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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章 殺人立威,換眼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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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漣漪望著結冰的池麵出了神,幾名弟子從她身後走過,議論紛紛,換做往日,誰又敢在她的背後亂嚼舌根呢!

  無論是惋惜,還是嘲諷,無論是不解,還是不屑,這些傳到水漣漪耳朵裏的話,就算是不堪,就算是同情,都不再足以讓水漣漪有著太多的喜怒哀樂。


  幾名大弟子自她身旁走過,一句“亦不知今後,誰會成為宮主身邊的右護法”讓水漣漪的怒火重新升起。


  隻見水漣漪飛速閃到那大弟子的麵前,在那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掐住了他的喉嚨:“宮主身邊的右護法,隻能是我!若敢有覬覦的,小心我取了他的狗命!”


  “你現在……已經不是……右護法了……頂多是個大弟子……與我們同位……你若敢殺了我……按照曼陀羅的規矩……你也不會好過!”那大弟子艱難的說道。


  水漣漪冷笑一聲:“是嗎?就算我失了利,也輪不到其他人,今兒個我取了你的狗命,宮主也不會拿我怎麽樣!”


  話音剛落,隻聽“哢嚓”一聲,那名大弟子的脖子就這樣被水漣漪扭斷,奄奄一息的癱倒在地。


  水漣漪冷冷的看向與他同行的大弟子們,那些人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隻知道護法時期的水漣漪心狠手辣,沒想到降了職後依然如此囂張。


  “你們盡管稟報宮主,不過我若是沒死,你們就全部都得死!”水漣漪邪媚的說完,便轉身扭動著腰肢緩緩離去。


  剩下那幾個大弟子麵麵相覷,誰都不敢再有去告密的小心思了,隻得悄悄地拖走屍體,暗中埋了。


  漆曇早已備好給水漣漪準備的藥,上次與雙飛燕和聞且交手,受了些內傷,每天水漣漪都會來漆曇這裏調理身子。


  看得出水漣漪並沒有以往的得意風采,便知道她是在哪裏受了氣,於是說道:“此一時,彼一時,你也該忍耐點才是!”


  “連你也這樣想?”水漣漪恨鐵不成鋼的白了漆曇一眼,“我告訴你,漆曇,像我們這樣的人,除了在宮主麵前忍耐,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讓我們忍耐!”


  “我知道你一身傲骨,但也該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你先後失手,宮主隻是降了你的職位,沒有要你的性命,你就該明白,如何收斂鋒芒,一朝飛天!”“的確,我現在是失利了,但也不至於能讓任何人踩在我的頭上!漆曇,你的日子也沒那麽好過吧,小水滴也被派進了婆娑洞,受盡了折磨,人不人,鬼不鬼!讓那個趙華


  音出盡了風頭,我看,不如我們合力救出小水滴,再一起想辦法,除掉趙華音!”水漣漪說道。


  漆曇歎道:“趙華音是醫瘋,論醫術和毒術,我都不是她的對手,論武功,也不見得你和小水滴加起來能是她的對手!”“難道,我們就任由她風光不成?”水漣漪冷聲道,“雙飛燕沒殺成,皇甫風沒殺成,宮主剝奪了我的護法之位,我沒落了,小水滴毀了,雙飛燕叛變了,等到巫涅精絕氣亡


  ,漆曇,下一個一定是你!”


  漆曇陷入了沉思,也明白水漣漪的擔憂不無道理,便說道:“水護法,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能救出小水滴,也能保住我們!”


  “你是說小宮主?但是小宮主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怎麽保我們?”


  “她的背後,可有紫魄!”


