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來自墓穴的邀請
幾乎所有假麵騎士,他們都是父母雙亡,弦太郎也不例外,他現在是在和自己的爺爺一起生活。
和其他假麵騎士相比,現在的弦太郎還是個孩子,並且性格有些孤僻敏感。
顯然,他對自己父母的逝去,感到難以釋懷。
隻是吹雪並沒有留意到這個,他認為假麵騎士,都應該是百折不撓才對,堅強是每一個假麵騎士的基礎屬性。
曆盡千帆,歸來時仍是少年,仍是那個不忘初心的人。
但弦太郎太小了,如果是平時的話,吹雪或許會認為,現在就肩負起拯救世界這種沉重的責任,對於一個初中生而言,還為時尚早,隻是吹雪現在自己也被煎熬著,已經沒有辦法麵麵兼具。
“尼醬!我們應該怎麽辦好?”小茜問道。
“還能怎麽辦,我們分開行動,去調查那些看見死者的人。”吹雪說道,他下定主意,等下一分開,直接去找“模仿”Dopant的人間體羅伯特誌島。
這是一個非常有名牧師,沒有一定的影響力可沒有辦法召開“黑暗與寂靜之會”,三兩隻阿貓阿狗,也不好意思叫“黑暗與寂靜之會”。
在吹雪的記憶中,曾經的“黑暗與寂靜之會”,每召開一次,都有上千人參與,堪稱風都最熱烈的盛典。
沒有“死神”記憶體,不知道羅伯特誌島,是怎麽召開“黑暗與寂靜之會”的。
不過既然他敢開,並且也有人參與,說明他的確有所倚仗。不管他的倚仗是什麽,今天也得躺好了。
吹雪在此之前,並沒有和羅伯特誌島有什麽接觸,但他的確知道這個人,因為他就是主持霧彥婚禮的牧師。
他不一定是博物館的人,但所用的記憶體,卻是琉兵衛親自給他的,足以證明他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人。
琉兵衛在整部劇中,唯二幹涉過兩個記憶體,分別是“鳥”記憶體和“模仿”記憶體。
前者關係到記憶體的成長性研究,是一種次世代記憶體,而“模仿”記憶體,並沒有說原因。
在劇場版當中,冴子對“模仿”Dopant鬧出的動靜,感到非常滿意,好像僅僅隻是為了搗亂而搗亂,沒什麽深意。
隻是問題真的這麽簡單嗎?琉兵衛已經一把年紀了,早就過了那種炫耀的年紀了,從他退居二線來看,就知道他現在非常會藏拙。
而“模仿”Dopant鬧出的動靜,和他的行事風格完全不同,他也還是要把“模仿”記憶體,送給羅伯特誌島,並且縱容他,鬧得全風都人盡皆知。
可想而知,“模仿”Dopant的一切行為,正在朝著琉兵衛所希望的方向前進。
也隻有冴子這種用慣暴力,思維轉不過來的人,才會為炫耀肌肉,而沾沾自喜了。
冴子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用暴力去構建一個強權秩序,這和琉兵衛所構想的未來相違背,這也是冴子注定退場的重要原因。
……
“正輝,我來看你了。”綾將一朵白菊花放到墓碑上,臉上露出淡淡地微笑,腦海中浮現起一起看著晚霞的景象。
梵高在和友人的信件中有一句話,通過一顆星,來表達希望,通過一個落日的彩霞,來表達內心的渴望。
她一直不明白,她深愛的男朋友想要表達什麽,或許正是這種沉默,吸引了她。
“死亡,是絕無僅有的嚴肅一刻。”
“誰?”綾立馬收起她的溫柔,冰冷地回過頭來,隻見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牧師,站在她身後。
“你好,我是這裏的神父,你可以叫我羅伯特,遵循主的呼喚,在此引導迷途的羔羊。”羅伯特慷慨地說道。
和劇場版不同的是,他現在並沒有穿白色長袍,因為白色長袍,隻有在聖誕節、升天日等重要宗教節日才會穿,所以東映還是很講究的。
同時新教的男性神職人員,才會叫牧師,天主教是叫神父,天主教和新教的區別,可以從他們的教堂看出來。
新教一切從簡,沒有那麽多繁文縟節,所以教堂也比較簡約。兩者的十字架也有區別,新教的十字架上,沒有耶穌受難像,因為他們認為耶穌已經複活了。
羅伯特在劇場版中出場的場景,符合這兩點,所以他是牧師,而不是神父。加上耶穌複活離去,留下空蕩蕩的十字架,也是符合複活的死者這個設定的。
“哼,請你離開這裏。”綾轉過身來說道。
“是嗎?既然這樣,那我走了。”
綾聽了心裏一動,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這聲音是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愛人。
綾立馬回過頭來,隻見羅伯特消失了,一個臉色蒼白,像一具溺亡的屍體的男子站在那裏,然後轉身離開。
“等等我!等等我!不要走!”綾痛苦地呼喊道,然後快速追上去,企圖挽留對方下來。
直至跑進禮堂,看見羅伯特站在十字架下,手上捧著一本聖經。
“死亡真是痛苦,對死者而言,是一種解脫,對生者而言,是一種煎熬。怎麽樣,要來參加‘黑暗與寂靜之會’嗎?”羅伯特走下來,從懷裏拿出一張請柬遞過來。
綾心裏明白,這很可能是假的,但是仍然選擇了接受。
她的男朋友去世,也帶走了她純潔的夢,隻留下這一副軀殼在世間徘徊。
哪怕知道這是假的,但也依然忍不住想,萬一是真的呢?
就算是一個幽靈,能再見麵,也是一種安慰。
……
“弦太郎,你知道嗎,在中國,人們往往會遠離墓地生活,因為死亡不吉利。而在西方恰恰卻反過來,墓地附近的房子,賣得特別貴,因為他們認為,墓地是離天堂最近的地方。”吹雪放下望遠鏡說道,“人人都向往天堂,但是要是說送他們上去,又人人都不願意了。有個成語,叫悲痛欲絕,可真要死的人,果斷就上路了,留在那裏悲痛、想死的人,往往是不敢去死的。你覺得這種行為,叫懦夫嗎?”
“不知道。我不知道。”弦太郎低著頭,轉過身去說道。
“……我想你以後一定明白的,死亡是一場難忘的告別。不管怎麽說都好,人和人總是不同的,死者和生者也一樣。”吹雪說道,“走吧,我們進去吧,趁現在人不多,我們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