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零章 叛國罪名成立,逮捕趙佶
完顏構……
好吧,其實是完顏宗構。
畢竟完顏家這一輩都是帶宗字的,既然趙構以斜也為幹爹,那起個女真姓名當然也要帶宗字。
其實這是女真的漢名。
這樣他還得有個真正的女真名,斜也給他起的真正女真語名字叫斜哥。
大宋名字趙構,女真名字完顏斜哥,這個詞的意思是貂鼠,應該不是嘲諷的意思,這個名字在女真裏麵還是有不少人叫,應該是覺得這個東西非常機靈而且也能咬人,也算是一個比較好聽的名字,總之他就是完顏斜哥了,但在以漢語稱呼他的時候,就得叫完顏宗構了。
至於幹兒子無所謂了。
幹爹又不是親爹,再大畫家與斜也兄弟相稱,他本來就管斜也叫叔父,現在隻不過叔父變義父加深一下感情而已。
完顏宗構就這樣開始了他的金國生活,而且斜也還給他配上了一個女真美女,味道衝點就衝點吧,反正他也有心無力了,另外斜也還給了他一個可以世襲的猛安。這個待遇可是不低,三百戶一謀克,十謀克為一猛安,女真裏麵哪怕銀術可之類大將級別也就是世襲的猛安,這意味著三千戶世襲的屬民,一切都聽他的,打仗時候男丁都跟著他。
當然,他這個猛安肯定不是女真。
阿骨打製定的猛安謀克並不隻限於女真,目前所有被征服的民族都編入,契丹,奚人,渤海甚至漢民,統統都猛安謀克化,但目前金國遼東一帶漢人的數量銳減,主要是被王躍都帶走了,所以給完顏構配的是渤海人。而且也沒有標準的三千戶,實際上總共兩千多戶,這也不少了,經曆持續戰爭後,這些猛安也沒幾個真正滿員的,總之完顏構就這樣快快樂樂地開始跟著他幹爹融入完顏這個大家庭。
秦檜則迅速返回。
他得回去向大畫家報告約定的日期。
也就是明年正月中旬,南宋和金國同時出兵,南北夾擊展開對王躍的最後決戰。
一舉鏟除這個妖孽。
開封。
“妖孽,妖孽就妖孽吧,這個世界需要一個妖孽!”
王躍道。
他剛剛又做了一件喪心病狂的事情。
在他的堅持下,趙桓下旨剝奪大宋所有出家人的資產。
不管是什麽身份的,不管是信奉什麽的,總之隻要是出家人,那也就無權再擁有任何資產,包括土地房產金銀統統收歸國家,土地依照公田處置,金銀收歸國家,要是誰把金銀寄存在他們那裏,隻要有憑證並經過查驗屬實可以領回。當然,如果有憑證但金銀已經被他們揮霍了,那也就隻能自認倒黴,至於此前放貸的高利貸轉歸銀行經營,按照法定利息到期幫他們收回。
當然,前提是有借據。
畢竟借高利貸的都是向那些職業經理人借的。
如果在查抄期間有借據遺失,那既然沒有借據當然也就無法收回。
總之很有操作餘地。
至於房產收歸國有,但允許他們居住,並依照公田法分地自己耕種養活自己,可以接受信眾布施,但這些布施必須交稅,稅率三七分。
當然,七成是國家的,既然都已經錢多到布施了,拿出七成給國家為國效力也是應該的。
由國家派駐監督。
這些監督可以從收取的稅款裏抽成。
敢不納稅者雙方同罪。
當然,這些都是不重要的,包括土地也一樣,河北的土地本來就已經這樣處理了。
真正重要的是金融業。
大師們徹底被逐出金融業,放貸成為銀行和民間高利貸控製。
王大王此舉明顯就是假公濟私,誰都知道他的銀行現在頭號競爭對手就是這些人,因為銀行的放貸利息低,雖然借貸者喜歡,但放貸者不喜歡,他們正在聯合起來與銀行進行金融戰爭,簡單點就是士紳官員們聯合起來,都不去銀行存錢。
同時在外麵散播謠言,銀行的銀根緊張已經快沒錢了製造民間恐慌。
既然這樣王躍幹脆跟他們一了百了,想跟他玩金融戰爭,他就去給這些家夥把根刨了,這也是必須走的一步,他必須建立一個規範的金融秩序,他的銀行充當國家銀行,並擁有獨家的鑄幣權和發鈔權,並代理朝廷的各項業務。各地稅款存入最近的銀行,接下來的轉運不需要國家管了,同樣損耗也不需要國家管,而朝廷的各種支出改成銀票。
包括各地的軍餉。
銀票直接給需要領錢的人,後者自己去銀行支取。