  “這倒是,她是我們最後的救命稻草了,我會找機會對她開口的!”水漣漪緩緩說道。魔宮殘殺百姓的事還在不斷地蔓延著,除了洛陽城淪陷,現在附近的城鎮也相繼淪陷,再遠些的地方,也有其他的魔門邪教打著曼陀羅宮的旗號開始招搖過市,霍亂江湖

  。


  皇甫雷每日都會出去,如若碰到,剛好斬殺,能救幾個是幾個。


  “真是冤家路窄,上次讓你給跑了,這次你可就沒那麽好運了!”皇甫雷說罷,已經拔出天殘劍。


  張子瀟也自認倒黴,竟然又碰到了皇甫雷,他身處洛陽城外最近的一處鄉鎮上,本以為一切順利,奈何皇甫雷初出江湖,喜歡四處懲惡揚善。


  這把劍的邪氣張子瀟是見過的,胡子歸的慘死他也是親眼所見,無奈若是臨陣脫逃,傳出去就算不懼怕惹人笑柄,也會怕丟了臉麵被白之宜殺人滅口。


  既然如此,何不拚死一搏呢?


  張子瀟也鎮定的緩緩拔出寶劍,指向皇甫雷:“小毛孩子,你盡管放馬過來吧,今兒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難道,你沒聽過,我有一個名號,叫做血上驚雷嗎?”話音剛落,皇甫雷已經欺身而近。張子瀟感受到天殘劍強大的劍氣,一麵閃躲,一麵舉起手中的劍迎擊,劍劍相對火光四濺,二人立住身形同時回身,又是劍劍相對,皇甫雷卻一個反手直接挑向張子瀟的手腕,而張子瀟的反應也極快,直接將劍丟向空中,他又淩空飛起,一腳踢向皇甫雷的胸膛,趁著皇甫雷後退之時,他已經握住空中寶劍,一個翻身落地,又穩穩地站在

  了皇甫雷的麵前。


  始終一個身經百戰,一個初出茅廬,張子瀟雖然心裏沒底,但至少作戰時沉穩,而皇甫雷下手雖狠,但是幾招下來,明顯有些心急了。


  這百人斬才斬殺到第二人,往後的九十八人都是武功高強內功深厚的魔門中人,又有失手喪命的危險,若是連張子瀟都打不過,皇甫雷心想,自己幹脆就別混江湖了。可這血上驚雷的稱號又並非是白白得來的,皇甫雷這會使出了九成內力來控製手中邪劍,這回,張子瀟手中的劍可就敵不過天殘劍了,幾招下來,他的劍不僅碎成兩半,

  連他的手也被天殘劍的劍氣劃傷。張子瀟看了一眼自己流血的手背,心想:劍氣傷人不奇怪,可是皇甫雷的劍氣卻能從四麵八方包圍,才導致自己受傷,怎能不奇怪呢?換作用劍高手巫涅護法,想必也躲

  不開這奇怪的八方劍氣吧!他還來不及喘息,皇甫雷嘴角便邪魅一笑,又一個欺身襲擊而來,張子瀟一邊費力抵擋,一邊暗自感歎:現在搞得好像我才是正派之人,他卻像魔門中人,殺人而已,何

  必如此興奮?都說皇甫雲殺人越興奮時就會越笑,這個皇甫雷倒不愧是他的親兄弟。人真的到了瀕臨死亡的邊緣,求生的欲望卻是比自尊還要強烈的,張子瀟身上傷痕累累,五髒六腑均已受到重創,一心隻想如何擺脫皇甫雷,而皇甫雷就像老鷹逗弄小雞

  一般,也不殺他,卻也不讓他喘息,嘴裏還說著:“還以為你比胡子歸厲害,沒想到就是一隻小老鼠!”張子瀟憤恨的緩緩將手伸進嘴中,皇甫雷眼疾手快,絲毫不猶豫的直接將劍刺透了張子瀟的胸膛,又向下豁開,直接讓張子瀟失去最後一絲力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曼

  陀羅人的把戲,用來自盡的毒藥想用來毒我,欺負我初出茅廬啊!”


