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杜大媽

  說完吧唧了幾下嘴巴，意猶未盡的摘下鏡片給鑽石稱重，一個**七克拉，一個四點五克拉，都算是難得一見的大鑽石，市場上這種鑽石價格都要超過兩三百萬。


  但牛老頭卻想了想說：“別高興太早，你這玩意來路肯定有問題，大幹家不會收的，黑市上能賣二十萬就算頂天了。”


  “二十萬業興”這種鑽石真武局庫房有的是，如果有需要，賣一個法器說不定能買下一座鑽石礦，顧大羽根本不放在心上。


  “這真不是偷搶來的？不對，難道你們是殺人了？”牛老頭還是板著臉，“你跟小杜都還年輕，幹什麽不能賺錢，可別為了這點把自己搭進去，而且就算搭，也別扯上我老頭子。”


  “牛老，杜百萬什麽德行您不知道嗎？他要有殺人的膽子，早年也不會為幾萬就逃到香港澳門了。”顧大羽根本解釋不清，隻能滿口胡謅安慰老頭。


  牛老頭盯著手裏兩顆鑽石也一陣不舍，他這店鋪開了也有十幾年了，光是收些瓶瓶罐罐的假貨，為了生活還兼職學了修理電器之類的，近幾年老本吃完身子也大不如前了，必須要考慮養老了。


  要是能將顧大羽這鑽石賣了，別說多，起碼還是有五六萬入手的，牛老頭小心了一輩子，到頭來也發覺膽子大才能賺到錢，看著顧大羽不像是個殺人越貨的模樣，他心一橫道：“行，這鑽石我要了，二十萬我先給你。”


  顧大羽聽了，心裏大喜，沒錢的日子，雖然隻過了幾天，但實在太難了。


  “你這鑽石的確不是偷搶殺人來的？”


  “是不是小杜盜了誰家的保險箱，搶了某個貪官的保險庫？”


  “你們兩小子可別欺負我老頭子，我要是被連累，在監獄裏可禁不起折騰，我都給自己準備好棺材了，可不想死在監獄裏。”


  走到銀行不過十幾分鍾的路，但牛老頭一遍遍又催眠了顧大羽一個多小時，最好才患得患失的把錢取給顧大羽。牛老頭擔憂是多，但也不敢把貨留在手裏太長時間，回到店裏就跟自己的路子找買家。


  而顧大羽兜裏揣著二十萬現金，心裏美滋滋的像是吃了蜜。


  二十萬啊，這可是二十萬現金！從長白山賺那幾千萬甚至幾十億的時候，都沒有這麽開心過！他輕飄飄的打了車，一路上腦子裏就一個念頭——先吃頓好的！

  沒錯，吃啊！從長白山整天的烤肉，膩的要死，既然到了城市，自然要享受下現代人的奢侈。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幾下，顧大羽拿出來看了看，頓時愣住了。


  “靠，你他娘的有房子，怎麽不早說？害老子白花錢租房。”打通杜百萬的電話，顧大羽張嘴就罵。


  “老大，我不也是剛想到嗎……”杜百萬委屈的道，給了顧大羽一個地址，不等顧大羽提鑰匙的事兒，就說：“老大，這房子是我家老宅，我走後鑰匙就給大姑保管了，不過大姨那我以前欠了點錢，您要是……”


  “行了，我幫你還上就好了。”


  出租車一拐彎，把顧大羽從市區往郊區的一處老舊居民樓駛去，顧大羽按照門牌找到一家敲了半晌，結果一個人都出來，倒是鄰居走出個邋遢的男青年說“杜大媽人還在上班呢。”


  老樓沒人維護，牆壁斑駁牆外藤蔓纏繞，看著陰森破落，住在這的都是當年的下廠職工，跟不上時代，改不了行，隻能做點底層零工，但前些年還好說，現在這年頭誰都怕碰瓷，就算可憐，誰敢要老家夥來幹活？


  顧大羽站在路燈下，看了看時間，都快晚上十點了，那位杜大媽還沒回來。其他人家都亮著燈飄著飯香，杜大媽家卻一點人氣都沒，又過了二十來分鍾，顧大羽都打算走了，才看到有個人影從遠處路燈走回來。


  “杜大媽？杜大媽！”顧大羽試探著喊了一聲，隨即笑臉模樣走過去，這位杜大媽肯借給杜百萬這廝錢，肯定也是個重情之人，必須熱情點。


  見有個陌生人走過來，滿臉疲態的杜大媽嚇了一跳，等顧大羽介紹了自己來曆後，她臉色頓時一變，不滿得道：“小杜人呢，欠錢不還多少年了，還多躲著我。”


  杜大媽都沒想請顧大羽上去喝水，直接就往樓上走，她家住在五樓，這破樓道又高又窄，又沒有電梯，她累的不行，走的費勁。


  “我來背您。”方雨趕忙上前，一手就把杜大媽攙扶起來了。


  杜大媽在他後背掙紮：“哎，哎，你這小夥子怎麽還動手呢，非禮，非禮啊！讓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