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玄靈人
“寒小子，你師父不在了，你準備以後做什麽？”王伯將寒非帶到家後，給寒非拿出一些吃的，這才問道寒非今後的打算。
“王伯，我師父給了我兩條路：平庸一生，安度百年；逆天修武，登臨神途。我……選擇了後者。”寒非此刻眼神平淡，仿佛在訴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話語之中卻又有種毋庸置疑的肯定。
王伯聽到神途二字眉頭稍凝，他沉默良久，莊重的說道：“唉！既然這樣，我是時候兌現與你師父的承諾了。”
“承諾？什麽承諾？老頭子，額……我師父交代王伯你了什麽嗎？”寒非有些驚訝，聽王伯的意思，他與老頭子似乎早就有什麽約定。
王伯沒有直接回答寒非的問題，他笑罵一聲：“你這小子啊！就是喜歡問你師父叫老頭子，這些他都告訴我了，你也別裝了，你師父都不介意你叫他老頭子，我又何必在乎，他雖人不在了你隨性就好。”
聽得王伯數落，寒非一臉尷尬的撓了撓頭，臉上微紅都快有些掛不住顏麵了。
“寒小子，你有沒有聽說過——玄……靈……人！”王伯站起身來走到寒非麵前，麵容很嚴肅，他幾乎是緩慢而又沉重的問到寒非。
“玄靈人？”
寒非站起身來徘徊到門口，對於玄靈人他曾聽老頭子提過，隻知道這是一類神秘又恐怖的存在，老頭子當初並沒有給他過多解釋，隻是提到玄靈人與一般人類不同，他們的身體部位有易於常人，卻要比常人更強大。
“老頭子說玄靈者雖厲害，可是，好像……在俗世之中並不被人認可。”寒非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他所知道的關於玄靈者的傳聞。
“哈哈哈！”王伯大笑出聲，臉上有幾分落寞與不甘，“你可知道，玄靈人在俗世還有另一個叫法。”
“嗯？”寒非對於玄靈人知之甚少，但能令老頭子都覺的厲害，寒非還是很惦記在心上，隻是老頭子一直都不願與他過多解釋。此時聽到王伯要提起，更是激起了寒非心中的那份好奇。
王伯邁著步子也來到了門口，他深色的瞳孔向遠處眺望，平靜道：“玄靈人因為自身的一些特殊，在俗世一直都不被認可為人類，人們都稱玄靈人為——半妖！”寒非沒注意到，王伯說這話的時候，眸中有絲絲灰氣繚繞，瞳孔收縮了一刹那又瞬時恢複，充滿著詭異與神秘，那雙眼睛似乎…似乎不應該是正常人類應該擁有的。
“半妖！？這是為何？”寒非有些詫異，既然為人又怎會被稱之為妖，玄靈人的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麽。
王伯微微一笑，臉上神色比之前看起來恢複了一些，他慢慢說道：“自人類出現在大陸之上時就有妖的存在，可以說妖的存在比人類更古老，更悠久。但，自人與妖同時生存在同一片大地之上起，人與妖之間似乎就一直站立在對立麵，中間即使有緩和的時期也還是處於敵對狀態。
可以說，人族與妖族存在了多少年，就紛爭多少年，而且，無數年來，人與妖的紛爭，人類往往是處在下風，寒小子，你可知這是為何？”
寒非點點頭，對於妖族他還是有些了解的，“這個我聽老頭子提到過，妖族之所以為妖族，是因為他們雖有著與人類一樣的智慧形體構造與外形卻與人類有著巨大的區別，但是一般來說妖族的軀體要比人族軀體更為強壯有力，而且妖族種類雖不知幾何，但每一種都有著其與生俱來的天賦神通，因此被人族悉數統稱為妖。”
“關於妖族，看來你師父對你說的不少啊！他是料定你肯定會踏上神途吧！”王伯調侃道。
寒非承認道：“老頭子曾提過，神途路上妖族的力量不可忽視，踏上這條路定會與妖族一爭高下。”
王伯歎了一口氣，道“神途路上，人族與妖族確實必有一爭，兩族在神途路上不知都隕落多少精英人物了……”
感傷片刻，王伯才繼續接著剛才的說道：“玄靈人厲害，你可知厲害到何處？”說完，也沒等寒非回答，王伯就給出了答案，“玄靈人的厲害之處在於他異於常人，凡是能被稱為玄靈人的都是身體有所異化。”
“異化？”寒非打斷了王伯的話語，問道。
“不錯，異化！正常人族身體比起妖族的身體十分柔弱也十分平庸，可是玄靈人經過異化的身體就不一樣了，那部分異化的身體會變的玄奧與靈異，異化過的身體都會帶有一些異於常人的神秘力量，我們稱之為——玄靈之力。”
