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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舊人尋仇,幽冥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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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醒來時,沙流幻已不見了蹤影,星沫蒼月起身坐起,卻發現自己身上蓋著的是他的衣裳,盡管也如此單薄,而手臂旁邊靜靜躺著的則是自己的金鞭。


  星沫蒼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裏睡上一夜,若非是這晨風有些凜冽,或許他還在熟睡之中呢!


  他呆呆的撫摸著自己的金鞭,想到昨夜陪伴沙流幻看他用幻影笛製造出的煙花,還恍如夢中一般。


  此時,桃花山莊的待客堂中,皇甫青天、星天戰、殷儲等人都匯聚於此,一大早上,若不是每個人都笑意盈盈,還真又不知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無燕從殷儲手中接過一碗藥,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殷儲笑道:“這碗藥醫聖暗中研製了很久,才研製出來的,你喝下去,可是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哦!”


  “殷先生真是謙虛了,我不過是在殷先生研製出的基礎上,加了些其他藥物,若說功勞,殷先生可是占了大半呢!”星天戰笑道。


  看著無燕有些懵懂的表情,雲細細笑道:“無燕,喝下去吧,殷大哥他們又不會害你!”


  “這我倒不擔心,反正毒藥也毒不死我,隻是,為什麽突然要讓我喝藥啊?”無燕疑惑的問道。


  雲細細說道:“你忘記了你有著怎樣的致命弱點嗎?”


  無燕這才恍然大悟:“我喝下去以後,真的就不再怕水了嗎?”


  星天戰點了點頭:“一定!不過,喝完藥後,還要浸藥浴,從辰時開始,浸到酉時!”


  “隻要不再怕水,浸到明天、後天我都願意!”無燕這才帶著幾分歡喜幾分期待的把藥喝了下去。


  就在無燕放下藥碗的時候,星沫蒼月也走了進來。


  “蒼月,為何你一夜未歸?”星天戰看到他進來,急忙問道,“如果出了事,叫我如何是好!”


  星沫初雪站在一旁冷聲道:“現在可是非常時期,還到處亂跑,你若是命喪在外,豈不是白白犧牲!”


  “我沒有到處亂跑,也沒想叫爹擔心,是沙流幻,他偷走了我的金鞭,讓我陪他看一夜煙花,才把金鞭還我!”星沫蒼月緩緩說道。


  “沙流幻?”星天戰疑惑起來,“他三番五次戲弄你,到底是所謂何意?”


  “沙流幻說,當初爹您之所以能發現勝蓬萊,就是他引您去的!”星沫蒼月說道。皇甫青天說道:“看來沙流幻是看著蒼月賢侄長大的,三番五次戲弄,或許是他頑劣的本性!不過以他的本事,要傷害蒼月賢侄可是輕而易舉,既然現在蒼月賢侄依然安然

  無恙,就說明沙流幻不會傷害蒼月賢侄的!”


  星天戰點了點頭:“他不參與江湖事,逍遙人世,誰都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蒼月,日後再遇到沙流幻,盡量避而遠之!”


  “沙流幻想戲弄誰,誰都躲不掉!”皇甫青天歎道。


  曼陀羅宮。


  一夜難眠,小水滴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小憩過,她隻記得自己一整晚,腦海裏都是趙華音和在婆娑洞裏所看到的場景。


  已經是這個時辰了,想必,化屍水並沒有毀掉那些死士!

  小水滴心裏歎道:看來隻能靠漆曇了。


  正在想著,門外就有人通報:“小水滴護法,宮主命你前去玄冥殿!”


  “知道了!”小水滴起身坐起,一邊下床一邊穿衣,腦海裏滿是疑惑:難不成是趙華音負荊請罪來了?

  等到小水滴抵達玄冥殿時,卻發現,大殿裏,趙華音不僅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裏,就連白之宜都是麵若含笑,不像是死士出了問題,不禁感到一陣失望。


  “小水滴,死士即將練成也有你的一份功勞,想要什麽獎賞?”白之宜的第一句話就叫小水滴嚇出一身冷汗。


  小水滴急忙頷首道:“小水滴不敢要什麽獎賞,死士即將練成,都是華音藥師的功勞,小水滴不敢邀功!”


  “我特意前來稟報宮主,可就是為了要獎賞的,沒想到小水滴護法對宮主真是忠心耿耿!”趙華音斜著眼睛勾起了一邊嘴角,“既然如此,宮主,華音便有個不情之請!”


  白之宜笑道:“華音,你盡管開口!”“如今死士到了最後一個關口,雖說已成定局,但是華音還是很怕會發生其他變故,華音想請宮主,命小水滴護法前往陰陽境守護這批死士,直到完成!”趙華音緩緩說道

  。


  小水滴微微一愣,眼底閃過一絲黯淡,心裏暗罵道:趙華音,你好毒啊!如果死士一旦出了意外,我可就真的要喪命陰陽境了!


