道，就如那先皇所謂的迷戀煉丹，嗬嗬。”
“先皇難道不是迷戀煉丹？”張明有些吃驚的看著**。
“或許吧。”**道：“先皇沒那麽簡單，說他迷戀丹藥成仙以至於荒廢國事，我反正是不信的。”
**似乎是要離開這座自己打拚了數十年的城，今天的話也特別的多，很多他憋在心裏多年的隱秘一樁樁的說出來，而他沒說出一件都將張明震驚的一愣一愣的。
身為**之子，張明乃是這長安城中最尊貴的貴公子，但現在聽著自己父親的一樁樁敘訴，張明突然覺得自己就跟禁地之蛙差不多，自己所知道的所謂秘密似乎從來都不是秘密，而是自己以為的秘密。
“那清德坊有你的參股吧？”**突然看著張明道。
張明神色大變，差點跪在地上，一臉蒼白的看著**道：“父親知道此事？”
“除了宮裏的事，宮外的事情很少有我不知道的。”**歎了口氣道：“若不是我替你收攏了一些不太幹淨的手腳，你以為你能這麽輕易的躲開此事，縱然你做的夠小心，可總是有些蛛絲馬跡的。”
“那陛下會不會也知道此事？”張明有些驚懼的看著**。
“不會知道的，該死的人除了你基本都死了況且那等小事如今也不是陛下所關心的事情了。”**搖頭道：“天子若是想動我張家，有的是理由，用不著把清德坊的事情拿出來，一些小事情罷了。”
張明看著**，仿佛間第一次認識自己的父親，他曾以為自己已經有足夠的實力來代替**撐起張家，但現在看自己還是太稚嫩了。
**站在那沉思了一會兒，然後道：“走吧，跟我出去覲見陛下！”
張府外的人此刻也都知道了天子將親自來送**的事情，原本準備看偌大的張府倒下的圍觀群眾頓時心態轉變成一片羨慕。
“我就說**乃是三朝元老，對我大秦忠心耿耿，天子怎麽會對他動手。”
“那還不是京兆尹的人說他們看在這是準備拿人的，還有那執法局和兵馬司的人虎視眈眈的樣子，怎麽看都是不懷好意。”
“人家那是清場來了，是給天子打前站清理宵小的。”
“這不是現在才知道嘛。”
“**老大人真是深受皇恩啊，三朝元老，數十年的吏部尚書，是為隱相，如今更是以太師之職榮歸故裏，真可以說是我等一生奮鬥的目標了。”
“這也是陛下寬宏大量，否則就憑張老大人在朝堂上縱容王景耀那逆賊造反的事情，也要被下天牢。”
“這也不能怪老大人，畢竟老大人年歲大了，身體不好，此事陛下都定性了，怪不著老大人，總不能讓老大人拖著一副蒼老又有病的身軀去和那逆賊拚命吧？”
“陛下能夠不計前嫌，給予老大人如此榮寵，實乃君臣和諧，也是古來君臣之間和睦的一段佳話了。”
門外看客們議論的聲音落在**的耳中，**的眼神深處有些微冷，他原本的打算是出城之後便往函穀關出關而去，現在看來自己恐怕短時間內真的要回鄉養老了。
“陛下到！”鄧方尖著嗓子遠遠的長叫了一嗓子。
“臣等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等人連同張府外的人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王莽連忙幾步上前，直接將**從地上扶了起來，大聲道：“老大人你乃是三朝元老，對我大秦功勳無數，朕賜你見朕不跪！”
“臣謝主隆恩！”**滿臉感動的看著王莽，心中卻忍不住一冷，他可不認為王莽是真的對他無盡榮寵，若是往深處想，這賞賜的理解可就多了。
不管**怎麽想，凡是聽到王莽此言的人都忍不住無比羨慕**，見皇帝可以不跪這是何等榮寵，大秦立國三百餘年，能享受這等榮寵的恐怕一隻手都能數出來，而那些基本都是死了不知道多少錢的古人，現在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他們麵前，所有人都一臉羨慕的看著**。
**伸手欲讓王莽進門，王莽卻止住了**，然後道：“李宏。”
“奴才在。”李宏一揮手，就見遠處十輛大車拉著滿車的金銀珠寶朝著張府走來。
王莽指著十車金銀珠寶道：“**，朕聽說你此次離京，身價頗有薄，想你在秦為官數十載，身無長物，朕實在慚愧，特賜你十車金銀珠寶，做為你回鄉安享晚年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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