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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胡青國有求

  跟隨元秋師父的十年,我和江一龍對山醫命卜相修行都有涉及,但時至如今,依我們現在的道行,頂多隻能算是剛過入門級別,想要再往上一步,恐怕需要付出更多的時間與精力。或許正是因為道門修行的艱難,又因為元秋師父的離去少了他的督促,我和江一龍在最近這半年時間,連以前養成的每日必行的功課都逐漸懈怠擱置。


  以我們現在的這種修行態度,別說是想要成為道門大家,就算是想要成為一個中上能別的道士恐怕說出來都會遭人恥笑。正因如此,我現在甚至已經不敢承認自己是名道士的身份。或許,我們會辜負元秋師父,亦或許我們辜負的隻是自己。


  臨時抱佛腳,這是元秋師父曾經與我們說過的修行大忌,可現在的我們,似乎又很難改掉這個陋習。


  我們將太乙正法找了出來。其實到現在為止,我和江一龍都還不清楚我們拜在元秋師父門下,他又到底所屬道門的哪一派哪一係,而這太乙正法雖然涉及陣法但僅僅隻有四個大陣,其餘全都是符咒術術,兩儀,北鬥七星,八鎖和天門陣,這些陣法不單要求修煉者道行而且精深晦澀,又沒有人指點引領,單是靠我和江一龍自己領悟,花費的時間難以預估。


  我和江一龍雖然信心堅定,可是前後花了兩個多小時,將每一個陣法都研習嚐試,結果到頭依舊沒有半點進展。


  江一龍說:“看樣子是我們操之過及了,這事根本急不來的。”


  我點了點頭說:“還是怪我們自己修為不夠,平時怠慢導致的。不過,大師兄,你有沒有覺得奇怪。這些陣法我們以前也曾看過,但每一次都看得頭昏腦漲半道上就結束。而現在不單沒有這種感覺,反而那些晦澀的字句意義好像突然像烙印在腦子裏似的,就算是想忘都忘不掉。隻不過,礙於施術要求過高,暫時還不能擺陣。”


  江一龍接話說:“難不成是我們道行進了一步?”


  我想了想說道:“會不會是與參祖有關。”


  “參祖?”江一龍遲疑半天,突然驚道:“藥池。對對對,應該與藥池有關。你想啊,那個參精小子明明損失了十多年的修為,單是在藥池裏泡了兩天,不單將損失的修為彌補回來,反而還精深了一大截。在離開赤老峰的時候我還在想,我們到底在藥池泡了有什麽效果,直到現在,可能這就是其中的妙處呢。當然,我也是瞎猜,具體我自己也說不清。”


  我笑了笑說:“可能還需要我們慢慢發覺吧。不過,現在想要擺這些大陣的想法可能得泡湯了,沒有十成的把握,這個險還是不敢冒,萬一稍有差錯,擺陣被法術反噬,後果不堪設想。”


  “這大陣我們擺不了,不如擺個符陣。”江一龍說。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我們現在所會的符籙咒法還是有限,主要是因為被封印在銅鏡裏麵的那玩意時間太長……還是我剛才那句話,沒有十成的把握,這個險不敢冒。”

  “算了,這事真的急不來,暫時先收著,等有機會的時候再試。”我說完,就將裝著銅鏡的古木匣和殘畫收回到了房間,回到客廳後,我剛準備坐下打開電視,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我將電話放在茶幾,江一龍就在旁邊,拿起電話看著屏顯完全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原是以為生意上門,潤了潤嗓子將電話接通。然而,在他剛剛接通電話的那一瞬間,我隔著有些距離,都能夠聽到電話裏麵傳來嘈雜的聲音,像是吼又像是罵,而江一龍的臉色更是在瞬間沉到了穀底。


  幾分鍾後,電話掛斷,而在這期間,江一龍臉色難堪至極,除了自報了一句,再沒有多說上半句。


  我湊上前問道:“是誰?”


  江一龍陰沉說:“是付洪山。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哪根神筋不對,開口就把我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還好到現在為止,我連我爸媽是誰都不知道,要不然,就算是他付洪山,我也要找他算帳。莫名其妙,真他媽的莫名其妙。”


  我又問:“還說了些什麽?”