  “好,小水滴,從今天開始,你就前往婆娑洞,看守死士,如有意外,你全權負責!等到大功告成時,再論功行賞!”白之宜說道。


  小水滴輕輕的低下了頭:“是!”


  早知道剛才就直接要獎賞了,沒想到趙華音竟然要拉自己下水!小水滴悶悶不樂的走出玄冥殿。


  “你我是舊相識了,何必這麽陌生呢!”趙華音大步走到了小水滴的身邊,冷聲笑道。


  小水滴狠狠地白了她一眼:“你到底想怎麽樣?”


  “你以為,池子裏滴幾滴所謂的化屍水,就能化掉我的死士嗎?你真的還跟以前一樣天真!”


  “你叫我看守死士,到底有什麽企圖?你若是暗中毀掉死士,即便是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當初的錦練就是你的下場!”


  趙華音冷笑道:“別拿我與那個蠢貨相比!我叫你看守死士,你是最知道我所謂何意的!”


  “趙華音,我的確是最了解你的人,隻怕我這一去,就再也出不去這陰陽境了吧!借刀殺人,還可保全自己,你跟過去一樣陰毒!”“哈哈哈!”趙華音嬌笑起來,笑容戛然而止時,突然化作一陣冰冷,“你說對了,我就是要借刀殺人,就是要為龍息,為我自己報仇!小水滴,這輩子,你都休想活著走出

  陰陽境了!”


  江家堡。


  “常歡,你修煉《烈焰焚祭》也有些時日了,就讓五大高手,來試探你修煉的進度,如何?”江池笑道。


  “求之不得!”常歡笑道,“五位前輩盡管放馬過來,不過,要是受傷了,可就別怪晚輩嘍!”


  “真是大言不慚啊!”蒼起笑道,“表少爺,記得打不過的時候,要求饒,千萬別逞強啊!”


  為了不毀壞江家堡的建築,他們特意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山野上,江池和江流沙站在一旁,看著蒼起、龍泉、水煙、枕上笑和田藥慢慢的把常歡圍在了中央。


  不出意料,五個人果然是一起進攻而來的,常歡不比從前,此時此刻,他不慌不亂,江池倒是沒有任何變化,不過江流沙可是暗暗為常歡捏了把汗。等到五人手中的武器齊齊靠近常歡身體的時候,常歡才舉起突然泛出紅色流光的雙拳,原來方才,他一邊匯聚烈焰焚祭的內力,一邊觀察他視線所看得到的其中三人的出

  招動向。刹那間,常歡一拳震開蒼起手中的長劍,飛身而起時,躲過身後枕上笑默默襲來的短匕,再一腳踩住水煙握著兵器鐵鎖鏈的手臂,而那鐵鎖鏈被迫擊了個空,力度也因此

  弱了下來,在一個落地,一拳擊在龍泉的腹部,順手握住龍泉的手,借勢刺向沒有兵器赤手空拳的田藥。


  田藥作為擅長用毒武功較弱的五大高手之一,自然除了後退閃躲,再無他法。


  常歡如此快速的化解了五個人同時攻擊自己的危機,叫江流沙也鬆了口氣:“常歡的武功進步很多!”“這點程度不算什麽,想當年,風兒可是打敗過五大高手其中之三的,歡兒那個年紀,足夠打敗他們五個人了!”江池說道,皇甫風作為他的女婿,說起這些雖然語氣平淡

  ,但是麵容可是透著些許得意的。


  江流沙淡聲道:“是啊,誰又能比得過皇甫風呢!”


  五人的攻擊全部被化解,常歡稍顯得意的笑了笑,將拳頭放置胸膛:“我可隻用了兩成功力!”


  龍泉笑道:“既然在過招,表少爺你可要認真起來才好啊!”話音剛落,龍泉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而來,常歡知道這一劍是躲不開的,他太了解龍泉的出招方式了,如果自己躲開,龍泉也會立即轉變攻擊方向,這個招式可是


  龍泉的獨門絕技啊!果然,常歡不躲不閃,硬是將全身的內力匯聚身體,體內的烈焰焚祭之力依然竄遍全身,形成灼熱的護體罡氣,龍泉的劍再銳利,自然也刺不透這護體罡氣,反而鐵劍傳

  來的灼熱讓她手中的劍險些脫落。


  不過這護體罡氣並沒有維持多久,蒼起和水煙的同時攻擊便叫常歡稍顯吃力。


  蒼起作為五大高手之首,並非浪得虛名,他手中的劍襲來之時,方可化作數把劍影,你躲得過襲擊,卻躲不過劍氣,這便是蒼起的獨門絕技。好在常歡護體罡氣剛消散時,便用雙拳迅速將劍氣打散,而那真正襲來的劍常歡便隻能後退兩步,再借力飛起,拳頭抵在劍身上向下壓去,蒼起雖然感到震擊,但並沒有脫落手中的劍,而下一秒,常歡的腳也被水煙的鐵鎖鏈纏住,一個用力,常歡被迫甩出,落地之時,半跪在地,枕上笑立馬飛身而起甩出數把飛刀,自四麵八方之勢朝常

