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下逐客令
淩晨這一巴掌用足十成的勁力,把所有的怨與恨通通發泄出來。
淩寒抱著淩浩,踉蹌著差點跌倒在地,還好青兒極時扶住才幸免撲倒在地。臉上是火辣辣的疼,她聞到口腔內一股血腥味。
淩寒上輩子雖然是個孤兒,也和人打過架,但從沒人敢直接打到臉上來過,內心的怒火就像岩漿般沸騰著爆發出來。
淩寒右手抱緊淩浩,左手長長的衣袖朝著淩晨的臉掃去。
上次淩浩抓傷了她的臉,淩寒顧忌到淩海天的感受,才會偷偷給她用了解藥,解去了大部份毒素,如果不是她一時心軟,她的臉早就糜爛了。
淩寒都有點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好欺負了,她竟敢一次一次的欺到她的頭上?袖內無色無味的藥粉,隨著袖子飄散向那張隻露出眼睛的臉。
淩晨見她那眸光冷例,渾身迸發出讓人心驚的戾氣,很沒種的倒退幾步,想到還站在身邊的佟母,底氣似乎又上來了一些,頓住腳委屈地喊道:“娘,看來我是管不住寒妹妹了”。
什麽叫惡人先告狀,淩寒算是見識了。
她先是打人發威,教訓完後再說出萬分委屈的話,這招還真是夠高夠毒。
淩寒怒極反而笑了起來:“親愛的二姐,你實在是太偉大了,就算是爹也沒有對我動過一根手指頭,你隨隨便便打完人卻說沒能力管住我,誰給了你權力對我主仆動用私刑了?是相公還是爹娘授權給你了”?
淩寒一步步逼近她,直逼的她一路後退,她眸中露出一絲嘲諷,這樣一個毒婦,除了心腸狠毒,在淩寒的眼中是不堪一擊的孬種,簡直不配做她淩寒的對手。但就是這樣一個她看不起的孬種,在不久的將來,將她徹底的逼出了佟家。
淩寒一臉輕蔑的從她身上移開目光,冷冷望向站在一旁佟母。
佟母一生得佟父寵愛,佟父並未納妾,自然不明白她倆姐妹之間的恩怨的情仇,見淩寒處處逼人的瞪著她,對於這個媳婦更加的不滿,臉色氣的鐵青:“你,你造反了是麽?晨兒打你也是為了你好,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不受管教的青樓女子”。
佟母這是同一天第二次說淩寒像青樓的女子,淩寒本來念在她是佟瑾的母親,不與她計較,但是現在,她內心的那腔怒火已是越燒越旺,如果不極時發泄,隻怕內傷的是自己。
她將淩浩放進青兒的懷內,用袖子擦去唇角的血絲,露出一抹妖嬈的笑:“娘,就算我是一個連青樓女子也不如的人,那又怎樣?但是你的兒子偏偏喜歡這樣的我,怎麽辦呢”?
“你……”。佟母全身顫抖,可見氣的不輕。
淩寒收起臉上的笑,冷冷指著淩晨:“你最好看好你自己的相公,不要沒事跑到我這裏來撒野,我這裏並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撒野的地方,來我這裏撒野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的手又指向佟母:“還有你,有本事就叫你兒子休掉我,不要開口閉口一個青樓女子,如果我是青樓女子,那你的兒子就是嫖客,而你就是嫖客的娘”。
淩晨滿眼狠毒的望著淩寒,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蘭嬤嬤扶著佟母,哭著求道:“寒姨娘,你把夫人氣的快喘不過氣了,奴婢求你不要再說了”。
淩寒見佟母被蘭嬤嬤扶著,全身顫抖著捂著胸口,難受的喘著氣。她內心一軟,收起手指轉向淩浩,冷冷的下逐客令:“你們走吧,我這裏不歡迎你們”。
淩寒抱過淩浩就向屋內走去,不再理屋外的幾人,青兒不安的望了眼她們,趕緊跟著淩寒走進屋,將門緊緊關住。
淩浩小手抱緊淩寒的脖子,雖然沒有哭鬧,但仍可看出他受的驚嚇不小。
淩寒將他摟在懷內,語氣極度溫柔的問道:“寶貝,嚇著你了麽?有娘在不用怕哦,麵對壞人,我們要勇敢反抗,絕對不能讓壞人得逞”。
淩浩似懂非懂,見淩寒唇角仍有血絲,他對著她的臉輕輕吹氣,說像每次當他跌痛時,她也是這樣極溫柔的幫他吹,才不會那麽痛。
淩寒見淩浩小心的對著她的臉吹氣,內心充滿感動,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
如果人生重來,她還是會選擇去偷佟瑾的精子,還是會生下淩浩。他就是上天賜給她的寶貝,就算是受再多的苦,她也不後悔。
青兒在櫃中找到藥,見淩寒掉淚,以為她痛:“小姐,對不起,都是奴婢沒用,沒有保護好你”。
淩寒趕緊擦去臉上的淚水,強扯出一抹笑:“青兒,是我說對不起才對,因為我才令你受到這樣的待遇,如果你不想跟著我,我放你自由”。
“不不,奴婢是自己主動要求跟著小姐的,求你不要趕我走好麽”?青兒哭了起來,她沒來淩府之前就被家人賣過兩次,服侍過好幾個主子,但從沒有一個主子像淩寒對她這麽好,所以她決定要永遠跟隨著她。
“傻丫頭,我怎麽會趕你走,你如果真的打算跟著我,以後也不要動不動就奴婢了,在我和寶貝的眼中,你就是我們倆個人的親人”。淩寒將青兒扶起來,拿過桌上的藥想幫她擦。
青兒內心充滿感動,搶過藥說道:“讓我幫小姐先擦吧,二小姐真是狠心,把小姐的臉都打成這樣”。
說到淩晨,淩寒臉上布滿寒霜。
想到淩晨臉上的傷口馬上就會加速化膿,再也不敢出門找她的麻煩,她的心情也隨之好轉,淡淡說道:“她會得到報應的”。
紅兒推門而入,她早上趁著出外買東西,去了一趟淩府,向淩海天報告了淩寒在佟府的一切。一進門就見淩寒與青兒的臉又紅又腫,不由擔憂的問道:“小姐,青兒,你們的臉怎麽啦”?
青兒剛想開口說,被淩寒用眼神阻止。
淩寒輕描淡寫的說道:“被一隻路過的蜜蜂叮到,還好我們家寶貝沒事”。
紅兒自是有些不信,但淩寒這樣說,她也不敢再問,隻能私下再偷偷問青兒。
“紅兒,我餓了,你去廚房幫我準備些早點過來”。淩寒並沒有問她去了哪裏,並不是她多疑,惹事的女人走了,她就剛好回來,也太過湊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