  江一龍說:“說是讓我們醒醒腦子,別忘了小胡爺是怎麽對我們的。”


  我怔了一下,片刻明白了付洪山專程打這個電話的用意。早上的時候,我主動聯係胡青國,沒有想到迎頭就被狗血淋頭的罵了一遍,莫名其妙的被他這一罵,心情能好得了哪去。不管他找我們到底有什麽事,趁著那股不耐煩的勁,我就在電話裏故意推了時間。沒有想到,這才過去半天時間,付洪山竟然又找上門來,而他的態度偏偏又與胡青國如出一轍,將江一龍怒罵了一通。


  由此看來,胡青國找我們可能真的有緊要的事。但是,既然先後兩次我和江一龍分別被莫名其妙罵了一通,就算當真有緊要的事,這個時候我們也決定不會腆臉上門。


  “明天,明天務必得過去一趟。”


  晚上我們四人跑去附近一家人氣還算比較旺的魚頭火鍋店,吃過飯後,就帶著羅蘭去南濱路領略山城夜景。在重慶有一句話叫沒看過山城的夜景,都不算是去過重慶。


  南濱路作為餐飲、娛樂、休閑為一體的城市觀光休閑景觀大道,全長二十多公裏。萬家燈火,星月倒影,江水悠悠,江風輕拂,清茶淡酒,一洗世間煩惱。


  這一晚,我們玩得很晚,玩得也很痛快,最開心的肯定是羅蘭,這個久居廣東的女人,第一次真正嚐到重慶地方各種美食,領略山城風貌,聽她的口氣感悟,似乎恨不得自己早些認識我們,早些來到重慶。


  是昨天晚上喝酒上頭又吹了冷風,早上醒來頭疼得厲害。看時間已經是九點多鍾,我趕緊跑去洗了一把冷水臉,可能是我動靜太大,沒過一會,白靈他們相繼起床。吃過飯後,羅蘭吵鬧著我們帶她繼續遊山玩水,一想到昨天兩個電話,我忙說:“今天你們三個去吧。”


  羅蘭瞅向我說:“你為什麽不去?”


  “我有事。”我說。

  羅蘭接嘴說:“是不是昨天那個叫胡什麽的?”


  我點頭,江一龍說:“昨天聽付洪山的口氣不對勁,要不我跟你一道去吧。”


  一聽江一龍要跟我一道,羅蘭臉色頓時有些異樣,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她那點心思江一龍看不透,卻已經被我和白靈牢牢的捕捉。“付洪山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口直心快,過了就沒事了。放心吧,你們盡管去玩。”


  我和白靈他們分道而行,攔了輛出租車直奔聚寶齋,一個多小時後我來到聚寶齋,隻見到小李並沒有見到胡青國,從小李的口中得知,胡青國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過聚寶齋,整天一個人呆在他的小院,具體到底是因為什麽,他也不得而知。


  聚寶齋離胡青國租用的小院並不遠,我攔了輛人力三輪,十多分鍾就到。大鐵門並沒扣上,我喊了一聲,陳青在二樓陽台露了個頭,衝我說道:“直接上二樓來。”


  付洪山可能是聽著我的聲音,立馬從一樓客廳顯身,口氣有些不對勁的衝我說道:“你小子還算有點良心。”


  我說:“付哥,你看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對了,小胡爺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先上二樓再說吧。”


  跟著付洪山上了二樓,在二樓走道,除了看到陳青,又看見一人,這是個完全陌生的女人,長相模樣都算拔尖,令我都忍不住多看一眼。想起之前有一次我來小院,就撞見陳青曾留女人在這裏過夜,我心中猜測很有可能這個女人又是陳青帶回來的姘頭,有意調侃的衝著陳青瞄了一眼。


  陳青見狀,幹咳一聲,在我身邊的付洪山立馬會意,在我耳邊說道:“這是嫂子,小胡爺明媒正娶的老婆。”


  我頓時尷尬,趕緊喊道:“嫂子好。”


  她的視線在我身上打量一番,旋即說:“你就是那個齊致遠吧。”


  “是的,嫂子。”她的臉上雖然掛著一絲笑容,但是,我發覺她的眼神不對勁,好些渙散失神。


  她說:“本來該我們去接你,現在卻勞煩你親自跑一趟,你可千萬不要往心裏去。”


  我駭然說:“嫂子,你這話就見外了。小胡爺一直對我不錯,就像親兄弟似的,你突然來這麽一句,這不是把我往門外趕嗎。”


  “沒有的事。”她笑了笑又說:“既然是這樣,那青國的事就拜托你了。”


  從昨天到現在,我一直沒有搞懂胡青國和付洪山為什麽會突然對我們發脾氣,畢竟我們又沒有事先招惹過他,如果真要說有地方開罪了他們,唯一的一次就是鄭捷把我們推向了刀口。可是,那一次,我們雖然站在鄭捷和胡青國的中間,事至最終都沒有開罪任何一方,鄭捷也沒有在我們手上得到胡青國任何把柄證據……


  而現在聽胡青國的老婆的語氣,我現在就相當於是一眼障目,更加被弄頭雲裏霧中。“小胡爺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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