  說罷,便用力一拔,張子瀟的身子還未下墜之時,皇甫雷已經將他拉住,半蹲身子,直接把他扛了起來。


  幸存的十幾個百姓都還跪在倒在血泊之中的親人屍體旁痛哭,誰也沒注意到皇甫雷已經緩緩離開,往洛陽城的方向走去。


  隨後,皇甫雷將張子瀟的屍體懸掛在盟主堂前,任由他的屍身被風雪吹打,有不少江湖人和百姓前來圍觀,大家都識得這個曼陀羅宮的大弟子。


  皇甫雷嚴肅卻又堅定的喊道:“我皇甫雷就算丟了性命,對於百姓,能救出一個是一個,能保護一個是一個,對於魔門中人,能殺一個是一個,能抓一個是一個!”


  百姓與江湖人拍手叫好,而皇甫雷的名氣也開始在江湖中迅速蔓延,大家都說皇甫家的三兄弟,一個比一個有能耐。


  幾個成功抓了人又逃回曼陀羅宮的弟子立即稟報了白之宜,皇甫雷斬殺張子瀟,救下幾十名百姓的消息。巫涅本以為白之宜會將這幾個弟子全殺掉,卻驚訝於她不怒反笑:“沒想到,皇甫青天的兒子各個都不容小覷。換作之前的三陽融一,還憂慮皇甫雷的內力不行,現在倒好

  了,他越發的厲害了,可本宮主卻也用不到了,真是可惜了皇甫三兄弟,如果能為我所用,還真不用取他們的性命了!”


  “宮主,我可以把雲細細抓來,就不用如此傷腦筋了!”巫涅低聲道。“就算是你和漣漪連手,也未必能把她從桃花山莊裏帶出來,更何況現在的你,要以養身子為重!不過雲細細本宮主是勢在必得的,她雖然投靠了皇甫青天,但是總有一天


  ,雲細細會大駕光臨我們曼陀羅的!”白之宜笑道。


  巫涅也輕輕的勾了勾嘴角,他知道,隻要是白之宜想留下的,就沒有她得不到的,隻要是她想殺的,就沒有一個能逃出生天的。眼下,皇甫風依然在修養,等待可以為自己換眼睛的人出現,而皇甫雲和雙飛燕出去找毒花,繼續為《百花祭》做準備,皇甫青天和花碧傾修煉《花針訣》,無魚留守桃


  花山莊,基本上隻有飛盾和流星,率領著一些桃花山莊的打手,去解決江湖中的殺戮,以及安撫百姓,

  星天戰也讓星沫蒼月和星沫初雪跟隨,見證更多曼陀羅宮人的手段,為第二戰的戰爭做準備。


  雲細細多半會在房中陪伴熟睡中的傅千楚,今日她醒來半個時辰,爾後又睡了去,她才去找江聖雪說說話,順便看看皇甫風的狀況已經如何了。


  而玉嬌和玉翹也沒能閑著,留下滿月在西廂苑,她們便總是守在衙門門口,隨時聽候文珠兒是否找到合適人選的消息。另一邊,鳳綾羅已經來到了距離洛陽城最近的一個小鎮,這裏經曆了一場屠殺,猶豫之間,本想出手相救,卻聽說有一個少俠救下了這裏的人,還殺了魔宮人,在場的人

  聽聞他自稱血上驚雷,鳳綾羅便知道是皇甫雷救下了這裏的人。此後,她便也安心的躺在一張簡陋的床上,很少下來走動,到了某一個時辰,就會有人來給她喂藥,原來她是因為修煉《玄音煞》影響了腹中胎兒,大夫告訴她必須用藥

  休養幾日,否則胎兒就保不住了。


  雖然這個孩子注定會成為她的累贅,可這卻是皇甫雲唯一能留給她的,又或許,是她唯一能為皇甫雲做的事,留後,盡管此生自己並不會是他唯一的女人。


  可是鳳綾羅又哪裏知道,一見摯愛誤終身的道理,最風流的人卻是用情最深。


  一天的功夫,沙流幻便已經回來了,他從背上取下一個巨大的錦盒,遞給了星沫蒼月。


  星沫蒼月打開錦盒,裏麵又是幾個小錦盒,星沫蒼月疑惑的打開一個,卻嚇了一跳,這正是一對帶血的眼睛,血跡還未幹。


  “不用再打開了,都是眼睛!”沙流幻抱著雙臂,笑著說道。


  星沫蒼月強忍住不適:“沙流幻,你,你怎麽殺了這麽多人?”