“玄靈之力！？”寒非喃喃道，不過，對於王伯的這些解釋，寒非依舊有些迷惑，“那麽，何為玄靈之力？”
“玄靈之力是一種極為神秘的力量，就連玄靈人自己都說不清楚玄靈之力到底是什麽，隻知道這種力量能改變人體構造，讓人體產生意想不到的變化。”王伯自己對於玄靈之力好像都有些說不清楚，隻提到了變化一說。
王伯看著寒非迷惑思索的表情，又想起與老頭子做的約定，麵色一正，心中當下做了決定，“既然王伯已經給你說到這地步了，王伯可以告訴你，王伯自己就是一名玄靈人。”
寒非點點頭，對於王伯說他自己是玄靈人並沒有過多詫異，好像他早就知道一樣。
“你不奇怪嗎？”寒非的淡定卻引起了王伯的納悶，他好不容易對別人說出自己是玄靈人，卻沒有看到想象中寒非震撼與吃驚的表情，多少令他還有一些尷尬。
“王伯你與我說這麽多，無非不就是在說你自己是一個玄靈人，我有什麽好奇怪的。”寒非很詫異的看著王伯，對於王伯的問話有些不解，這本身就是一件不難理解的事情，而且就算寒非猜不到他也不會有多少詫異，對於玄靈人他實在知道的太少了，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驚訝。
“哦！這樣啊！……”以前一直盡力隱藏著自己身份的王伯，現在自己把身份告訴寒非後，對於寒非平淡的反應，不知怎的他反而是有些失落。
“比起這些，我更想知道王伯你的玄靈之力是什麽。”寒非問道。
王伯點點頭，玄靈之力說是說不清楚的，他這才告訴寒非自己玄靈人的身份，就是想為他展示一下自己的玄靈之力，而且……他最自信的也莫過於自己的玄靈之力。
“我身體的異變在於眼，眸光所到之處可破除虛妄，穿金裂石，我稱為——虛妄之眼，我隻使出一次，你可看好了。”
寒非趕緊凝神盯著王伯，隻見他原本就是深色的瞳孔開始變得越發深邃起來，一雙眼眸都化為深灰之色，深的不可見底，他眸光所到之處一切都好像變得盡無遮掩，王伯眸光凝視天際，眸光之中有一道灰蒙蒙妖異的氣體直射而出，那灰色氣體直衝雲霄，不多時，寒非就看見高空之上厚厚的雲層竟慢慢被一分為二，一道巨大的裂縫出現在原本完整的雲層之間。
“這！”
寒非徹底愣住了，可穿空裂雲的一擊，以他的認知就算是侯境級別也是很難做到的，那眸光一擊，竟…竟有大公級別的威力，要知道大公在世間還有一個叫法，大公者為霸，霸者，簡單的說，隻要有大公的實力就可稱霸一方，那是僅次於王者，一方王朝主宰的存在。
“王伯，沒想到竟盡是隱世不出的霸者。”寒非這般猜測著，對王伯越發的敬畏了。
王伯搖搖頭，否定道：“霸者？嗬嗬……我隻是一名伯境三重的小武者，霸者對我來說何其遙遠。”
“可是……”
王伯擺擺手阻止寒非，道：“我說了，這隻是玄靈之力罷了，雖然確實有霸者一擊，可是，玄靈之力是有著很大條件限製性和副作用的，別的玄靈人我不是很清楚，我的話每使用一次就需要休息一個月才能再使出一次，而且在我休養期間視力水平會變得隻有正常人的一半。”
“就算是這樣，這玄靈之力也太過霸道逆天了，一個王朝數百萬人口，這數百萬人口中能達到大公的更是屈指可數，有多少人一輩子都觸摸不到大公這個層次。”就算知道玄靈之力有限製，寒非依舊不認為這就能忽略它的強大，相反這才更能體現玄靈之力的魅力所在。
“可是，你又怎會知道，因為玄靈之力的強大，為玄靈人帶去多大的痛苦。”提起這些，王伯臉上明顯又像一開始一樣變得非常傷痛，那種莫名的落寞之感令寒非心中不知怎的都泛起一絲痛惋。
“玄靈人對於人族來說其實並不陌生，因為自有人類起玄靈人就誕生了。人族與妖族無數年來的紛爭雖一直處於下風，人族卻一直沒有消亡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於玄靈人，玄靈人以其玄奧靈異的力量多少次化解掉了妖族所帶來的危機。
可是，即使這樣，玄靈人依舊沒成為人族的英雄，因為玄靈人的逆天與強大，玄靈人不僅被妖敵視著，還被人族嫉妒著，玄靈人的存在打破了武道界的規則，試想一下，一般人一輩子可能都到不了大公，可是我一個伯境，甚至在我子境的時候一眼就有大公的力量，會怎麽樣？”
寒非沉默不語，平白而生的強大力量確實會使人眼紅，他可想而知，在絕大多數人身體機能都平庸的人族，玄靈人會被人們怎麽看待，嫉妒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