  歡襲來。常歡再次控製體內的烈焰之氣,第二次形成灼熱的護體罡氣,這一次,灼熱卻將暗器粉粉熔解,不過這股強大的護體罡氣僅僅是瞬間匯聚便消失,暗器也隻是熔解一半都

  擊在常歡身上,不過好在暗器的尖頭都被熔解,剩下的打在身上已是不痛不癢。


  還不容許常歡緩一口氣,田藥便又和枕上笑左右夾擊,常歡拳腳相對時,龍泉、蒼起和水煙自三個方向又速速襲來。


  五大高手若是分別出手,常歡可能會抵抗的過,但是五個人一起出手,更何況武器不一,而他們彼此配合默契,便叫人抵抗的吃力了些。


  不管是五打一,還是五打五,這五個人並肩作戰多時,早已知道如何配合才能獲勝。


  “沒想到常歡可以控製《烈焰焚祭》的內氣所形成的護體罡氣!”江流沙說道。


  “如果歡兒可以控製自如,這《烈焰焚祭》的威力可真是令人不敢小覷!”江池說道。


  這數次攻擊下來,常歡雖稍顯吃力,但卻毫發無損,而他或許怕《烈焰焚祭》的力量會傷害到五個前輩,也沒有使出全力。


  五人自是看在眼裏,便使出渾身解數,拿出看家本領,叫常歡無法躲閃,隻能還擊,才能保全自己。就在刀劍相逼,已將常歡逼到絕境之時,常歡被迫(也有下意識的自保)動用全部的烈焰之氣,而他雙拳更是充斥著閃爍不定的暗紅色流光,隨著他的揮舞,化作無數迸

  濺的火星。


  隻一擊,蒼起的劍便熔為兩半,而水煙的鐵鎖鏈也是從那火星之中閃過,便熔掉一節。而那雙拳所揮之處,均是火光四濺,但都是暗淡的,暗紅中閃爍著幽藍,似有若無,枕上笑若非是後退的及時,恐怕他的胸前早已是灼傷一片,田藥就沒那麽幸運了,本


  就是雙拳難敵雙拳,他的手也是瞬間就被灼傷一片,好在常歡及時收回烈焰之氣,但是這股氣也讓他的身體有些難以消受。


  看他痛苦的皺眉,江流沙自是比誰都了解,這是烈焰之氣的反噬,她急忙飛身而去,將手掌靠近常歡,用自身內力為他體內混亂的烈焰之氣平息“怒火”。或許是常歡和江流沙常一起修煉《烈焰焚祭》的緣故,早已默契和熟知對方的反應,所以就在那股烈焰之氣焚噬江流沙的內力時,常歡再將其控製住,就這樣,兩個人都


  不至於被烈焰之氣所傷。


  五人都是驚訝和欣喜的看著常歡。


  江池也緩緩走了過來:“歡兒,沒想到,短短時日,你便已練到了如此地步!”


  “姑父,這僅僅隻是《烈焰焚祭》的第一重幽冥之火,雖然威力還不夠大,但也算是小有所成了!”常歡笑道。


  蒼起說道:“不愧是禁功之一,若是練成了,這股內氣形成的火焰足夠焚燒一切了!”


  “所以才可以成為一世葬之一!”水煙笑道。


  “多虧了流沙,我才會練到這一步,沒有她,我不知被反噬多少回了,恐怕,還沒等練成,早就殘廢了!”常歡笑道。


  江池笑道:“方才的場景我也看到了,流沙,你做的很好!”


  江流沙還不習慣被江池誇讚,有些不適應的別過了頭。


  龍泉和水煙看江流沙難得的羞澀,都笑了起來。


  田藥苦笑道:“表少爺果然不比當初了,還好我身上帶著防灼燒之傷的藥了!”


  常歡忙走過去,見田藥手背上果真是灼傷了一片,有些愧疚的問道:“田藥大哥,你還好吧?”


  “放心吧,沒事的,我研製的藥可以確保連疤痕都無影無蹤!”田藥昂頭笑道。


  枕上笑說道:“田藥皮糙肉厚,這點小傷不算什麽,哈哈!”


  “你還說呢,你要是不躲,我怎麽會受傷?”


  看著田藥和枕上笑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嘴,眾人都是大笑起來,就連江流沙,也難得的勾了勾嘴角。習慣了寂寞的人,難得站在如此熱鬧的人群之中,她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平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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