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中虞人香,大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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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義德一直在房裏沒有出去,聽聞敲門聲,武義德便知是誰,一邊開門,一邊說道:“妙兒姐姐,我真的不想吃!”來人果真是妙兒,並且一臉的擔憂:“義德少爺,因為未老板娘,你都多久沒好好吃一頓飯了?別為了這件事,就餓壞了自己,夫人她很擔心你,要是你爹知道了,還說不
定有多擔心呢!”
“我身強體壯,餓幾頓沒關係的,你告訴姑姑,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丫鬟們來叫你,你總是說沒有胃口,送到房裏來的也不動一口,夫人吩咐廚房做的可都是你愛吃的菜,還說沒胃口。義德少爺,你也不小了,別總因為一些小事就不想吃
東西,你不吃飽了,怎麽有力氣去關心別人的事?現在,連我出馬都不管用了,是不是?”妙兒故意嚴厲的笑道。
妙兒打在鑄劍山莊時,就做了武月貞的貼身丫鬟,後來武月貞嫁進桃花山莊,妙兒作為陪嫁丫頭也一同進來了,也算是看著武義德長大的。所以武義德很尊重妙兒:“妙兒姐姐,不是我不識抬舉,是因為……現在雷弟不能起床,雲表哥也臥床養傷,連雙飛燕都在因為養傷閉門不出,殷先生又因為雲穀主的事悶
悶不樂,我坐在飯桌上,看到這些,就更煩悶了,吃也不會吃的開心,倒不如留在房裏自在了。”妙兒笑道:“你這孩子,心思還真是細膩,雲少爺和雷少爺他們不能陪你,可還有風少爺啊!同輩人中,不還有蒼月少爺和初雪小姐嘛?如果你覺得與他們不夠親近,夫人
和老爺你總該親近些吧!大不了,吃完飯就立刻離席,你也不是外人,也沒人會說你不懂規矩,你看你,才短短幾日,就瘦成這個樣子了!”
“妙兒姐姐,你也說我不是外人了,就別三番五次的來請我了,這多不好意思啊!”武義德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
“不好意思的話,就隨我去吃飯吧,本來桌上就沒幾個人了,你去也好熱鬧一下,對了,你還不知道,花夫人和紫風月徹底搬進來了吧!”
武義德疑惑道:“花夫人早晚都會搬過來,我倒是不驚訝,隻是紫風月姑娘,她怎麽也住進來了?”
“她從良了,還成了花夫人的養女,以後就是桃花山莊的人了!”妙兒聳了聳肩,“這天大的事,你總該知道一下吧!”
武義德驚歎道:“那以後她和鳳綾羅兩個人豈不是……”
妙兒無奈的笑道:“我不擔心她們,我隻擔心雲少爺,夾在這兩個都不簡單的姑娘中間,一定很難受。”
“要不然,我去雲表哥房裏吃吧,反正他的飯菜都是送進他房裏的,正好我也安慰安慰他。”武義德苦笑道,“我想現在鬱悶的人,不止我一個了!”
妙兒笑著的點了點頭:“也好,我讓人把飯菜都送到北廂苑,你跟雲少爺一起吃飯,夫人也能放心一些了!”
曼陀羅宮。一雙冰涼卻又帶著無限魅惑的雙手遊走在那不算健碩的胸膛上,隨著被吊在牆壁上的俊美男子被堵住的口中發出輕微的呢喃聲時,那雙手鋒利的指甲便齊齊刺進那原本光
滑無比的胸膛上,俊美男子慘叫不出,瞪大瞳孔,痛的冷汗淋漓。
她將十根手指全部拔出,將沾滿血腥的手放在鼻前輕輕的嗅了嗅,不禁蹙眉而喃:“真是怪了,怎麽隻有他的血,才讓我想有舔舐的欲望!”
隨即有些喪了興致似得癱坐在對麵的木椅上,任由雙手垂落,沾染的鮮血滴滴落地:“美人,就讓奴家的蛇,好好的陪你玩吧!”看著不斷有蛇順著俊美男子的腿盤旋而上,順著血洞鑽入內髒,她貪婪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黑蛇鑽進肉體,帶著紅色的血液爬出,那些殘渣肉泄,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場饕
餮盛宴。
還未等毒蛇將俊美男人的五髒六腑都吃光,就斷了氣,她一副可惜卻又事不關己的樣子,拿出繡帕輕輕的擦著手,一臉的厭惡:“廢物,真是不經折騰!”