  “隻是取了眼睛,死不了人的!”


  “我讓你把人帶來,沒讓你擅自摘取啊!”


  沙流幻笑道:“誰肯心甘情願的給你眼睛?就算是錢財,也未必換得到!你放心,我取得這些眼睛,都是答應跟我比武,輸給我的!”


  “這不公平,誰會是你的對手啊!”“用別人的眼睛救自己這本身就不公平,既然為了大義,就不要在乎這些小義了,沾染血腥的事都是我做的,絕對不會讓你們這些正派人士落人話柄。如果不安心,日後就

  多殺幾個惡人來寬心吧!”


  星沫蒼月不再說話,因為沙流幻說的是對的,用別人的眼睛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事,哪怕別人是自願的。


  “可是,隻需要一對就夠了,這麽多雙眼睛,本來隻是一個人受傷害,現在倒好了!”星沫蒼月低聲道。


  “我不是怕一對不夠嘛!萬一你爹星天戰換眼失敗了,不還有備用嘛!如果這麽多雙眼睛都不行,下一次,我再帶活人來給你!”


  “不必,謝了!”星沫蒼月將小錦盒收好,想了想,便又取出一個小錦盒,將大錦盒關了上。


  星沫蒼月無奈的聳了聳肩:“這麽冷淡,好歹給我一個笑臉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


  星沫蒼月僵硬的咧了咧嘴角,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又快速的恢複原本的冷漠,然後轉身走了,留下沙流幻寵溺的目送。星天戰收到眼睛時,自然懷疑星沫蒼月是如何得到的,他每天白日裏出去行走江湖,晚上在院子裏練功,哪有時間去找人,盡管他不說,星天戰也猜得到,該是他拜托了


  沙流幻,因為隻有沙流幻才有這個本事,能在一天之內就找到另一個“皇甫風”。


  刻不容緩,也來不及追問,星天戰和殷儲就立馬著手準備為皇甫風做換眼球的手術了。西廂苑外,眾人匯聚,卻比看到血流成河還要令人心驚肉跳,武月貞焦急踱步,花碧傾也難得的站立不安,皇甫雷時常安慰早已慌亂的江聖雪,其實自己也是無比擔心,


  而皇甫青天、飛盾、流星和無魚也隻是表麵淡定。


  大家雖然相信醫聖和賽駝翁的醫術,可是皇甫風傷的畢竟是眼睛,這換眼睛的手術的確不易,稍有差池,就是一輩子失明的危險。


  西廂苑內,皇甫風中了麻沸散,並且被點了睡穴,早已沉沉睡去,而他的眼睛也被木夾子雙雙撐開,一把把閃爍著寒光的刀子靜靜擺置在一旁。待星天戰緩緩將皇甫風毀壞的眼球取出時,殷儲已經將用藥泡好的新鮮眼球放置在皇甫風的眼眶中,二人合力,讓本不屬於皇甫風的眼球與他融合,筋接血合,每一條都

  不能失誤,否則依然會有影響。


  這種繁瑣卻不容一點失誤的手術終於在一個多時辰後,宣告了成功。星天戰說:“接下來,就是看風兒修養的程度了,如果沒有意外,他的眼睛,會恢複如初,沒有半點不適,但若是修養不夠,讓沒有完全恢複的眼睛再一次受到重創,將會

  終生失明,再也無藥可救!”


  “星叔叔放心,我會照顧好夫君的,在他恢複之前,我不會讓他離開桃莊半步!”江聖雪說道。無魚笑道:“青爺,夫人,你們盡管放心,風少爺就算偷偷離開桃莊,也逃不過我的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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