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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章 貝勒爺,你喜歡淩遲嗎

  兔耳山的這場大戰持續到了臨近黑,最終完顏闍母率領的三千女真騎兵全軍覆沒……


  真正的全軍覆沒。


  三千騎兵一個也沒能逃出去。


  原本他們能逃出一部分的,但韓世忠和吳玠這倆明顯不是王躍這種毫無指揮藝術可言的,人家是真正運籌帷幄的大將,他倆和張瑴部下大將張敦固,湊到一起匆忙研究了一下戰場,立刻就繞過山口戰場,從洋河上遊直插新安鎮也就是現代的撫寧縣城。


  撫寧向東無非就縣城這個口子,這裏一堵還跑個屁。


  “斬首兩千五百級,生擒五百!”


  韓世忠有些激動地道。


  這場戰鬥的確很令人激動,想想太原戰場的崩潰,此刻所有參戰宋軍將領都無比激動。


  “不過這女真人的確悍勇,如此優勢咱們各部損失也超過兩千,光是陣亡的就已經近千了。”


  吳玠道。


  “這不是廢話嗎,遼國都被這些家夥滅了,是不是貝勒爺?”


  王躍道。


  話間他看了看一旁的完顏闍母。


  後者已經和當初的杜充一樣,被釘在一個王躍最喜歡的架子上,而且裝上了專用的馬車,勃極烈這個詞其實就是貝勒,隻不過這時候官方音譯是勃極烈,阿骨打的本族身份就是諳版勃極烈。另外還有一個音譯是勃堇,諳版勃極烈就是都勃堇,忒母勃堇是萬夫長,猛安勃堇是千夫長,謀克勃堇是百夫長,猛安謀克製度是女真的基礎,類似於咱大清八旗,或者咱大清八旗就是效仿猛安謀克製度。


  “死了的無論你們部下的還是張家的,一律都依照常勝軍的製度撫恤,受傷能繼續戰鬥的留下,不能繼續戰鬥的送到燕山府醫治,殘疾的願意留在燕山府我給他一百畝開荒地和一個女人,不願意的按照常勝軍製度發錢。從俘虜裏麵挑出六名軍官,手筋腳筋都挑斷了,然後送往燕山城,再讓燕王轉送童太師那裏,剩下他自己看著辦好了!

  至於死了的女真首級全割了。


  然後一並送去給童太師,一半算你們的,一半算張家的,你們自己找朝廷要封賞去吧!

  我就不和你們分了。”


  王躍道。


  “咱們把俘虜的幹脆也砍了!”


  吳玠明顯有些幸福地道。


  這首級送去肯定有重賞,自然是越多越好了。


  “他們?他們是肯定要砍的,不過不是現在,還有這位貝勒爺,這個接下來也是要淩遲的,隻不過不是在這裏,貝勒爺,你喜歡淩遲嗎?”


  王躍看著闍母笑眯眯地道。


  闍母奄奄一息地抬起頭,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他,然後嘴裏流著血發出怪異的聲音。


  好吧,他的舌頭也沒了。


  至於他的淩遲地點……


  第二,潤州。


  也就是現代秦皇島市區北邊的海陽鎮。


  “赤盞暉,認不認識這是誰?”


  王躍端坐在鐵王座上,看著潤州城頭一個正在望著這邊的人吼道。


  而在他的馬車旁邊,倒黴的完顏闍母正豎在那裏慘叫著,旁邊還有一個劊子手正在行刑,在完顏闍母前麵是那五百俘虜,一個個捆綁著扔在那裏,用驚恐的目光看著後麵列陣的騎兵……

  “赤盞暉,你是遼臣,雖然此前迫於無奈投降女真,但大遼皇帝仍舊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今日王某奉大宋皇帝聖旨,護送大遼皇帝欽差,以大遼皇帝聖旨曉諭沿海州縣,你還願意改過自新,就出來迎接欽差,若繼續跟隨女真那這就是你的下場!”


  王躍繼續吼道。


  就在同時他身後耶律寧帶著那些契丹騎兵上前。


  “赤盞暉,聖旨在此,還不出來接旨!”


  他舉著所謂祚聖旨喝道。


  這當然是偽造的啦,前大遼南京樞密院官方偽造,至於玉璽那個無所謂,隨便找點什麽就能重新刻出來,據這時候祚自己也沒有玉璽了,他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所謂傳國玉璽逃跑時候掉河裏失蹤了。


  既然這樣南京樞密院就給他補辦一個吧!


  然後潤州城門立刻打開了,剛剛得到完顏闍母全軍覆沒的消息,從來州跑來準備防禦的赤盞暉,帶著城內一幫官員,穿著遼國官服一個個儼然忠臣般走到了耶律寧麵前……


  “臣禮賓副使,來、隰、遷、潤四州都統赤盞暉,恭迎使!”


  他行禮道。


  然後耶律寧微笑著宣讀聖旨。


  內容無非就是宋遼結盟,祚即將從夾山率領十萬鐵騎反攻,故此派耶律寧借道南朝,由南朝派兵護送前來曉諭沿海州縣,此前迫於無奈投降女真者,隻要沒跟隨女真作戰,那麽一概既往不咎各守原職,並且從遼西向東京進攻,以配合祚的反攻。


  在完顏闍母的慘叫聲中,這份聖旨很快讀完。


  “臣遵旨!”


