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如此後門
琴初笑著看著伊莎,嘴角的血液有一次蔓延出來了。
殷紅,刺目。
反正眼前這個女人,她本身就是想與她算漳,倒不如就此奮力一搏,也算是為琴楓報仇了。
她可不是一個隨意被人擺布的人,她本不是良善之輩。
伊莎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她感受到了眼前女饒敵意。
那是想讓她死的感覺。
伊莎可是一個很惜命的人,她有點慌了,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家主和主夫。
眼神裏全是慌亂和求救。
主夫金銘擰眉,這是狗急了跳牆嗎?所以,她根本就想不管不顧了?
金銘看了看鳶禧,眼下,場內,隻有鳶禧是練過氣功的,若是她願意出手去救伊莎,伊莎便可以撿的回一條命。
他們要的不過是斯諾家的財富,倒不是伊莎這個人,活著一口氣就好。
鳶禧自然是明白金銘的意思,緩緩點點頭。
金銘會意,也就遞給伊莎一個安心的眼神。
但是伊莎依舊覺得自己如臨大敵一般的恐懼,這種恐懼並沒有因為主夫那邊的安撫成功消退。
伊莎第一次覺得琴初的氣勢非常壓迫人。
琴初雖然平日裏冰冷無情,冷著一張臉,但是也沒有現在這種掛著輕笑來得令人心裏發怵。
季初雙眼輕輕眯起,當即不再手下留情,直接強行使用氣功,嘴角的血液就沒停下,一滴一滴留下滴落在地上。
觸目驚心。
少白瞬間明白了少主的意圖,就想不管不顧衝上去,深紅雖然麵無表情,但是她撇開頭去,證明她根本不忍心看下去,不忍再看,然後雙手苦苦地攔住少白。
家主之位爭奪,斷不可有人前去阻撓,否則直接棄權。
少主不能棄權。
少主自己都還在堅持。
但是深紅的手也在微微顫抖著,她雖然知道……雖然知道不應該去攔著,但是她也害怕……
害怕少主就此離開他們了。
伊莎被季初的攻勢逼到節節退敗,最後直接被掀翻在地。
還沒來得及感受全身摔疼的痛感,一柄泛著寒光的劍已經刺過來了,帶著凜冽的寒氣。
伊莎頓時嚇得直接抱住了頭,整個身子抖得猶如篩子……
她就要死了……她就要死了……
良久,並沒有發生什麽。
伊莎呆呆地抬起頭看了看,卻還是看見那柄劍停留在她麵前,不過隻隔著幾公分而已。
頓時又嚇得三魂沒了七魄。
琴初淡淡地收回了自己的劍,唇間輕笑:“請問,我這一局贏了吧?”
什麽?
所有人都還在恍惚,就這麽一瞬間發生了什麽?
宗祠外麵的人隻覺得不可思議,怎麽琴初忽然就像是大顯神通,不過短短一分鍾,直接就將伊莎打退了……
宗祠外麵一片靜悄悄,所有人都麵麵相覷,這是什麽情況?不是這次家主是伊莎嗎?
然後伊莎會把斯諾家的財富帶來玖蘭,他們玖蘭就真真正正成為永遠的豪門世家了!
不僅宗祠外一片靜悄悄,宗祠內也是靜悄悄的。
長老院的人和家主都沒反應過來,鳶禧甚至都來不及看清楚,根本沒機會出手。
鳶禧隻覺得心裏一緊,若是琴初剛剛那一劍刺出去了,伊莎也就完了……
即使是中毒的時候實力全開,自然是比不得全勝時期。沒想到琴初的身手居然高到如簇步了?就連她都沒反應過來……
“我,我這一局贏了吧?”季初又一次開口,嘴角的血液就沒停下。
一片殷紅。
鳶禧蹙眉,宣布道:“第二局,玖蘭?琴初,獲勝。現在開始第三局,每個人可以喊一個幫手來幫忙,但是此幫手,不可以是玖蘭家的人。”
鳶禧忽然把第三局的要求給換了,按照這個情況,若是第三局是讓他們再單獨相鬥,伊莎必輸。
伊莎現在已經是沒有什麽戰鬥能力了。
鳶禧忽然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做錯了。
倘若這個伊莎當真不知道哪個斯諾家的財富地點,她又把玖蘭家主之位交出去了……
她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雖然伊莎服用了她給的藥丸,但是難保會有人有那個藥的解藥……
鳶禧原本想的就是,得到了斯諾家的財富之後,就做個垂簾聽政的家主,反正伊莎也是個沒用的東西,但是也要掌握到自己手裏。
鳶禧而後又目光堅定下來,她這一切都是為了玖蘭能夠更好發展,她的做法沒有錯!
聽到鳶禧公布的第三局條件,季初又是輕輕一笑,來一個便殺一個,來兩個便殺一雙,她沒有什麽可怕的。
鳶禧繼續開口:“一柱香後,一方必須得有兩個人在場才能開始,否則,隻能判定另一方失敗。”
季初眼神漸漸冷下來,她在玖蘭家的人,都是玖蘭家的,她現在去哪找一個不是玖蘭家的人?
伊莎這邊上場的卻是花妖,花妖萬萬想不到,還有她上場的時候,不過,要是能揍季初,她是願意的。
季初眼下這個狀態,可不見得是她的對手。
伊莎看見花妖,眼裏又爆發出了希望,琴初那邊可是沒有外家的人,因為琴初的防備心很強,她的親衛隊可都是玖蘭家的人。
伊莎也漸漸平靜下來,看著季初,隻要她那邊沒有人上場,那麽她就會是玖蘭下一任家主。
名副其實的玖蘭家主!
少白又一次氣炸了,他的少主現在去哪給他們找一個外家的人來幫忙?
這不是開後門了,這是後門已經開到伊莎家門口了吧?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那柱香一點一點在燒盡,季初眼神也愈發冷下去。
等這柱香一結束,她便直接一擊擊殺伊莎。
規則?不存在的!
她想要誰死,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事已至此,也沒必要遵守那麽多,第三局的條件都能改,那麽她為什麽不可以隨意?
一柱香就要香消玉殞了,伊莎忍不住露出巨大的笑容,就在季初準備就此奮力一搏的時候……
“我來晚了。”
忽然,溫柔的四個字,翩然入耳,季初身形一頓。
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耳畔是熟悉的呼吸聲,氣息是好聞的雪後青鬆的味道。
季初忽然就安心了。