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恢複知覺
古墓詛咒,從開始到現在為止,我都是不相信。現在胡青國的傷症惡化到這種程度,我倒是覺得,我和江一龍可能占了兩三成的責任。
當初胡青國被異僵咬傷,在這一段時間治療他傷勢人正是我們。然而,當時我們的確是窮盡了所有能夠用的法子,一味的想要驅除他體內的屍毒。沒錯,我們最終的目的的確達到了,據我和江一龍的徹底檢查,殘留在胡青國體內的屍毒已經被我們清理一幹二淨。
這是當初我們向胡青國的保證,也是承諾。任誰也沒有想到,胡青國左腿上最後會出現類似於屍斑的怪東西,正是一段時間容忍怪斑持續,以至於到現在為止達到了難以控製的局麵。
現在站在我的立場,我倒是覺得可能我們的治療胡青國傷勢的手段不太恰當,隻是治了標並沒有治根。歸根結底,還是我們經驗太少,見識太短吧。
不過,眼下麵臨最棘手的問題就是壓製胡青國體內屍毒入侵,一味的讓屍毒蔓延,就算到時候去了桃源村,找到了解救治療的法子,也很有可能延誤了最佳治療的時間。
我說:“我需要一些東西,要不我現在回家去取。”
胡青國說:“是治我這左腿的東西?”
我點頭說:“是。不過,胡哥,雖然我答應了盡全力幫你,但是,依你現在的情況來看,我暫時頂多隻是能夠稍微的緩解屍毒。至於方法,可能與你以前見過的也沒多大差別。”
胡青國愣了一下,問道:“會有用?”
我說:“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按理說應該能有些用。”
“付洪山!”
胡青國大喊,付洪山可能和陳青就在陽台窗戶口一直沒有離開,不過三四秒,兩人立馬衝了進來。胡青國說:“馬上去買糯米,買些符紙。”
我立刻會意接道:“我用的法子大體上來看,的確與之前用過的沒有多大差別,不過,按照醫生的說法,以你目前的情況,應當要加重一些劑量。”
付洪山問道:“你說,還需要些什麽東西,我立馬就去買。”
我說:“胡哥身上中的屍毒雖然很怪,歸根結底也是陰煞之氣入體造成,陰煞之氣滯於他體內長時間沒有排出,我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法子,隻能以陰克陰,剛才所說的那些東西可能僅僅隻能當作陪襯,真正主味怕是還得要下功夫才行。”
陳青說:“你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我說:“純陰血。”
胡青國問:“什麽是純陰血?”
“就是純陰之體的血。”我趕緊解釋說道:“每年農曆七月十五是鬼節,鬼門大開,群鬼戲人間,這一天是一年到頭陰氣最重的一天。如果有一個人是陰年出生,又正好是七月十五子時準時出生,這個人就是純陰之體。”
陳青說:“你是說現在去找一個陰年,又是正好七月十五子時準時出生的一個人,然後,取他身體上的一點血?”
我點頭:“是。”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而且,你這要求也太高了些,怕是不是可能吧。”付洪山說。
我說:“的確太難。”
“那你還說。”見胡青國瞪了付洪山一眼,付洪山臉色頓時收斂,問道:“就沒有其它的東西能夠代替?”
我想了想說:“黑狗血是必須,而且,必須是純的,這個應該不難。不過,還需要一件東西,可能就,就有些難,有些難辦了。”
我突然變得吞吞吐吐,臉紅到了脖子根,他們三人見狀,單是看我臉色自然不可能知道我想要說的到底是什麽。等了將近兩分鍾,依舊見我沒有將最後需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麽說個一清二楚,胡青國忍不住拍我肩膀問道:“到底是什麽東西,你盡管說。”
我耷拉著腦袋。“是,是女人的那個。”
陳青急道:“女人?什麽女人?哪個女人?是女人身上的東西?”
付洪山更急,聲調抬得老高道:“你這家夥,你倒是說啊,到底是啥子。”
我咬了咬呀,說:“就是女人月事排出體外的汙血。”
“是大姨媽啊?”見我點頭,陳青突然笑得合不攏嘴道:“哈哈,難怪你小子吞吞吐吐,原來說的是這個。”
我硬著頭皮說:“能弄得來嗎?”
付洪山有些為難,不過,他轉頭看向陳青笑道:“你這家夥應該弄得來吧?”
陳青想了想說:“應該不是太難,我一會打幾個電話問問。”
我忙道:“對了,再準備紅繩,銅錢,最好是千人錢,萬人錢,香灰,香灰越多越好。”
付洪山他們當然知道什麽是千人錢萬人錢,無非就是說銅錢年代久遠,差不多被上千個人碰過,或者被無數個人使用過的銅錢。
當下,他們再三詢問過我還需要些什麽,將這些牢牢記在心裏,便立刻離開房間分開準備。
房間內又隻剩下我和胡青國,沉默了片刻,胡青國問道:“準備這些東西真的有用吧?”