  赤盞暉立刻道。


  他這種牆頭草就一個原則,誰來他就投降誰。


  活命嘛!

  不丟人!

  現在重新做大遼忠臣,下次女真來時候繼續投降……


  還別,他這種人往往最快活,這家夥原本曆史上一直做到金國的宰相,封王,不過這次他就別想再繼續玩了。


  “赤……”


  王躍道。


  很顯然這個稱呼讓他不太適應。


  “燕公,鄙人漢姓張。”


  赤盞暉這麽懂事的人,立刻笑著替他解決了這個問題。


  “張公,這些女真原為大遼臣民,卻造反作亂致使生靈塗炭,公與諸位都是大遼忠臣,自然與之不共戴,這處死他們的重任就交給張公和諸位了。”


  王躍一臉莊嚴地道。


  完他將一把斧頭遞給赤盞暉,而他身旁楊再興等人紛紛拔出自己的斧頭遞給赤盞暉身後那些官員。


  赤盞暉和這些人臉色全變了。


  “燕公,這個還是貴部行刑為妥。”


  他道。


  做牆頭草最重要的是手上不能沾血,所以這次完顏闍母進攻張瑴,他就故意拖延在後麵觀望一下,原本他是要跟隨的,但他借口部下沒召集完,先請完顏闍母出兵。後者本來也自認為會碾壓,甚至能夠嚇得張瑴投降,所以也沒催他,這才讓他逃過一劫。做牆頭草的原則就是不能沾血,手上沾了血就很麻煩了,而王躍這個混蛋明顯就是要讓他們沒有退路。


  “張公是女真吧?”


  王躍笑眯眯地道。


  “燕公,某雖出身女真,但祖上自大遼立國就為遼臣,燕公難道懷疑某對大遼的忠心?”

  赤盞暉正色道。


  “那就砍死他們!”


  王躍道。


  “燕公如此懷疑某,難道要某一死表明心跡?”


  赤盞暉道

  然後王躍手中寶斧憑空出現,在他驚駭的目光中頂在他胸前……


  “張公,要麽你砍死這些女真,要麽我就剖開你的心,看看你對大遼是不是忠心,包括諸位也一樣,要麽砍死他們,要麽剖出你們的心,畢竟你們自己忠心這個我也不知道真假。”


  王躍誠懇地道。


  他身後結陣的騎兵紛紛敲擊他們的旁牌發出嚎叫。


  赤盞暉悲憤地看著他,最終無奈地接過那把斧頭,然後步履沉重地走到一名女真俘虜身旁,在後者驚恐的目光中低下頭,而一旁完顏闍母依然在慘叫,不得不這家夥體格真好。赤盞暉決然地咬了咬牙,舉起斧頭毫不猶豫地劈落,然後在鮮血飛濺中拔出斧頭,迅速走向下一個。


  其他官員也默默接過斧頭,然後各自走向自己的目標。


  王躍和耶律寧笑著互相看了一眼。


  “張公真忠臣也!”


  王躍感歎道。


  赤盞暉帶著那些官員,默默地在那裏一個個砍著,不過五百俘虜太多,縱然赤盞暉本身也是一員悍將,一個人也砍不了那麽多,所以緊接著城內一隊他部下士兵衝出,迅速接過了他們的工作。很快五百俘虜全部處死,王躍坐在他的鐵王座上昂然向前,碾過這片屍山血海,此時赤盞暉和他手下那些官員和士兵,看他的目光中都已經真正有了畏懼。


  叢林中最凶殘的野獸才是主宰,而在這片依然保留著野性的土地上,同樣也隻有最野蠻的人才是最讓人畏懼的。


  征服野蠻人很簡單。


  比他們更野蠻就可以了。


  如果還喜歡屠城什麽的,那就更加完美了。


  當然,赤盞暉僅僅是交投名狀還不夠。


  緊接著王躍帶領的騎兵迅速控製了潤州,然後繼續向前控製實際上是山海關的遷州,黑時候他的馬車就駛入來州,也就是明朝時候的前屯衛,這裏也是赤盞暉家族的真正控製地。他實際上就是這四州豪強同盟的盟主,那些地方官員都是各州豪強,在這種亂世裏就像五胡時候的塢堡一樣自保而已,張瑴那裏其實也差不多。


  然後王躍又提出了第二個要求。


  “張公,某在燕山建了一處學校,請的都是大宋名儒,不知張公有沒有興趣把您這幾個孫子送到那裏去讀書?還有,我在燕山府正好缺少些地方官,您這幾位公子都知書達理,不知有沒有興趣到燕山府為官?”


  王躍一臉純潔地道。


  此刻已經站在赤盞暉家正堂門前的他,話間笑容滿麵地看著赤盞暉那些出來拜見的兒孫們。


  跟隨他來的楊再興和那些衛士,一個個臉上帶著獰笑,楊再興手中錐槍上還掛著他的戰利品……


  那個女真猛安的人頭。


  赤盞暉憂鬱地看著王躍手中又一次憑空出現的斧頭……


  “在下自然求之不得!”


  他哀歎一聲,然後用虛弱無力的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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