——咚咚咚!
就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而她此時心有怨氣,正不知如何發泄,正好有人來了,便一揮衣袖,門便自己打了開。走進來的人正是阿市,她一進來就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再一看牆壁上那血肉模糊的男寵屍體,還在任由毒蛇撕咬他的內髒,不禁一陣作嘔:“水護法,你可真有閑情雅致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玩弄你的男寵呢!”
“玩夠了無魚那種怎麽折磨都死不了的美男子,像這種貨色早就不能勾起我的興致了,我隻是心情煩悶,隨便玩玩罷了!”水漣漪冷聲道。
“不過是被降了職,又讓皇甫雷和雙飛燕從你手中逃走罷了,宮主也沒降罪於你,有什麽可鬱悶的!”阿市笑道。
水漣漪冷冷的白了阿市一眼:“連你都敢來嘲諷我了?”
“水護法誤會了,我隻是覺得,這種事水護法都要擔憂,那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消息,你豈不是要更加擔憂了!”阿市得意的笑道。
水漣漪輕輕的皺了皺眉:“什麽消息?”
阿市輕歎一口氣:“宮主為了趙華音,命令你我二人,去一趟禁地,將紫魄大人帶去……焚玉山!”“焚玉山?那焚玉山不是用來燒死曼陀羅宮的叛徒嗎?讓我們把紫魄帶去焚玉山幹什麽?”水漣漪起初有些不解,忽而恍然大悟,“你說宮主為了趙華音,該不會昨夜紫魄從
趙華音手中保下皇甫雷的事讓紫魄受到了牽連?”“雖然宮主沒有明說,可是大家都是這麽猜測的,宮主從來沒有懲罰過紫魄大人,這一次去焚玉山,可見趙華音在宮主心裏的重要性,那焚玉山,可是曼陀羅宮最嚴重的刑
罰,被帶去那裏的,犯下的可都是值得千刀萬剮的大罪!水護法,你該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地位不保,而是趙華音升的太快,連紫魄都難逃一劫,更別說你了!”
“阿市,你告訴我這些,對你有什麽好處?”水漣漪有所懷疑的看著阿市。阿市勾了勾嘴角:“趙華音畢竟不完全是曼陀羅宮的人,她到底是另有所圖,還是真的效忠宮主,誰也猜不透,可是我跟你一樣,誓死效忠宮主!就憑這一點,你也該相信
我吧!”
水漣漪笑著點了點頭,又不免為難起來:“可是,就憑我們兩個,怎麽可能把紫魄帶去焚玉山呢!”
禁地之中,花田日下,紫魄挽起衣袖,正在花田之中除去雜草,陽春三月即來時,這些花便會綻放。有誰能想得到,傳說中殺人無數卻又優雅鬼魅的曼陀羅宮紫魄,此時此刻,竟然隻穿著中衣,挽起衣袖和褲腳,赤足在那花田之中清理,儼然隻是一個相貌俊美的花農罷
了。而水漣漪和阿市出現在這裏的時候,紫魄絲毫沒有察覺,正如同他所說,隻有在禁地裏,他不需要防備,因為這裏隻屬於他自己,故而成了曼陀羅宮的禁地,所以他沒有
想到,水漣漪和阿市此時此刻,竟然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絲毫沒有畏懼的樣子。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是不敢相信,紫魄大人,竟有這麽溫柔的一麵!”阿市的視線打從看到紫魄的身影後,就一直沒有離開過。
水漣漪邪魅的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見,能見到紫魄下田,像一個普通男人那樣衣衫不整,就是死,也無憾了!”
