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蹊蹺

  麵包車不知道碾了多少人在車輪下,吳孤紅著眼猛轟油門,不管任何人的死活衝出這到街道,身後傳來了車尾被擊打的聲音,看來還有小混混死纏爛打。


  胖子坐在副駕駛一句話沒說,大口喘著氣。


  兩人自上次砍人胳膊後已經把小片警的道德心徹底拋開,他們是臥底也是自私的人,這點他們承認,自己都活不下去的時候,他們隻能自救,救不了別人。


  車一路開往李政手下的一間酒吧,吳孤也喘著粗氣,心髒跳得砰砰砰的,他們常常打架倒是真的,但是這樣大型砍人的活動他第一次參加。


  方向盤上的手沾滿鮮血,上麵不知道是多少人的血跡,那麽混亂的局勢,吳孤和胖子砍傷了幾個人,又殺了幾個,他們無法去算。


  “蛋兒,小命差點丟進那窩裏了。”胖子終於開口。


  吳孤恩一聲,認真開車,心裏雖然有些害怕,故作淡定隻是想讓胖子不那麽慌。


  “我們現在怎麽辦?”


  “先找李政。”吳孤回答。


  他們隨波逐流的去端窩,根本不知道對方早就暗中埋伏就等他們上鉤,而李政可能還沒收到通知,他們得趕緊去通報。


  將車刹在大街上,吳孤後背的刀傷還在隱隱漫出鮮血,而胖子的情況可比他還糟糕,疼的嘴唇發白。


  兩人狼狽不堪的下車,吳孤扶著胖子穿過車來車往的大馬路,好不容易捱到酒吧,一個倉促,狠狠一摔。


  酒吧服務員認識吳孤他們,趕緊上前攙扶他們起來。


  “快,扶他去休息,政哥在哪?”吳孤將胖子交給服務員,急忙說道。


  “政哥在樓上小屋裏休息。”一個女服務員回答,吳孤便快步衝上樓。


  屋子前還站著兩個大漢,看一身血的吳孤立馬攔住:“政哥在睡覺。”


  這句話讓吳孤火氣有些漲,他們在外麵拚了老命的打架爭地盤,他們老大在床上睡的香滋滋的可真是享受。


  “你們讓開,我有話要給政哥說。”


  “你可以跟我們說,等他醒了,我們會傳達。”其中一個光頭說道。


  “是重要的事,必須現在說。”吳孤想在拒絕,他就闖。


  “每天跟政哥說重要事的人多了。”光頭繼續不識趣,吳孤性子一急,衝過去被攔住揚腳砰砰砰的踹了門好幾腳,臉上吃了光頭一拳頭。


  臉上痛的吳孤好脾氣消失,身體往下滑,揚腳提在架著他的兩個大漢後腦勺上。


  大漢被吳孤踢暈了,鬆開吳孤,吳孤也因此狠狠的摔在地上,背上的刀傷挨著地板,映出一大塊血跡。


  “吵什麽?”李政因為吳孤踹的幾腳門醒來,開門就吼。


  “老大。”兩個大漢規矩的低下頭。


  吳孤扯嘴忍著背上的劇痛。


  “政哥,我們被人給圍了。”


  李政緊捏門把,麵露驚訝,有些難以置信。


  吳孤除了透過他那雙眼,能看穿李政驚訝的神色,看他頭被白紗布裹完還是有些愧疚。


  “恩,我知道了,你先去看醫生,先回家休息兩天,費用回來找小李報。”說罷,李政掏出手機,看了兩個大漢一眼,兩人機靈的給李政將屋裏的外套帶上匆匆跟著李政離開。

  吳孤終於鬆了口氣,該做的她都做了,就沒他什麽事,嘶的疼一聲,吳孤下樓帶著胖子去醫院簡單的上藥包紮。


  醫生建議住院吳孤死活都不肯,而是開了藥,聽醫生囑咐了下次換藥的時間,就和胖子匆忙回了家。


  “蛋兒,為什麽不住院啊,反正是他們報銷。”胖子一路上老師閉嘴,所有疑問向來都是回屋在問吳孤。


  吳孤把藥全部放好。


  “住醫院是等死,今天被圍的人逃出來幾個我們不知道,可能就我們兩個吧,公然在醫院掛個房,等著他們來砍我們?”


  還是這小屋踏實,隱蔽又安全,到處垃圾橫生,也沒多少人願意住這。


  胖子躺回床上唉聲歎氣的,他傷的比較重,大腿被砍到紅肉外翻。


  “你覺得,今天的事蹊蹺嗎?”


  “胖子,你見過哪個大哥,小弟在外麵砍人,自己卻呼呼大睡,什麽情況都不知道,也不招人去探情況的?”吳孤說到這個就牙癢,這些老大都是用人命來上位。


  這話說的胖子也打了個冷戰。


  “蛋兒,你得意思是李政故意把我們送去被砍的?”


  吳孤點頭,用杯子接了兩杯熱水放到床頭櫃上,聲音低啞:“現在就我們知道這件事,滅口的可能很大,所以乖乖在這躲著。”


  “那我們住這裏,李政找到了怎麽辦?”胖子擔心道。


  吳孤沉默幾秒,笑道:“這是李白新給我們找的地方。”


  胖子一聽,安心了不少,這間屋子是李白新把他們丟進來的,李白新肯定對這屋子的關注度很高,有了李白新的保障,怕事的胖子可以安心休息了。


  給胖子解釋完後,吳孤將醫生開的藥吃下,腦子裏一直有個疑問,既然是李政讓他們去送死,為什麽不在酒吧就動手殺了他們,反正酒吧都是他的人。


  猜忌太多,計劃陰謀也太多了,吳孤和胖子都是新人對橫派的了解很淺,甚至看不清楚幫裏局勢,個個分區老大有無內訌,又有無勢力的比拚。


  這讓他無法判斷,李政是本來就是對方的人,還是李政想上位。


  但是送自己手下的小弟去死怎樣都不是上上之舉,隻會消磨自己的勢力。


  幫派廝鬥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連在幫派中要殺出自己的一片天都很困難,吳孤躺回床上盯著最近夜晚與他作伴的天花板,有些泄氣。


  幫派都那麽難混,犯罪集團在吳孤麵前仿佛是遙遠的天際,可望而不可即。


  合上眼,強迫自己的大腦休息,還是先休息吧,醒來後繼續自己騙自己。


  “蛋兒,我們兩一定要完成任務,不枉我們這麽拚。”原本應該睡著的胖子突然開口,這讓吳孤猛地睜開眼。


  連一向懦弱怕事的胖子都鬥誌昂然,自己怎麽能泄氣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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