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卸胳膊

  又回到了吳孤他們第一天進橫派的小屋子裏,吳孤還真有些感慨,這個地方因為之前李政的打理方式夠狠,幾乎很少會出現人鬧事。


  吳孤看著這小屋子和胖子相互對眼嘲笑了一下,還記得當時兩人手都是顫抖的。


  鬧事者被手下們按到桌板上,手臂擺好了,拿過掛在牆上的砍刀一切準備就緒,就差等吳孤的吩咐了。


  “動手啊,看我幹嘛?”吳孤看著他們等自己開口,胖子剛剛不是說了嗎?先卸胳膊在好好談,讓他嚐點苦頭才知道自己剛剛的態度多好。


  手下們聽話的點點頭,幾個人把人給按好了,拿刀的那個看起來很熟練啊,拿起刀二話不說就下手。


  “啊!!!”鬧事者的慘叫聲在小屋子裏響徹著狹小的屋子。


  鮮紅的血液像是漏水的水龍頭一般慢慢流淌出鮮血,紅肉外翻在外,這讓吳孤看有些惡心,敬酒不吃吃罰酒,大概是腦子有毛病吧。


  “聽著你叫的可真是夠疼的啊。”胖子還在一旁欠揍的撇撇嘴,這讓吳孤覺得他像極了電視劇裏的壞角色。


  隻不過.……他們此刻扮演的不就是壞角色嗎?

  “想留全屍的,說是誰指示的。”吳孤不想那麽多廢話,趕緊說了事,趕緊收工,他不是很喜歡這股血腥味。


  兩個人一個白臉一個黑臉的唱起來,倒是默契的很,就是不知道鬧事者吃不吃他們這一套了。


  鬧事者被卸掉一條胳膊疼的麵部扭曲的在桌子上打滾,鮮血染了全身,看來是已經沒有力氣在去想其他的事情了,煎熬的享受痛苦。


  吳孤看著他疼的難受,但是該怎麽說呢?


  對別人善良不就是對自己殘忍嗎?


  “給他五分鍾緩緩,不說就在卸一條胳膊。”吳孤說的獨斷,他做事並不是很喜歡拖泥帶水的。


  手下們聽話的點頭,幾人看著鬧事者在桌子上疼的翻滾,過了一會,便沒有動靜的趴在桌子上,麵容上滿是絕望。


  吳孤笑笑,早知道這裏的規矩還來這裏鬧事,以為他吳孤剛上任好欺負就有恃無恐是把。


  走過去,踹了一腳鬧事者的屁股,吳孤笑道:“說不說?”


  一口唾液全被噴在了吳孤的臉上,臉嘴裏叼著的煙上,火種也染上了許多鮮血,把吳孤惹毛了,卻讓胖子哈哈哈哈哈的沒良心笑起來。


  “胖子你他媽笑什麽鬼?”吳孤抹了一把唾液,惡狠狠的瞪上大笑的胖子。


  胖子沒忍住依舊哈哈哈哈哈的大笑。


  “蛋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你剛剛就跟.……就跟漢奸似的,噴你一臉就是不說出實情。”


  “你丫的腦洞有本事在大一點啊!!!”吳孤發誓,胖子要是在笑下去,上手就揍。


  胖子也不是不識趣的人,忍住笑讓自己尷尬的嗬嗬笑兩聲,隨即正經的開始詢問道:“我說哥們,你還是老實說吧,我們可都不是什麽好人啊,真把你殺了怎麽辦?”


  這句話說的在理,難道這鬧事的哥們真就不怕死了嗎?

  剛剛還壯氣的噴吳孤一臉唾液,經過胖子這麽好心奉勸,疼的麵部猙獰,應該是吃夠了被卸胳膊的疼吧。


  “如果我說了真的會放過我嗎?”


  胖子看向吳孤,他是老大,他發話了比什麽都管用。


  吳孤原本是挺想把這人給教訓一頓了,但是看看哪條已經安靜躺在地上的胳膊,氣消下來不少。


  “他說,我就放過他。”吳孤其實挺同情他,傻兮兮的來酒吧鬧事,被自己抓住了,卸胳膊不說,就算今天在這裏把實情全給自己說了,等自己放了他,叫他來的人可能會放過他嗎?

  答案是,他命不久矣。


  “是……是.……陳設的弟弟,陳信龍。”鬧事者老實回答,可不可信就要看吳孤和胖子的判斷能力了。


  正在的血雨腥風此刻才是真正的開始,一開始的殺人,慢慢的你手上的死人們,他家至親至愛就會來找你尋仇,一旦遁入這樣的旋渦裏,手上的命案隻會越來越多,越陷越深。


  吳孤去洗手間給自己衝了把臉,之前因為沒有能力,調查不到陳設,所以吳孤對這個陳信龍完全沒有印象,連年齡多大都不知道,隻知道陳信龍這三個字。


  這讓吳孤無法判斷究竟是不是陳信龍搞的鬼,更加不知道這個陳信龍幾斤幾兩?


  用紙巾擦掉臉上的水,吳孤看著過來給他交差的胖子。


  “有在問出其他的嗎?”


  胖子搖頭,打開水龍頭也自己衝了把臉,洗洗身上的血跡。


  “人我送醫院了。”


  吳孤靠在洗手台上,笑的沒心沒肺。


  “正反他都要死,送醫院也白搭。”


  胖子搖頭,這送醫院裏麵的學問可大著了,吳孤見胖子一副裝的你不懂你還小的模樣,似乎反應過來什麽,開玩笑的給了胖子一腳。


  “守著的手下可信嗎?”


  胖子點頭,露出一個讓吳孤安心的笑容。


  “沒有誰可信,隻管讓他們做事就好了。”


  說的倒也是,人隻會為了利益去做一件事,給夠這些單純的小弟金錢,辦事就會牢靠了。


  “行,一有情況就跟我說,鳴穎有事找我過去。”


  想想鳴穎這兩姐妹吳孤就頭大,胖子也笑嘻嘻的丟給吳孤一個保重的眼神。


  “蛋兒,注意腎啊。”


  原本內心複雜的吳孤聽得火氣頭上來,回身抓住胖子開口就吼:“胖子,你能不能不要說風涼話?”


  “嗬嗬嗬嗬嗬……蛋兒,這不我是關心你啊,姐妹兩的這種一般傷腎啊。”胖子還不怕死的繼續開玩笑。


  要不是知道胖子在開玩笑,吳孤非得掄他兩拳了,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玩,放棄的鬆開胖子的衣服,隨意罵了兩句髒話便頭疼的走出了廁所門。


  看著鳴穎的包廂,吳孤覺得腳上仿佛架了幾千斤的石頭,步伐沉重,重點他每一步都邁出的費力,這是吳孤生平第一次覺得女人是個麻煩。


  而且這麻煩,一來就是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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