正當二人交頭接耳時,一片幹枯如針的葉子襲過二人耳畔,幸好兩個人的武功都不弱,方能躲過這不易察覺而又飛速襲來的暗器。當二人立住身形時,紫魄已經站在她們的對麵了,淡淡的陽光下,他的頭發泛著幽深的紫色,隨著微風輕輕飄揚,還有那雙深紫色的眼眸更是深邃,中衣半敞,但是那結
實健碩的胸膛可以彌補一切的淩亂,身材高大,有著與生俱來的霸氣,卻不是令人畏懼的霸氣,而是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優雅氣質。
就算雙手和雙腳都沾滿了泥土,依然不覺得肮髒,甚至去親吻那樣的雙手,都覺得萬分榮幸。
“水漣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闖入我的禁地!”紫魄沉聲道,又看向阿市,“還有你!”
“紫魄大人,我叫阿市!”阿市紅著臉低聲道。
紫魄看了看自己雙手的泥土,說道:“今日我心情好,不想弄髒了禁地,你們速速離開,否則,殺無赦!”
水漣漪和阿市彼此無奈的看了一眼,便雙雙襲擊而去。
紫魄優雅的躲過她們二人的每一次攻擊,而她們也知道,紫魄根本就沒有把她們放在眼裏。
就在紫魄一掌揮過,水漣漪和阿市震得連連後退後,才淡然問道:“是白之宜派你們來的?”
“你怎麽知道?”阿市驚呼道。
“沒有她的吩咐,給你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私闖禁地,甚至對我出手!”紫魄回身而行,“你們趕緊離開吧,我從不在禁地內殺人!”剛踏出兩步,忽覺全身麻木,內力全失,他甚至沒有力氣站穩,癱倒在地,這一瞬間的碰撞竟然令這痛感無限製的放大,擴張,這讓紫魄痛苦的忍不住鎖緊眉頭,方才一
直都沒有表情的麵容,終於因為這種異常的痛感而有了變化。水漣漪緩緩走到紫魄的麵前,看他睜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便蹲下身子,將手覆在紫魄的臉上肆意遊走,這可是水漣漪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紫魄,甚至能夠觸
碰到他:“紫魄啊紫魄,你是真不知道,你為小宮主做了那麽多,終有一天也會把自己搭進去的道理嗎?”
紫魄有些厭惡的想要將頭轉過去,卻被水漣漪狠狠地捏住下顎,動彈不得:“水漣漪,你敢放肆!”
“我是不敢,可這一次,是受了宮主的命令,紫魄,你真是大禍臨頭了!”水漣漪不舍的將手移開,又忍不住用手指撚過紫魄的雙唇。
阿市也走過去,蹲下身子,無比惋惜的說道:“紫魄大人,我實話告訴你,你做個心理準備吧,宮主命令我們,要把你帶去焚玉山呢!”
“焚玉山……”紫魄冷哼一聲,“我倒也想看看,白之宜到底想玩什麽把戲!”
水漣漪和阿市二人架起紫魄,就是這樣輕輕的架起,紫魄也覺得十分疼痛:“我這是怎麽了?方才,你們連我的身都近不得,我怎麽會……”“紫魄,要怪,你就怪趙華音吧,都是她出的主意,你中的毒,是一種叫做虞人香的毒,我和阿市將虞人香灑在自己的身上,再吃下解藥,而你與我們過招的時候,自然而
然的就中了招,否則,我們兩個,怎麽可能打得過你!”水漣漪說道。
阿市說道:“虞人香就是趙華音研製的,說是中招者,不僅會內力全失,全身癱軟,感受到的痛感都是異常的!”水漣漪有些幸災樂禍的笑道:“我明白了,紫魄,你現在的身子,能讓痛感無限的放大,宮主要我們把你帶去焚玉山,不就是想要折磨你嗎?看紫魄你這樣的美男子被虐待
,光是想想我都很興奮了!”
阿市有些不忍的說道:“紫魄大人都已經這樣了,水護法,你就少說兩句吧!”
紫魄垂著頭冷笑一聲:“若我沒死,就是趙華音的死期!”此話一出,水漣漪和阿市的眼睛同時亮了,以前曼陀羅宮的護法們各自拉攏人馬的時候,隻有紫魄無人敢拉攏,這樣一來,不用任何人開口,紫魄和趙華音的梁子就已經
結下了。“紫魄大人乃是不死之身,任何穿膛破肚到了紫魄的身上,都不足以斃命,更是百毒不侵,我不相信,焚玉山的火,能把你紫魄燒死不成!”水漣漪嬌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