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硝煙戰火
淩晨的回來,淩海天顯得特別的開心。整個淩家的格局再次開始發生變化,原本被軟禁在西苑的豔娘,也被特意允許她出了西苑,過大廳吃飯。
淩海天派淩一去請淩寒回府,淩寒正在商鋪中忙的不可開交,在淩一說明來意後,淩寒皺起了眉頭,她沒想到淩晨還有臉回到淩家。
淩晨這個人她是再也不想見到的,但又不想傷了淩海天的心,她也是為人父母的人,自然能體會淩海天疼愛子女的心。
“小姐,老爺請您晚飯前一定要回到淩府”。淩一見淩寒皺眉不語,不由在旁邊提點。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忙完就回去”。淩寒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先回府。
淩一走後,她再也沒了看賬本的心情,原本還有兩間鋪要去視察,也隻能作罷。一直拖到天黑,肖劍與淩浩找到她,她才歎了口氣,不得不坐上馬車。
淩府此時正燈火通明,有人歡喜有人憂,每人的心情不一。
淩寒剛進入大廳,發現屋內除了淩晨母子與淩海天,納蘭之外,還有倆個不速之客,淩寒一怔,她不知道淩海天為何要請這倆個人來?
她詢問的眼神望向淩海天,淩海天哈哈一笑,站了起來:“乖女兒,過來,你看看誰回來了”?
淩寒望向淩海天身邊的女子,淩晨也正望著她,眸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恨意,昂著頭,冷冷的望著淩寒。
在淩海天的眼神重新落到淩晨身上時,她卻是一副非常內疚感激的樣子,走上前握住淩寒的手,長長的指甲暗中掐進了她的肉裏:“這倆年多虧了你幫我照顧爹娘,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淩寒暗自皺了皺眉,見她手勁越來越大,也就不打算再容忍她了,故意驚呼出聲:“姐姐,你的手握的我好痛”。
淩晨來不及鬆手,坐在下首位置的佟瑾與藍優已經一陣風似的走到淩寒的麵前,佟瑾已奪過淩寒,緊張地掀起她的袖管:“你沒事吧”?
隻見白皙豐潤的手臂上早已留下幾個指甲印,滴出幾縷淡淡的血線。
淩浩狠狠的望了淩晨一眼,恨不得上去摑這女人兩巴,敢欺負他的娘,他今晚一定給些好東西方回饋她。
藍優一把扯過淩晨,眼神警告的望了她一眼,這才重新望向淩寒,見她的手被佟瑾握在手裏,語氣微酸的說道:“淩夫人,這樣被佟公子握著手,難道就不怕他毀了你的名聲麽”?他可是記得早上某人說過,寡婦門前多是非,叫他們避嫌。
淩寒趕緊抽回被佟瑾握著的手,用力甩了甩手,轉向淩海天:“義父,你瞧姐姐這手勁多大啊,看來她這幾年在外過的很好啊”。
“是啊,這還得多謝藍公子,如果不是他收留晨兒,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淩海天這才指著藍優說道。
淩寒終於明白了藍優出現在此的原因,她眸中劃過一絲精光,原來當年是他收留了淩晨,她輕輕一笑:“哦?原來是藍公子收留了姐姐,藍公子,隻是有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
“淩夫人有什麽話,不防直說,隻要是藍某知道的必定言無不盡”。藍優已鬆開了淩晨,與她保持了些距離。
淩寒看在眼裏,當年在藥物之下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這三年來在一起了也不出奇,如果他還妄想打著收留過淩晨這層關係,來獲得淩家的好感,那就想錯了他的心了。
淩寒還未出聲,佟瑾卻是先一步問道:“藍公子既然收留了淩小姐,怎麽不早日送她回淩府呢?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三年,很容易令人想歪啊”。
佟瑾說的漫不經心,意思卻是非常的明顯,最好是讓他們結成一對,不要再來和他搶奪淩寒。
淩晨聽了佟瑾的話,暗自咬了咬牙,倏地跪在地上:“爹,對不起,這一切都怪女兒,藍公子當年好心收留了我,他一直勸我回家,女兒一直心中愧疚,沒臉回來見您,才拖到今天才回,你們不要再怪藍公子,要怪就怪女兒命不好”。
淩晨聲音微顫,清秀的臉上早已滿是淚水,梨花帶雨的樣子令人心生同情。
淩海天果然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你們都不準再提以前的事,以前誰是誰非都好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
藍優與佟瑾互瞪著,眸中滿是硝煙戰火,就像那好鬥的公雞,隨時準備開戰。
淩寒與淩晨同時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老爺,開飯吧,飯菜都冷了”。納蘭這倆年來算是過了些舒心的日子,今日淩晨回來,又見豔娘重新坐到這張桌子上,內心也是委實不舒服,但還得拿出當家主母的樣子,不想令到淩海天太難做。
“哈,夫人說的是,大家請上桌”。淩海天哈哈一笑,自己率先走向主位坐下。
一餐飯下來,淩寒食不知味,坐在對麵的倆個男人目光炙熱的緊盯著她,令她有種想馬上逃跑的衝動,就連淩海天與那倆個男人聊了些什麽,完全沒聽進耳內。
待下人收去桌上的殘羹剩飯,佟瑾與藍優仍沒有要走的意思,淩海天便命人拿來象棋,準備與佟瑾下一局。
淩晨滿臉冷霜,唇角強扯著笑意,望了眼門外,提意道:“妹妹,外麵月色這麽好,不如我們去園內散散步可好”?
淩寒望了她一眼,不知她又想打什麽主意,但仍是點了點頭。
淩晨卻同時收到兩道警告的目光,而目光的主人,正是佟瑾與藍優。
淩寒與淩晨自是不會理會她們,倆人同時一起向外走去。
月白如洗的月光下,誰也沒有出聲,許久,還是淩晨先說話:“想不到你的命還真硬,吃下了砒霜也沒事”。
話中滿是恨意,淩寒反唇相譏:“你不也是麽,做了那麽多的壞事都沒死,閻王又怎會收我?隻是低估了你的厚臉皮,竟然還有臉回來淩府”。
“你……”。淩晨氣的咬牙切齒,隨即卻笑道:“是啊,我是做了很多的壞事,但那又怎樣?還以為休了我,你們就能長相廝守了,結果又比我好到哪裏去?你都敢大搖大擺的生活在淩府,我為什麽不敢”?
“錯,淩府現在是我的,這裏的每一磚每一瓦都是我真金白銀在爹手裏買下的,我生活在這裏自然理所當然,那你呢,你又是以何種身份生活在這裏”?
“你…..我也是爹的女兒,有爹在的地方自然也是我的家”。淩晨沒想到淩寒會這樣說,隻能打出淩海天的牌子,因為她知道淩海天絕不會讓她再流落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