我說:“不瞞胡哥,這個法子我也是第一次試,不過,我曾在我師父那裏得知,女子陰血為至汙至穢之物,如果再配上黑狗血這些東西,綜合起來就是至陰之物,當然,可能比不上純陰之人的血,但是,我敢保證一定有效果。”
胡青國滿意的點頭:“能有用就好。”
我們的話題由此中斷了下來,兩個人各自陷入沉默思忖,房間內的氣氛也再度尷尬了起來。可能是胡青國終於意識到了他裸露左腿不斷的散發惡臭味道,說是讓我先出去避避。
他這個房間幾乎處於密封狀態,惡臭味道一直持續而且又難以擴散出去,深在其中,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真的像是靠著一具正在腐爛的屍體沒什麽兩樣。
離開房間後,我回到了一樓客廳,這個時候我有些無聊閑得沒事,索性就打開液晶電視,看著無聊的節目打發時間。時間快到中午的時候,劉大富買著一大堆食材來到了小院,一番客套自是免不了,反正自己也是閑來無聊,索性就幫著劉大富打打下手。
一個鍾頭不到,劉大富以著自己精湛的廚藝做了一桌極為豐盛的午餐。可直到這個時候,付洪山和陳青依舊沒有回來。劉大富在請示過胡青國之後,結果一桌豐盛的午餐,就隻有我和劉大富享用。
時間持續到下午快三點,付洪山和陳青兩個終於回到了小院。他們手裏各自拎著大包小包,衝我說道:“諾,按照你說的,這是糯米,這是朱砂,這是毛筆,這是黑狗血,這個是香灰,一時間準備太多香灰也不太可能,所以,我們兩個匯合後特意去了趟華岩寺要了香灰,這一袋夠多了吧。對了,這個是紅繩……哦,還有這個,是你要的那個血,不過不是太多……”
我逐一清點,一番整理,我率先畫了幾道符,將符籙畫好。我們將所有的東西全都搬移到了胡青國的房間。接下來,我讓劉大富找來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器皿,他下樓拿來一個瓷盆。
我將擺放在旁邊的一切再次清點一番,接著將黑狗血倒入盆中,拿起紅繩串上幾枚千人錢,在黑狗血裏麵浸泡了幾分鍾取出,而後,將栓著千人錢的紅繩捆綁在了胡青國左腿潰爛根部。
劉大富說:“要我們幫什麽忙嗎?”
我說:“你再去拿一個盆,提一桶水,一會將香灰和成香灰泥。”
我用了蠻勁,將紅繩捆在胡青國大腿根部,但是,胡青國壓根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是捆在別人身上似的。我將女子陰血倒入瓷盆,將其攪拌之後,用手塗抹在胡青國潰爛的左腿。
胡青國突然喜道:“好像有一點涼。我這都快一個月時間感覺不到我這腿了,沒想到你這麽一弄,竟然就像那個,對對對恢複了知覺似的。”
我說:“這就對了。不過,胡哥,你接下來的感覺可能就會更明顯了,你得忍。”
“忍啥?”
“痛。”
劉大富又拿來一個器皿並且提了半桶清水,我將香灰倒入瓷盆,將事先畫好的符籙燒化成灰混入其內,接下來倒入適量的清水混合攪拌勻稠。
在做完這一切,就隻剩下最後兩步了,我再次看向胡青國說道:“胡哥,再痛都得忍著,忍不住就叫出聲吧。”
胡青國笑道:“你在和我開什麽玩笑,能有多痛,多痛我都能忍。”
他話雖然如此,不過,在之前我還是將枕頭遞到了他的懷裏,意義無非實在忍不住就咬著枕頭。
“來吧來吧。”
“那我就來了啊。”
我從盆裏取出勻稠香灰泥由上到下開始塗抹。剛開始的時候,胡青國一個勁的說涼涼涼,直到快要將他整個左腿都敷滿香灰泥,他終於開始說痛痛痛,那是一種鑽心刺骨的痛,實在忍不住,隻能死死咬著枕頭。
當我將香灰泥完全在胡青國左腿敷上一遍,胡青國整個人滿頭大汗像是失了魂料泥靠坐在床邊。
“完了嗎?”
“暫時完了。”
“啊,舒服,真,真他媽的舒服……”
當一個人失去了感知,才知道這種平時不注意的東西在真正需要的時候竟然如此重要。以至於,現在的胡青國竟然將這股難以隱忍的疼痛轉換成了精神和肉~體最滿足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