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會蠱惑別人
“這是唯一一次。”阿言的聲音很冷:“再有下次,死!”
這是給了他一個機會嗎?
劉青的心中苦澀,捂著肩膀離開了房間,阿言則是定定的看著吳孤,直到看的吳孤有一些不知所措起來。
“你……”
“什麽?”吳孤看著阿言,十分尷尬的說道:“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神特麽的不好意思!
吳孤說完之後都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就看到阿言的嘴角也是抽搐了一下,接著就笑了,倒是很少有機會能夠牽動對方的情緒。
阿言看著吳孤,半晌才開口繼續說道:“你很會蠱惑別人。”
吳孤一愣,然後立刻就意識到了阿言為什麽會這樣說,雖然他對於這些手下都十分的不錯,但是最後卻免不了要將這些人送進監獄,這是根本就沒有辦法避免的事情。
歎了一口氣,吳孤對此不想解釋些什麽,他也沒有辦法解釋,不然說什麽?是不抓他們還是沒把他們當兄弟?
“但是,我願意被你蠱惑。”阿言看著吳孤,說道:“至少現在你將我們當兄弟。”
吳孤有些微的詫異,緊接著心中更加愧疚了,不過他也並沒有愧疚太久,看著阿言重重點頭說道:“你放心,在一切結束之前,我們同生共死。”
一切結束之後,卻終究會成為敵人。
這是一種殘酷的現實,但是吳孤卻沒有辦法避免,因為他是一個警察,這些人都是他要抓捕的對象,無論現在關係有多好,他們之間的友誼其實從最開始就並不單純。
如果……
如果阿言不知道就好了。
吳孤的心中想著,那樣的話他也就能夠心裏好過一些,但是阿言卻偏偏知道他的身份,就算是知道他的身份依舊拚了命的幫助他,這個人情,他這輩子都無法還了。
阿言看著吳孤,半晌才開口說道:“我們會一直都是兄弟。”說完轉身走離了這裏。
吳孤看著他的背影,突然的有些心酸,一直都是好兄弟?誰不希望呢?
不僅僅隻有阿言,還有陳信龍,小鬼,李二,胡刀子甚至包括他的女人鳴穎和蓮娜,他們最後都終歸會是敵人,或許到了最後,他身邊這些人所能夠剩下的就隻有一直恪守本分從不違法犯罪的高飛。
歎了一口氣,吳孤剛剛出去就看到一個女人笑著朝自己走了過來,一時間愣住了,反應過來立刻就笑著走了過去,“安然,你怎麽來了?”
“我擔心你,所以來看看。”安然的聲音很清脆,眼神也十分的清澈,隻是很可惜,吳孤的眼神卻已經變得帶上了凶戾。
帶著安然進來的人是陳信龍,他剛剛出院就在過來的路上遇見了安然,兩個人也算是認識的,於是就帶著她過來了。
不知道為什麽,陳信龍每每看到安然都有一種麵紅心跳的感覺,就算是站在他的身邊都會覺得很不自在,但是又不願意離開,他覺得他一定是得了很嚴重的病。
“孤哥,我在過來的路上遇見安然,擔心她出事所以就帶她過來了,她說她是來找你的。”說著陳信龍就低下頭,竟然還有些微的臉紅。
吳孤可不會覺得陳信龍是因為麵對自己才臉紅的,大家都是糙漢子,而且是非常正直的男人,沒一個王文浪那樣子的,於是立刻就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安然。
安然似乎也發現了陳信龍的這副模樣,一時間有些微的詫異,緊接著就偏開了目光,腳步也往旁邊挪了挪,似乎是受到了驚嚇一樣。
這可就有些受傷了,陳信龍悻悻然的對著吳孤說道:“孤哥,我還有一些事情,就先離開了。”說完慌不擇路的走了出去,背影看起來真給人幾分心疼的感覺。
吳孤看著房門再次閉合,這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十分篤定的說道:“他喜歡你。”
安然笑了笑,然後和吳孤在客廳裏麵坐了下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道:“你最近還好嗎?我聽說你出了很多事,我很擔心你。”
這裏是客廳並不是私人空間,所以安然並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也沒有開口閉口的談論任務,隻是拉家常一樣的和吳孤聊著。
“我還行吧,反正死不了。”吳孤的態度十分隨意,有一種隨波逐流的感覺,卻讓安然更加的揪心。
安然伸手抓住了吳孤的手,聲音關心的說道:“吳孤,你要小心一點,我,我……”
安然欲言又止,但是吳孤已經捕捉到了什麽,很明顯安然是知道上麵的意思了,現在上麵把吳孤往死裏邊整,就是希望他能夠自己退出,但是已經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怎麽可以功虧一簣?
“該不會是李管家讓你來的吧?”吳孤開口似乎是隨意的問了一句。
安然先是一愣,然後立刻就明白吳孤說的人是李白新,立刻笑了笑說道:“可不是嘛,他說你最近似乎受傷了,我學的是醫學,說不定能夠幫得上忙。”
“說實話,我們這邊還真就不缺醫生。”吳孤惡趣味兒的笑了笑。
歪頭笑了笑,安然伸手抓住了吳孤的手,繼續說道:“其實是我自己啦,我發現我喜歡上你了,所以過來找你逼婚啊。”
吳孤的臉色變了變,不是因為安然的話,而是因為安然拉著自己的手在自己手心寫了兩個字。
酒會。
吳孤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安然很明顯就是為了酒會來的,但是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上麵竟然會派安然過來。
這是要做什麽?美人計嗎?
可以說吳孤的腦子太過聰明,一下子就能夠想到重點,但是想到與接受卻是不同的,上麵想要利用安然的美貌來獲取資料,雖然這並不算什麽過分的事情,畢竟臥底需要用盡一切的方法來達成目的,但是吳孤還是覺得自己難以接受。
看著安然臉上燦爛的笑容和清澈的眼神,吳孤的心中生氣一股怒意,突然間冷冷地甩開了安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