這個不會有任何限製,拿著銀票就可以到任何一家銀行取錢。
當然,這牽扯到一個複雜的體係,包括金屬貨幣的運輸,銀票的防偽,重鑄過程中的損毀,總之各種各樣的問題,但這個是王躍需要解決的,以後這些用不著朝廷來管,所以朝廷還可以繼續精簡。而朝廷的精簡也就意味著中飽私囊的環節減少,稅款從地方到國庫再從國庫到士兵手中,整個過程可以每走一步就的漂沒一分。
既然這樣當然環節越少越好。
至於他的銀行內部,那個就是王躍自己的事情了。
但除了他的銀行外,允許民間錢莊,銀鋪這些舊的金融機構存在,隻不過重新規範了法定利率,不允許高利貸……
當然,這個管不了。
但隻要正規的貸款渠道存在,對這個總是一種壓製。
貸款很重要,這是工商業扶持的基礎,當然,收貸也是個大問題,好在王躍的刀子也有效,誰敢欠貸跑路就殺全家,而王躍這場金融業大整頓後,作為屍骨踩著的,就是大師們了,所以他是妖魔的謠言已經被實錘。
“我倒是很想繼續看看,你能鬧到何種地步。”
李清照饒有興趣地道。
此刻她正站在四民大會堂外麵,初冬的雪中原本艮嶽的山林一片銀裝素裹。
裏麵的代表們一個個裹著皮袍子,烤著炭火,在不時灌入的寒風和雪花中人聲鼎沸,最中間的主持席上那個老兵一臉嚴肅,他前麵站著一個人,另外還有好幾個人等在一旁,而路允迪和另外幾個在另一邊。這是四民大會對太上皇叛國罪的審訊,路允迪等人已經審完了,他該交待的都老老實實交待,現在審的是幾個南方來的商人。
前來作證的。
目前正在審訊的這個是一個剛剛回來的海商,他就是運送趙構的那批海船中的一艘船主,但實際上是方七佛的人,他們本來這些年就在閩浙沿海貿易,高麗是主要航線。趙構找船時候正好他們在舟山,既然是大船而且跑慣了高麗,那直接就雇傭了,而他們從高麗返航後根本沒回南方,直接就去了登州,然後被送到這裏。
他正在詳細敘述運輸趙構去高麗的過程。
那些四民代表一片憤慨。
尤其是那些河東的,他們之前遭受女真入侵,期間太原周圍完全被殺得一片屍山血海,戰後統計太原府人口損失四分之一,可以家家戴孝,對女真的仇恨可以刻骨銘心了。
原本他們不在乎大畫家父子的鬥爭,可現在大畫家居然引女真入侵,這真的就是刺激他們了。
不少河東的四民代表已經在罵起來。
“你為何非要搞這一套,按你直接南下也沒人管你啊!”
李清照道。
她這段時間日子過得不錯,雖然家產都被抄沒了,但卻在開封被幾個大書商養起來,也不需要她做別的,就是在幾本類似的誌怪集上署名就行,這些誌怪集也不是她寫的,是這些書商養的槍手寫的,但槍手沒名氣,寫出來沒什麽人買啊!
她署名之後再配幾首新詞,那立馬就熱銷啊!
總之她的日子還是很悠閑的。
但比不過她老公,人家是開國公,目前正在江南控訴王躍對她的折磨與摧殘並且得到無數義憤填膺的同情。
畢竟這段距離已經足夠謠言飛一陣子了。
“很簡單,我又不是隻為了抓太上皇,真為了抓太上皇我自己一個人就解決了,我要的是一個全新的大宋,一個下興亡匹夫有責,一個所有人都將國家真正視為自己國家的大宋。過去的大宋是趙家的,興也罷亡也罷與百姓何幹,但我要讓這大宋變成所有人的,那麽看看這些人,如果再有外敵入侵,他們會和過去那些老百姓一樣逃亡甚至投降嗎?”
王躍指著裏麵的代表道。
這時候那老兵一敲旁邊掛著的鑼,原本亂糟糟的會堂瞬間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看著他……
“各位代表,現在裁決,太上皇趙佶叛國罪是否屬實?”
他站起身喊道。
“屬實!”
“叛國罪!”
……
混亂的吼聲響起。
“舉手表決,同意以叛國罪逮捕趙佶者舉手!”
老兵接著吼道。
緊接著他第一個舉起了手,然後周圍那些代表紛紛舉手,不用數也知道絕大多數同意。
“叛國罪名成立,逮捕趙佶!”
那老兵連數都沒數,直接舉著木槌探著身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